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尚書被貶,裴相落獄
薛舉精銳鐵騎背后抄襲唐軍,淺水原之戰(zhàn)打響。
唐軍八總管皆敗,唐軍士卒死者過半。
李世民帶病起身,慌忙引兵退還長安。
薛舉遂占領(lǐng)高墌城。
仗打輸了總要追究責(zé)任!
朝堂之上一陣爭論。
劉文靜與殷開山被免職,除名為民。
隨李淵走來的開國功臣們皆覺得這嚴(yán)懲似乎過了一些。
細(xì)思之下,卻不難看出李淵心思。
大唐初立,征討勢在必行,這第一仗便是大敗。
劉文靜與殷開山身上多了些軍心方面的罪!
8月,薛舉病死,其子薛仁杲忙于治喪。
李世民力薦劉文靜復(fù)職,隨自己再度征討。
李淵竟駁了李世民愿望。
隨后,李淵做出一個極其令人驚訝決定------復(fù)職殷開山,隨李世民再度開拔征討。
劉文靜于家中只覺得酷暑當(dāng)日,心中涼意陡生!
不如裴寂,竟連殷嶠都不如了?
李世民再任元帥,再率大軍征討,迫使薛仁杲率眾投降。
這次大戰(zhàn)為唐王朝立足關(guān)隴清除了外患,殷開山因戰(zhàn)功官復(fù)原職。
殷開山與劉文靜直接形成對比!
劉文靜的第一次征討結(jié)果,與沒有劉文靜的第二次征討結(jié)果,直接也形成對比!
大唐朝堂之上在立國之后出現(xiàn)了第一縷風(fēng)。
武德2年。
正當(dāng)大唐經(jīng)營西北的時候,代北的劉武周于大舉進攻太原。
這一次李元吉被任元帥。
裴寂家中的小朝堂再度熱鬧起來。
想到去年征討的第一次敗績,裴銀蝶卻變成了那個最擔(dān)憂之人。
“爹爹,劉武周一直作惡,你不考慮一下去拿些軍功?”
陸慕面露笑意,裴寂臉有怒意。
“一介女子胡亂說什么?你懂個屁!朝堂大事豈容你......”
裴寂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離開。
“放心,爹爹此次必然去幫你這情郎!”
裴銀蝶雖知自己與李元吉已然不可能,卻依舊納悶問:“為何?”
陸慕呵呵一笑,道:“這機會不錯的!”
但老裴啊......是不是有些著急了?
朝堂之爭上癮么?
維持住現(xiàn)在的樣子......不是挺好嗎?
裴寂果然主動請纓!
李淵本不愿讓裴寂前去,但最后還是同意了。
李淵與裴寂于大小事之上,做出決定竟都有些相互商量之意。
裴寂一走,裴銀蝶越發(fā)放肆了起來。
裴銀蝶已然十四歲,在這個時代已然可以出嫁了,但心性卻還未轉(zhuǎn)變。
大唐女子比起宋明開放了許多。
裴銀蝶每日外出與那些官員之女游玩暢耍,竟是把裴寂要求的詩詞歌賦之流完全扔了。
裴律師和裴瑜絲毫管不了。
陸慕則不愿去說,只因身份上陸慕只是個弟弟。
但陸慕管得了此時快要十一歲的陸吟。
“少跟那些個紈绔少女們接觸,學(xué)不到一點兒好東西!”
陸吟習(xí)慣了!
她只覺得哥哥無所不能!
時值深秋,萬物蕭索。
長安一時間大街上都冷清了一些。
以介休之戰(zhàn)為導(dǎo)火索,裴寂全軍竟覆沒!
丟盔棄甲奔逃一夜,才逃到晉州,導(dǎo)致晉州以東的州縣全部淪陷。
唐軍戰(zhàn)敗,留守太原的李元吉棄城逃走。
隨后,劉武周部將宋金剛南下攻取澮州,兵勢直達夏縣、蒲坂。
一時間,長安震駭!
裴銀蝶的難受似乎遠(yuǎn)超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
一個是自己的親爹,一個是自己雖無法眷屬的有情郎。
陸慕看著每日以淚洗面的裴銀蝶也有些于心不忍起來。
“這些日子你便不要出去廝混了!”
裴銀蝶道:“越是如此我便越要出去!怎能讓人見到咱家有絲毫壞敗之色?”
陸慕嘆氣一聲,道:“你不懂!但你最好信我!”
裴銀蝶果真信了陸慕。
這倒讓裴律師極為訝異。
消息傳到長安之后,裴律師于官二代當(dāng)中感官深刻,完全不同于此前被討好巴結(jié)的情況。
回到家的裴律師也數(shù)次勸說裴銀蝶。
但絲毫不起作用!
陸慕三兩句話直接就讓裴銀蝶老實了。
裴律師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于是裴律師找到了陸慕。
“你說咱家會不會如那劉文靜去年樣子?”
陸慕對裴律師刻意找自己有些意外,思來想去也沒有覺得自己在家里過于表現(xiàn)出什么,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裴律師是自己的哥哥,而且對自己兄妹確實不錯。
“會!”
裴律師雖早知答案,卻依舊大驚,忙問:“為何?”
陸慕道:“劉文靜與爹爹都是從龍之臣,且是當(dāng)初陛下身邊最得寵之人!如今建國,爹爹身份地位都超過劉文靜,劉文靜去年兵敗直接貶為庶民,如今爹爹也兵敗歸來,你可對比一下兩次兵敗程度!”
裴律師簡單一想,心中更加憂慮起來。
上一次,劉文靜確實是兵敗!
但這一次裴寂卻是------大?。?p> 而且是......潰??!
逃跑的樣子更是極為丑陋!
看到裴律師擔(dān)憂之色,陸慕?jīng)]有往更深了說,卻有心安慰。
“放心,沒事的!不會太久!”
即便是皇帝,也需要朋友!
裴寂回到長安已然深夜,裴寂直接就到了皇宮,直接撲倒在李淵面前。
這段時間李淵明顯感到了朝中有人有了些意見。
群臣激憤!
裴寂太過于得寵,本就遭人嫉妒!
且這一次潰敗影響實在過大了一些!
李淵雖一直帶領(lǐng)著眾人打天下,但那時與現(xiàn)在身份變得早已不同。
李淵第一次在登基之后感受到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馭臣壓力。
“裴監(jiān)......明日......你......”
裴寂腿都軟了,涕淚橫流!
“但......你無需過于擔(dān)憂......時間不會太久的......”
李淵為了給眾人一個交代,第二日朝堂之上,直接讓裴寂下獄問罪!
一時間朝內(nèi)百官再也說不出來什么。
裴律師和裴銀蝶由大唐最大的官二代一下成為了平民百姓!
落差實在有些不好接受。
陸慕卻絲毫不擔(dān)心。
都下獄了,裴家依舊住著宰相府。
和劉文靜家實在是不同。
這還說明不了什么嗎?
所以啊,該干啥就干啥,不用擔(dān)心什么!
裴律師和裴銀蝶半信半疑,心中卻傾向于愿意相信陸慕。
聰明的官員當(dāng)天晚上回到家里都叮囑自己孩子。
不要去欺負(fù)裴家那對兒女,包括那對干兒女。
你們依舊欺負(fù)不起!
接下來過了一個月,裴律師與裴銀蝶二人見裴寂在獄中一直吃香的喝辣的,一時間也放下心來。
許多天后某一晚,有人偷偷送了一封信來給陸慕。
明日,去裴寂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