第二十七章 一絲憐憫
“倒不如把你弄成個啞巴,然后送給國外的朋友做玩物,他們應(yīng)該會很喜歡?!?p> “你們說是吧?”
何玲看向身邊的那十來人。
那十來人頓時便都大笑起來,看著月輕柔的目光充滿了貪婪。
“不過在這之前,我不介意先把她送給你們?!?p> “所以,你們還在等什么?”
“現(xiàn)在,她就是你們的了!”
隨著何玲的話說完,那十來人便像是瘋了一樣的沖向月輕柔,他們每一個都十分壯碩,更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保鏢,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干掉楚寒留在這里的那幾個人。
和他們比起來,此時的月輕柔就像是一只等待屠刀的小綿羊。
只是很可惜。
這只小綿羊,更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月輕柔嘴角緩緩勾起,她看著何玲,眼中多了幾分戲謔。
“有趣!”
這目光讓何玲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怒色。
“給老娘狠狠的干她!”
“讓她知道,就算是老娘不要的垃圾,也不是她這個賤人能夠染指的!”
“賤人!”
“賤人!”
何玲一邊罵,一邊狠狠的踩著地上的楚家保鏢。
然而,下一刻何玲臉色卻猛地大變。
她整個人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而后更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你……你們想要干什么?”
“你們要造反么?”
何玲的那十來個保鏢此時全都去而復(fù)返,并且直勾勾的盯著她。
月輕柔緩緩的走到她身旁,微微嘆了口氣。
“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氣的。”
“不過很可惜,你多少有些沒腦子。”
何玲臉色難看。
“你什么意思?”
月輕柔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那十多個原本撲向她的壯漢。
“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挺好的?!?p> “不過他們不是我的菜,所以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吧?!?p> “交給你們了!”
“別弄死了?!?p> 月輕柔說完,沒再去看何玲,而是看向地上的那幾個奄奄一息的楚家保鏢,檢查了一下,月輕柔稍微松了口氣。
這幾個楚家保鏢雖然傷得不清,但多是外傷,嚴重的骨頭斷了幾根,其它的倒還好。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已經(jīng)幾乎失去了意識,如果長時間不救治或者沒有及時止血也會失去性命。
月輕柔并不是醫(yī)生,能做的便是止血以及減少他們的疼痛,至于其他的,還是得交給醫(yī)生。
將他們都包扎好后,月輕柔才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看向一旁凄慘絕望的何玲。
何玲的這些保鏢雖然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厲害,但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她不過稍微使了下障眼法,讓他們覺得何玲是她,一切就都解決了。
她甚至都不需要費什么勁。
而這里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鬧劇。
何玲突然來找她,并且想要殺她雖然讓她有些意外,但也僅僅只是意外而已,她并不在意。
她現(xiàn)在比較好奇的是,楚三老婆還沒有說完的原因。
有些同情的看了眼何玲,月輕柔摸了摸鼻子,眉頭微微皺起,嘖嘖道:“行了行了,看你們把人家欺負的?!?p> “都停下吧,看著她就行,別讓她跑了?!?p> “月輕柔,我要殺了你!”隨著那十多個壯漢停下,何玲頓時便腳尖了起來。
“你說什么?”月輕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何玲卻像是瘋了一樣,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朝月輕柔撲來。
“咎由自??!”
“繼續(xù)吧!”
說完,何玲便直接被那十來個虎視眈眈的壯漢攔住,月輕柔沒再去看她,再次朝屋中走去。
進屋之前,月輕柔再次提醒道:“都小心點,別弄死了?!?p> 將門關(guān)上后,月輕柔再次試了個隔音咒,她懶得去聽外面的聲音。
“現(xiàn)在,你可以繼續(xù)說了?!?p> 月輕柔看向被黑爺盯著的婦人。
婦人臉上滿是凄慘之色,看著黑爺眼中更是充滿了懼怕。
這一幕讓月輕柔多少有些無語。
不用想她也知道,黑爺肯定做了什么。
不過她也懶得去管,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婦人,等著她的下文。
“罷了,罷了!”
“楚家畢竟是大家族,我們又怎么能斗得過?!?p> “你和楚家的事情,我沒什么興趣,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月輕柔淡淡道。
婦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笑著開口道。
“我和三哥原本有一個兒子?!?p> “我那兒子雖然沒什么出息,卻也是我和三哥這輩子的寄托?!?p> “誰知就在去年,我和三哥正打算替他在楚家求一番差事的時候,他的腦子里卻突然長了個臟東西。”
“慶幸的是,醫(yī)生告訴我們發(fā)現(xiàn)得早還能夠救?!?p> “只是治療的費用對于我們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p> “三哥去求楚老爺,想要借五十萬。”
“楚老爺當(dāng)時是答應(yīng)了?!?p> “但就在他要把錢給我們的時候,楚夫人卻阻止了他?!?p> “她不知道跟楚老爺說了什么,楚老爺最終只給了三哥五萬塊錢?!?p> “三哥拿著那五萬塊錢給我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他哭了。”
“后來,我們的兒子死了,因為我們不夠錢去治,他就這么死在了我們的面前?!?p> “五萬和五十萬,十倍的差距,這對于楚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但對我們來說,卻是絕望?!?p> “我的兒子原本能夠活下來?!?p> “我和三哥原本會感激楚家一輩子。”
“可是他們不配啊。”
“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啊。”
“那五十萬,對他們來說算什么呢?”
“我兒子的一條命,在他們眼里就那么低賤得不如那五十萬么?”
“那個賤人,就不該死么?”
說到這,婦人痛哭了起來。
哭聲很大,月輕柔卻并不覺得刺耳。
只是心情也有些復(fù)雜了起來。
普通人的生死經(jīng)歷,月輕柔并不介意,所以她可以毫不猶豫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去對付何玲,甚至沒有絲毫的同情。
她也可以對任何見死不救,包括楚寒,如果不付錢,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哪怕彼岸靈珠和楚寒有了關(guān)聯(lián)。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因為她是一個彼岸者,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彼岸者。
而楚三一家的遭遇,卻讓她不由得生起了一絲憐憫。
一條人命還不值五十萬。
而楚家的一扇門,卻是數(shù)百萬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