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于慈循著高明遠的指點,敲響金相師的房門。
“來了?!?p> 門后立刻響起聲音,一個金發(fā)的帥哥打開房門,露出八顆牙齒笑道:“是來委托的?”
委托?
于慈問道:“什么委托?”
“不是委托?那是來索取‘信標(biāo)’的吧!在這里等等?!?p>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金相師非常的熱情。
他進去又出來,將一枚精美的六角形銅片遞上,說道:“收好,怎么用知道嗎?”
這——
哪跟哪???
于慈滿面困惑的看著金相師,遲疑道:“學(xué)長,這個……是什么?”
看他這個樣子,金相師也困惑起來:“不是來索取信標(biāo)的,也不是來委托的?學(xué)弟,那你來干什么?”
“我聽說您有一頭燦爛的金發(fā),特意來看看?!?p> “?”
金相師的眼神警惕起來!
他上下看著于慈,說道:“學(xué)弟,學(xué)長喜歡的是女人?!?p> 于慈擺擺手:“學(xué)長,是這樣的。我在這里有個熟人,他有一頭金發(fā)——可我聽說青云軍校只有您是金發(fā),所以就想著來看看。”
“哦……”
金相師撓著頭,笑道:“這里只有我是金發(fā),這一點是不會錯的。不過今天是五十三期學(xué)員入校的日子,說不定他們中也有一位金發(fā)。學(xué)弟,你來都來了,我就順便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業(yè)務(wù)吧!”
“您的業(yè)務(wù)?”
“是。我的異相賦予我特殊的能力,我可以探測并鎖定周圍的金屬,因此經(jīng)常幫人尋找遺失之物——你手上這個銅片,就是‘信標(biāo)’?!苯鹣鄮熤钢诖仁种械你~片,“把銅片放進你的錢包,或者掛在珍貴之物上,萬一遺失了,就可以來委托我找回?!?p> 哦!
于慈反復(fù)看著手中的銅片,奇道:“異相師還有這種能力?”
金相師很謙虛:“不值一哂的能力罷了,我正面戰(zhàn)斗力非常弱,和其他人沒法比?!?p> “具體是怎么運作的?”
“具體?學(xué)弟,把銅片扔下樓,我來為你演示一二?!?p> 好說。
于慈并指如劍,將銅片緊夾;其后扭腰動胯,將銅片彈射出去。
夜色如墨,飛旋的銅片很快消融在暗夜之中,于慈看不到它落到何處。
“金相,顯現(xiàn)!”
嗡!
金相師一聲令下,體內(nèi)法力滾滾而出。一枚金幣的虛影實像在他的背后凝結(jié),熠熠生輝!
“開始索寶!”
金相師再一發(fā)令,一道金光自虛影中激射而出,穿破茫茫夜色,觸到地上某一個點。
在這之后,金光倒卷回來,連帶著將一把匕首卷到金相師手中。
金相師拔出匕首,寒光四射:“好匕首!哪個粗心鬼,自己的武器都丟了?金相,繼續(xù)!”
嗖!
金光再度射出、再度回卷,這一次,于慈丟出去的銅片被找回。金相師志得意滿,一邊把銅片送給于慈,一邊說道:“就是如此了!學(xué)弟,每一次委托收取遺失物總價值的三成,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p> 哈……
不得不說,于慈看了個心動不已。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異相師發(fā)威,金相師的能力雖然不是戰(zhàn)斗類能力,但它依然將神奇、將超凡演繹的淋漓盡致!
于慈認真的看著金相師身后的金幣虛影,贊道:“好本領(lǐng)!好神通!異相師真的是……好香!”
“哪里哪里,學(xué)弟過獎了。我現(xiàn)在只是‘筑根’境界,還只開了‘一竅’,稱不上本領(lǐng)、更稱不上神通。學(xué)弟能在這里上學(xué),相信一定天賦異稟,只怕不需要一兩個月,你就比我更強了?!?p> “學(xué)長是筑根?不是上層?”
“哪來的上層?我目前在沖擊二竅,距離上層還有很長距離?!?p> 于慈點頭:“原來如此。有需要的話,我會來麻煩您的?!?p> 金相師面色一肅:“什么麻煩?生意罷了?!?p> 小子你別想白嫖!
……
……
與金相師告別之后,于慈在樓道里站了一會,整理思路。
通幽神券再度自主漂浮,在于慈面前展開:“線索中斷了,境界不會說謊,這個只是‘筑根’的金相師不可能是助戰(zhàn)者,但他卻是這里唯一的金發(fā)。于慈,看上去這件事難度不小,你的助戰(zhàn)者隱藏的很深?!?p> “……”
是誰的錯?
于慈說道:“神券,我們能不能不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這樣,這次算我輸了,我投降,您給我換個助戰(zhàn)好不好?”
神券十分冷靜:“很遺憾,在下做不到。在下只是一樣‘器具’,只能循著設(shè)定好的路線運轉(zhuǎn),這個助戰(zhàn)者的真名在下不知道,也不能為你更換,只能陪你猜測、給你分析。”
真的假的?
沒騙我吧?
“唉?!?p> 于慈嘆息一聲,說道:“不算是全無收獲,線索還是有的。甚至可以說,我們現(xiàn)在離答案很近了。”
神券不解:“是這樣嗎?”
于慈分析道:“快手摘星這個技能,毫無疑問是個偷盜技能。我的助戰(zhàn)者是個梁上君子,他是個小偷——這一點大概率成立,對嗎?”
神券給出肯定答復(fù):“是的。你只會繼承助戰(zhàn)者的‘癖好’,你的助戰(zhàn)者一定很享受施展‘快手摘星’的感覺,他一定是個竊賊。”
“我們可以確定助戰(zhàn)者是這所學(xué)院里的人、助戰(zhàn)者是個盜竊犯,現(xiàn)在再回過頭看他的三個特征……你覺得哪一個特征一定是真實的?”
哪一個特征,是真實的?
神券仔細回憶助戰(zhàn)者的三個特征——
金色的頭發(fā);
藍色的左手;
黑色的制服。
神券不確定,說道:“應(yīng)該是金發(fā)吧!”
于慈嗤笑一聲:“你有點蠢。答案是黑色的制服,他一定是高明遠的同學(xué),或者就是高明遠本人。盜竊犯在作案時做些掩飾,很合理吧?我猜測我們在檢測異相師時,他正好在偷什么東西——他戴上金發(fā)的假發(fā),是為了偽裝外貌;他戴上藍色的左手套,是為了不留下指紋?!?p> 神券依然不解:“既然可以戴假發(fā)、可以戴手套,那他為什么不能穿別人的制服?你的推論有問題?!?p> 唉!
這個通幽神券,真的不靈活。
于慈不想解釋,他舉例道:“假設(shè)我現(xiàn)在穿著其他年級的制服,迎面撞上了玄真薔,你猜玄真薔第一句話是什么?”
“……我明白了!玄真薔一定會問:于慈,你為什么穿著別的年級的學(xué)生制服!”
通幽神券,終于想通。
不錯。
這就是答案。
青云軍校是個有熟人的地方,穿著自己的制服才不會引人懷疑。
如果盜竊犯穿著其他年級的制服,反而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自報家門。反過來說,他穿著自己的制服才是真的自然,校內(nèi)什么地方都去得。
因此,點陣小人的三個特征中只有制服是可靠的。
他——
就在即將畢業(yè)的那十七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