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之上,方天鶴三人并肩而立,俯視著底下的太峰山。
只見一道半透明的光罩升起,將整座山峰都給籠罩在了里面。
“護(hù)山法陣!看來,這天道宗還真有點手段!”
見狀,古板的李行秋不由冷笑了一聲。
“道兄莫急,咱們還是以和為貴,先禮后兵吧!”陶千宇呵呵一笑。
說著,上前兩步,凌空而立。
對著太峰山頂拱手道:“哪位是天道宗陳宗主?老夫陶千宇,特來拜見!”
一副頗有禮數(shù),笑容可親的樣子。
但遠(yuǎn)處圍觀之人聞其名,頓時臉色一變。
“這老魔都來了!看來,元魔教這一回是準(zhǔn)備徹底將天道宗給滅掉??!”
“就是,只要陶老魔親自出手,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不將敵人盡數(shù)誅滅就不罷休!”
“偏偏這老魔還總是擺出一副有禮貌的模樣,也不覺得惡心!”
“旁邊的那個老者,應(yīng)該是元魔教的李元秋。這次兩個老魔一起出手,只怕天道宗危矣!”
“是??!再加上那方天鶴,三位證道大能在此,豈是血蝠道人一人可比的呢!”
眾人議論間,對這幾人是忌憚不已,對天道宗一時間竟有些同情了。
太峰山上,呂長浩等人神情戒備,望著空中的元魔教眾人殊無懼色。
陳天道站了出來,拱手道:“原來是元魔教的笑面魔陶千宇!怎么,這是為了血蝠道人而來?”
陶千宇聽了,不由一窒,臉上卻笑得更歡了。
“聽聞陳宗主乃是煉丹高手,故而,老夫與李道友特意攜門下弟子前來拜見!”
“但宗主卻將我等拒之于外,莫非這就是貴宗的待客之道么?”
“你們是客嗎?就算是,也是惡客!說吧,想干什么?”陳天道冷笑道。
“陶道友何必與他廢話,咱們直接動手便是!我就不信,小小一個太峰山,能夠擋住我們?nèi)寺?lián)手。”
李行秋聞言,不由冷哼一聲,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道友莫慌!”陶千宇笑了笑。
而后又喊道:“陳宗主此言過了!我等前來,乃是為了交好之意,也是商量如何解決血蝠道友的事情。”
“宗主如此相拒,似乎有些不通人情??!”
“哦?既然如此,你且說說如何個解決之法吧?”
“很簡單,只要宗主解散天道宗,舉宗加入我元魔教,血蝠道友的事情我等便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過?!?p> “而且,以宗主的煉丹之術(shù),我元魔教必尊之重之,也不辱沒了你!宗主覺得如何?”
圍觀之人聞言,立刻都明白了元魔教的想法。
“這元魔教野心不小啊!不過也對,一個血蝠道人如何比得上陳宗主這樣的煉丹高手呢!”
“可不是么!只要把陳宗主握在手中,何愁沒有更多的證道大能出現(xiàn)呢?即便是鑄道老祖,只怕也大有希望吧!”
“嘿嘿,現(xiàn)在就看陳宗主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了!”
“當(dāng)然是不答應(yīng)的好了,要不然的話,咱們以后上哪求這樣的好丹去!”
“對對對,還是不答應(yīng)的好!”
.........
陳天道看了陶千宇一眼,好奇道:“若是不答應(yīng)呢?”
“唉,那就沒辦法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血蝠道友的命,就只能夠用你們天道宗所有人的性命來償還了!”
“雖然我們是吃虧了一點,但我們大人有大量,也就算了吧!”
陶千宇聽了,不由的搖頭嘆息,似乎是逼不得己一般。
周圍之人見了,不由大罵其無恥,居然能夠?qū)こ饒髲?fù)說得如此清新自然。
呂長浩等人聽了,心中大怒。
陳天道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滅了我天道宗?”
“血蝠道友是死在你們天道宗不假。但陳宗主以為,天下的證道大能,就皆如血蝠道友那般么?”
“宗主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門下弟子想想才是!如此年輕,死了豈不可惜?”
陶千宇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似乎處處都在為天道宗考慮。
“廢話少說,有種的就動手吧!看看是誰滅誰!”陳天道一臉不屑。
“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等了!破陣!”
陶千宇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惋惜的笑容。
一聲令下,身后的元魔教弟子紛紛飛上前來,向著太峰山攻擊起來。
一道道魔焰烈火沖天而起,將整個太峰山都圍在中間焚燒。
無數(shù)魔刀劍影從天而降,猶如刀光劍雨般,向著陣法上傾泄轟下。
攻擊從四面八方落將下來,將太峰山都給徹底淹沒。
破陣這個東西說簡單也簡單,只要力量足夠,直接以力破法就行了。
方天鶴他們的想法很明確,就是以大量的攻擊,讓陣法直接超越極限,從而是承受不住而崩潰。
當(dāng)然,這種想法的前提,是陣法不夠強(qiáng)大!
遠(yuǎn)處之人只見那太峰山被包裹在了各色光芒之中,一個透明的光罩牢牢的擋住了他們。
“你們說,這天道宗的陣法,能夠擋得住元魔教不?”
圍觀之人小聲議論著,這事可是關(guān)系到他們?nèi)蘸蟮母l戆。?p> “難說!你們看那光罩,被攻擊的時候總是這里凹一下,那里凹一下?!?p> “時間一長的話,估計會支撐不住??!”
眾人聞言看了過去。
果然,那層光罩可不是這里凹一下那里凹一下么!
“你們別忘記了,這太峰山可不是什么大脈靈源,即便有陣法又能撐多久呢?”
“更何況,方天鶴他們?nèi)齻€還沒有出手呢!”
一時間,大家的神情都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唉,可惜我還沒有求到丹藥!要是天道宗被滅了的話,只怕又得去別處想辦法了!”
“早知如此,之前寧愿出高點價錢,也要先弄一顆在手才是??!”
.....
一時間,后悔之人還真不少!
守護(hù)太峰山的那層光罩,雖然看起來好像就要支撐不住,隨時都會破滅的樣子。
但每到關(guān)鍵時刻,陳天道便會出手,以法力將陣法給穩(wěn)定了下來。
這一幕落在了方天鶴他們的眼中,便有了某種意味。
“都退下!”李行秋揮了揮手。
元魔教弟子聽令,連忙退回到了烏云之上。
李行秋踏上一步,凌空站到了太峰山外數(shù)百丈處。
看了兩眼,忽然右手一張,一個黑色的魔球緩緩浮起,向著山頂上落了下去。
魔球之中,閃爍跳躍著一道道漆黑的風(fēng)暴龍卷,宛如是一個布滿了颶風(fēng)的微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