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河出事了,高娜接到了舍友的電話,她一聽就知道胡星河是著了道了。為啥?就因為胡星河身邊到處都是自己的眼線,他和什么人在一起,高娜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什么校外的女孩。
轉(zhuǎn)念一想,難道還是那個溫漢卿?
自從去年她和溫漢卿談過之后,小溫同學表現(xiàn)的異常順從,再也沒出來搞事情。
不過在開學的時候,胡星河帶著柳玉兒去報到,溫漢卿卻出現(xiàn)了,還和胡星河發(fā)生過沖突。
難道溫漢卿小同學的皮子又癢癢了?是他干的?
心里有了這個想法,她就直接去了溫漢卿的家。
溫漢卿家和高娜家距離不遠。當她怒氣沖沖的闖進溫家的時候,溫漢卿這小子正和幾個狐朋狗友慶賀呢,桌子上擺著紅酒和雞鴨魚肉。
“高小姐,您先等等,我去通報一下?!遍T口的保姆阿姨還要阻止,高娜把眼一瞪,就往里闖。
正好聽見里面的對話。
“哈哈,大哥,今天可真解氣,怎么樣,我這主意不錯吧!終于讓咱們報了仇了!”
“你這主意不錯,等我把他送進去,會有你的好處!哈哈哈哈!”
“溫漢卿!你這是在找死!”高娜一聽這話就知道胡星河被陷害的事是這小子干的。
“你們也太壞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就把胡星河給毀了!”高娜氣的胸脯起伏,她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抓住紅酒瓶子就是一酒瓶,砰,嘩啦,碎玻璃四射,紅色的液體順著溫漢卿的腦袋往下流。
“哎呀,嗚!”溫漢卿捂著腦袋就蹲了下去,旁邊的幾個跟班一看是高娜,嚇得都忘了跑了,傻愣愣的看著這個發(fā)了瘋的女孩。
高娜咬牙切齒,一雙美目再也看不見風情,而是滿眼的冰冷。她順手抄起桌子上的碗盤,就往這些人身上扔。
“哎呀媽呀!”
“別,別,不是我!”
“是你吧?是你們干的吧?!說,那個女孩懷的誰孩子?!”高娜的瘋狂把這幾個家伙都嚇傻了,一聽懷的是誰的孩子,幾個家伙都看向了溫漢卿。
“不,不是我,不是我的!”溫漢卿也顧不得頭上的碎玻璃和酒水了,捂著腦袋站起來,趕緊否認。
“好啊,溫漢卿!我知道你紈绔,你不學好,可沒想到你壞到骨子里了!你還陷害胡星河?!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胡星河你不能動!可你偏偏要動他,這是你自找的!現(xiàn)在給派出所打電話,就說是你干的,和他無關(guān)!”
“啊?大,大姐,不能啊,我要是承認了我就完了!”溫漢卿嚇得直哆嗦,你看,這事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他當樂子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就怕了。
“你去把那女的搞定,把胡星河摘出來,否則我絕不饒你!現(xiàn)在,馬上!”高娜瞪著血紅的眼珠子,俏臉含煞。
“哎,哎,馬,馬上!”溫漢卿顫顫巍巍的轉(zhuǎn)身轉(zhuǎn)了個圈,“呃,你,對就是你!你去找她,就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溫漢卿對著身邊的一個小子命令道。
“?。课?,我,不行啊,溫公子,溫爺!我去就完了!”那小子哭喪著臉哀求道。
“你完還是我完?嗯!你自己說!”溫漢卿怕高娜,確切的說是怕高家,可他哪會怕身邊的狗腿子呀?!
現(xiàn)在就是你奉獻的時候,你不去頂罪難道要我去么?!
原本溫漢卿想偷偷的給胡星河設(shè)個局,讓他有嘴也說不清,可是這小子使的招太陰狠,這是要把胡星河徹底毀了的節(jié)奏啊,高娜能不急嗎?她也是氣急敗壞了,才下了狠手。
要說他們這些京城里的太子爺們,雖然各有自己的圈子,可是大面上都還過得去,畢竟誰也不愿意輕易得罪人不是?但雙方相互之間下下絆子,使個壞什么的,都是在臺面下面搞,表面上都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樣子。
像溫漢卿這次屬于壞了規(guī)矩,你不按套路出牌,那就別怪我手黑。溫家在京城地位很高,可再高也沒有高家牛,畢竟溫家是從政,高家從軍,溫家需要高家的支持。
高娜才不管溫漢卿怎么安排人頂罪呢,只要把胡星河干干凈凈的摘出來就行。
高娜用手指了指溫漢卿,轉(zhuǎn)身就走。
見高娜出了院子,溫漢卿拿起一個酒杯,啪的摔在地上,“媽的,這個臭婊子,真以為我怕你呀!哼!”溫漢卿滿臉猙獰,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就是,溫哥,我就不去了吧?”那小子還以為事情有轉(zhuǎn)機呢,趕緊舔著臉過來套近乎。
“滾!馬上去把這個缸頂嘍,讓那個女孩說你們是自由戀愛,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p> “?。课液退??”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溫漢卿瞪著紅紅的眼珠子,這個不甘心哪!
“姓胡的,咱們走著瞧!高娜,哼!我娶定你了!”
像溫漢卿這樣的京城紈绔,怎么可能輕易認輸呢?他心里暗下決心,不把胡星河弄死就沒完!
高娜太著急了,她雖然解救了胡星河一時,卻讓他走上了一條至暗之路。
高女王發(fā)威之后,就去派出所找胡星河,她和老羅也就是前后腳。胡星河見是高娜來了,心里還是很感動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不明不白的被抓進了派出所,這種時候,能來探視你,就需要足夠的勇氣了,更何況還是個女生。
“高娜,你怎么來了?”
看著胡星河沒缺胳膊少腿,高娜先把懸著的心放下了,可猛一眼看到他手腕上的紅印子,“他們給你上銬子了?”高娜這一嗓子聲音很高,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沒事,就是有點緊。”胡星河滿不在乎的甩甩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在這里遭罪了吧?應(yīng)該很快就沒事了?!备吣葲]有明說這是自己幫著擺平的,胡星河這會兒也沒聽出什么玄機來。
“羅老師和保衛(wèi)處的同志剛走,有他們在,應(yīng)該會沒事的。”胡星河到現(xiàn)在還認為學校能給自己一個清白呢。
“是嗎?那太好了,有他們關(guān)注應(yīng)該沒事?!备吣纫簿晚槜U爬了。兩人正說著話,龔雪龔莉柳玉兒仨人在民警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兒子!你沒事吧?”老媽龔雪紅著眼圈,快走了兩步,拉著胡星河的手不放。
“阿姨好,小姨好!”
“哎,哎,是高娜呀,你也來了?”小姨龔莉看著高娜站在胡星河的身邊,越看越覺得般配。你看看,患難之處見真情,在星河有難的時候,還是高娜陪著他,真是個好女孩。
“高娜,辛苦你了!”龔雪看完兒子,也拉著高娜的手,表示感謝。
跟在她們身后的柳玉兒見狀,心里酸溜溜的,“星河哥!你還好吧?!”這會兒她才插得上嘴。
胡星河看著眼含淚花的柳玉兒,咧嘴一笑,“沒事,我好著呢!”“他們,他們冤枉你了吧?!”
“呃……”
“我才不相信星河哥會做這樣的事呢,你是個好人,不會做壞事的!”柳玉兒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高娜默不作聲的輕輕給他揉著手腕。
龔雪和龔莉?qū)σ曇谎?,龔雪轉(zhuǎn)身對著民警說道:“我兒子是冤枉的,請民警同志仔細的調(diào)查一下……”
“呵呵,胡星河同學的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現(xiàn)在他就可以走了?!?p> “???走了?”龔雪和龔莉很吃驚,柳玉兒卻一下就跳起來,“太好了,星河哥咱們走,哼!”柳玉兒這會兒還不忘狠狠的剜了高娜一眼。
高娜沒有說什么,而是走到了民警面前,“同志,需要我們辦什么手續(xù)嗎?”
“他簽個字就行了?!?p> 民警拿出了一張單子,胡星河走過來刷刷幾筆簽上了大名,一家人走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