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子這家伙還真出去和那三個人講理去了。
但是這三個人它不講理!高高舉起雙臂,一揮,陰風(fēng)狂飆!吹翻了茶雞蛋的電飯鍋,湯汁澆在我潔白的鞋子上。
啊啊啊!
但這還不算完!
大風(fēng)把書報(bào)亭刮得一塌糊涂,報(bào)紙雜志滿屋子飛!吹倒的關(guān)東煮的鍋也掉地上了,彈性十足的魚丸打在我臉上,又香又燙。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然然,快跑!”
啊···。
然后我跟著白白子拋棄了書報(bào)亭,一路狂奔,總算是暫時擺脫了那三個人。
但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午夜十二點(diǎn),是它們法力最強(qiáng)的時候。
我一邊走,一邊揉著被魚丸燙傷的臉頰,一邊嘟囔。
“白白子,你說這些人簡直太氣人了吧!哪有這么不講理啊!”
白白子白了我一眼,因?yàn)樗F(xiàn)在是中年人的樣子,所以這個白眼和我媽白眼我的樣子挺像的,就好像是對我不滿的樣子。
我心中有了懷疑,馬上皺眉道。
“喂!你白我干嘛?”
“沒什么?!?p> 我努嘴,哼了一聲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呀?你不就是覺得,我也不講理,和他們一樣嘛。但是,我就算在不講理,我有它們那么過分嘛?”
白白子笑了笑,對我道。
“你們就是五十步笑百步?!?p> 啊啊啊。
我氣的追打白白子。
不覺,白白子就把我領(lǐng)到了家。
是個平房。
屋里有點(diǎn)冷,但很干凈。
白白子一百塊錢一個月租的,屋里幾乎沒有家具,只有一臺老式的電視機(jī),老的估計(jì)比我去世的爺爺年紀(jì)還要大。
而且這屋里還有一股味道,有點(diǎn)酸的味道,嗅著,好像還有蘿卜的味道。
白白子拿了一個壇子,然后去外面,把壇子里的蘿卜給倒了,在進(jìn)屋對我道。
“然然,它們還會追來的,咱們到時候,就用壇子收了它們?!?p> 墻角那邊,果然還有好個壇子。
我打開一個壇子,里面是腌蘿卜。
嗅著,是用醋泡的,我撓了撓臉頰,然后還是用手拿了一塊,往嘴里一丟。
還有點(diǎn)脆。
不過已經(jīng)入味了。
酸甜的腌蘿卜,很開胃的感覺。
“然然,別吃了,快倒,一會它們來了就來不及了?!?p> 哎···。
我倒了一壇子腌蘿卜,對白白子吐槽。
“白白子,你說這好人多難做,書報(bào)亭說給拆了就拆了,現(xiàn)在這好好的腌蘿卜又得倒掉,真是可惜?!?p> “可是它們的命都沒了,你想想看,和我們比,它們是不是更加不幸?你要這么想,心情就能好點(diǎn)了?!?p> “你還真是個大善人,哼?!?p> 三個壇子準(zhǔn)備好,還有三張符。
白白子交我了收鬼的辦法。
很簡單。
我們現(xiàn)在坐等它們來。
話說這些鬼來得也真夠叫做一個慢的,都快半夜一點(diǎn)了,陰風(fēng)才起來。
我都困了,打了個哈欠。
”然然,精神點(diǎn)。”
“嗷~”
它們的招數(shù),我基本上已經(jīng)了解了,無非就是嚇唬人。
雖然我嘴上答應(yīng)白白子要精神點(diǎn),但是困意上頭,抱著壇子直點(diǎn)頭。
“然然,你能不能行了?精神點(diǎn)好不好?”
啊···。
我打著哈欠回答白白子,氣的她踢了我屁股一腳。
抱著壇子的我身體往前一栽歪!正裝在了一個冰冷堅(jiān)硬的東西上。
我抬頭一塊,正和一個七孔流血的男人對視。
啊!
我頓時精神了!
雖說我知道它們只是會嚇唬人,但這一下,還是把我嚇的徹底清醒了。
收!
白白子的聲音響起。
我只見壇子出現(xiàn)一股氣!一下子,把這個男的給吸進(jìn)了壇子。
一張黃符貼上!擱在地上。
白白子手法嫻熟的拿起了另外一個壇子。
我不甘示弱!急忙在壇子口畫了一個太極,一拍壇子口,對準(zhǔn)了要跑的小孩。
收!
突突突~
壇子里有股氣,一下子把小孩收進(jìn)。
我把符咒貼在壇子口,擱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白白子也把女人給收入了壇子。
我們只用了不到十秒鐘,就徹底搞定了它們?nèi)齻€。
但后遺癥,卻吵的我心神不寧。
壇子里,它們不停的怪叫。
聲音之刺耳,讓我?guī)缀跻偂?p> “白白子,這三個笨蛋簡直太鬧騰了,要不咱們挖個坑給它們埋了吧?也省得吵的我睡不著?!?p> 白白子卻很絕~只見給三個壇子擱在了大黑鍋內(nèi),用木頭鍋蓋,一蓋,上面在捂著一個破棉被,頓時一點(diǎn)聲音也沒有了。
我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為了它們?nèi)齻€笨蛋,現(xiàn)在都快后半夜兩點(diǎn)了,我都沒有睡呢!
我這個好人當(dāng)?shù)奶澚恕?p> 然后白白子居然還不睡覺,告訴我,她要去書報(bào)亭整理一下!讓我在家睡。
我是真頂不住了,讓她給我?guī)c(diǎn)夜宵,我縮在被窩,就把眼睛閉上了。
柴火噼啪的響著,帶著一股淡淡的水汽。
我漸漸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在醒來,是被熱醒的。
屋里味道不太好。
我睡覺的時候,忘開窗戶了。
我咳嗽著下地,把小窗戶打開,然后倒水,漱口,用紙擦鼻涕,都是黑色的。
我搞了好一會,天都要亮了,白白子也拎著早點(diǎn)回來了。
白白子一進(jìn)屋就皺眉。
“然然,你瘋了吧?睡覺不開窗戶,你不怕中毒啊?”“我忘了嘛?!?p> 我拿過它的早點(diǎn),掏了一個包子,一邊坐下,一邊咬。
肉的,熱乎的,味道還蠻不錯的。
我吃了一個包子,看著收拾屋的白白子道。
“小多呢?”
“虧你還記得它。”
噗。
我給白白子后背一個白眼道。
“我還沒報(bào)仇呢,怎么能忘記它呢?!?p> “你就別想報(bào)仇了?!?p> “啊?”
白白子瞧著我道。
“你先稍微填肚子吧。小多給你帶好吃點(diǎn)來了,給你賠罪?!?p> 啊···。
我皺眉。
“它啥時候來?”
“估計(jì)一會就能到。”
哼。這個小多,帶好吃的就想讓我消氣?
想得美呀!
看它一會來了,我怎么收拾它!
我心里如此想,大口咬著包子,隨口還吸溜了一口豆?jié){。
白白子說小多一回來,可是都上午九十點(diǎn)了,它還沒有來。
白白子也是在家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一會拿一包東西進(jìn)來,也不知道在忙啥。
我則躺在床上,自己給自己放羊。
我正舒服的躺著的,白白子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然然,起來了,咱們該腌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