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男子之間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大青山后山,蘇卿墨穿著顧秦氏給她做的新鞋子,拿著砍刀砍竹子。
顧秦氏臉上的傷,藥材需要炮制,陳家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妥妥的沖著顧秦氏的性命來的。
“墨兒,為夫來砍吧!”
蘇卿墨搖搖頭!
林玨的病情,家里除了蘇卿墨自己,她誰也沒告訴。林玨現(xiàn)在看起來和正常人沒兩樣,其實是強弩之末。若那天沒有去賣草藥,他活不過當晚。
本不想讓他跟著一起出門,看到他攝人心魄眼眸里的落寞,蘇卿墨心軟了。
‘不用了!我力氣大,我來砍,你在一旁陪著我就好?!?p> 蘇卿墨在雪地里用竹枝寫著簡體字。
“墨兒是在嫌棄為夫力氣???”
林玨周身的氣質(zhì),淡雅,清冷,與世無爭的涵養(yǎng),仿佛生在骨子里,攝人心魄的眼眸不見溫度。
蘇卿墨一驚,林玨這是生氣了?猛得擺手,在地上寫道:‘不是的。我砍竹子是為了制藥,做竹罐給你拔毒用的。你身體不好,能陪著我出門,我很開心?!?p> 寫完,蘇卿墨昂起她瘦成白骨精的臉,露出大大的笑容。
蘇卿墨很喜歡醫(yī)術(shù),很喜歡治病救人,很喜歡看病人痊愈后的笑容。
林玨是她穿過來的第一個病人,別人蘇卿墨不知道,她自己,對第一個病人是非常重視的,如前世一般,林玨是她的第一個病人。
“墨兒不嫌棄我身子不好,拖累你嗎?”
蘇卿墨搖搖頭,‘我會治好你的。我的醫(yī)術(shù)超好的!’
寫著簡體字,吹著牛皮,蘇卿墨笑的像個傻子。
自己的身體,林玨自己清楚,就算蘇卿墨不說,他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想想活著的二十三年,病痛跟著自己,久病成醫(yī)了都。咽下到嘴的苦澀,看向蘇卿墨的腹部,生平第一次,林玨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些。
俯身,扶起蘇卿墨,林玨清咳著,“為夫信娘子?!?p> “嗯!”蘇卿墨重重的點點頭。
下午陽光濃意漸淺,大青山里,顧時年一拳轟擊在樹干上,一棵成人腰粗的百年老樹,齊腰而斷……
“嘭……”的一聲巨響!大樹應(yīng)聲倒地。
“蘇卿墨你個該死的女人。”顧時年對著空氣怒吼著。
巨響引發(fā)地面微微顫抖,蘇卿墨和林玨對視一眼,尋聲而來。
剛好聽到了顧時年的怒吼。
一看見顧時年,蘇卿墨就氣不打一出來。聽到他吼出來的話,更是怒火中燒。
大青山很大,明明之中,在后山讓蘇卿墨碰見顧時年,蘇卿墨相信,這肯定是老天爺給她教訓弟弟的機會。
“蘇卿墨,一個病秧子有什么好的,你將他當寶?你個該死的女人?!?p> 顧時年沉浸在吐槽中,還不知道,他口里該死的女人,手里拿著細長的竹條,悄咪咪的來到了他的身后。
“蘇卿墨,你個不知廉恥……”
“啪啪啪……”話音未歇,竹條抽在皮肉上,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蘇卿墨不能說話,心里狂吼著,“讓你偷偷的罵我,打死你?!?p> 竹條抽在顧時年的身上,啪啪作響。起初,他還沒覺察,等覺察到,竹條已經(jīng)抽到了身上。
蘇卿墨學醫(yī)的,知道抽在哪個部位最疼,芊芊玉手拿著竹條,哪里疼,她往顧時年身上哪里抽。
“唔……”顧時年悶哼一聲,疼得眉頭皺起。
“蘇卿墨,你怎么上山了?”
顧時年關(guān)心的不是竹條為什么抽在自己身上,而是,開口就問蘇卿墨怎么上山了?
蘇卿墨不能說話,怒瞪著顧時年,臉上表情寫著,我現(xiàn)在很生氣!
“啪啪啪……”抽打了幾下,顧時年仿佛不知道疼,站在原地等著蘇卿墨抽。
那天早上,他要是不上山轉(zhuǎn)轉(zhuǎn),他娘就不會被打,村里人就不會知道林玨是蘇卿墨的相公。
顧時年心里有氣,他同樣知道蘇卿墨心里也有氣。
蘇卿墨抽了幾下,顧時年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抽,頓時氣也消了。
見蘇卿墨停手,顧時年撿起地方的衣服穿上,仿佛剛剛抽打的不是在他身上一般,表情輕松,臉上微皺的眉頭松開。
“你怎么上山了?林玨呢?你沒在家陪他嗎?”顧時年口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酸。
跟著蘇卿墨一起上山的林玨聞言,眼眸閃過一絲不悅,“娘子上山,作為相公的自然是陪她一起來的?!?p> 林玨的話,挑釁味十足,話落走到蘇卿墨身邊,輕輕拉起她手的放在手心。
“娘子打疼了沒有?為夫看看?!?p> 尼瑪……林玨好聽的聲音,柔得能化成水。
蘇卿墨搖搖頭,將手攤開。
這一幕落在顧時年的眼里,妒忌之火在身體里徐徐升起。
“蘇卿墨,男女有別,你不懂嗎?跟我回家。”顧時年低吼,話落抓著蘇卿墨的手臂,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見狀,林玨眸光中寒氣一閃而過,“墨兒是我娘子,我們之間不需要男女有別,倒是你顧時年,作為弟弟,當著姐夫的面,抓著姐姐的手腕,似乎有些不妥。”
林玨語氣很輕,面上帶著笑意,嘴角微微上揚。這時,若有認識他的人在場,肯定嚇得瑟瑟發(fā)抖。林玨眼底釋放出的寒意,證明,他生氣了。
林玨生氣,恐怖的不動聲色。聞言,顧時年面色漸冷,語氣不善,“姐夫?你也配嗎?你不過是蘇卿墨這個死女人,用來懷孩子的風流韻事。她承認你是她相公,你就是嗎?你不過是她不被浸豬籠的借口?!?p> 臥槽……顧時年腦袋開竅了嗎?胡說八道的句句屬實。
聞言,林玨臉上表情未變。站在他身后的蘇卿墨臉色難看到仿佛能滴下墨汁。
“啪……”蘇卿墨一巴掌拍在顧時年的后腦勺上,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顧……時……年……你……找……死。”忍著嗓子撕裂的疼痛,蘇卿墨比鬼還難聽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怒吼。
話落,蘇卿墨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聲帶受損。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
“蘇卿墨,你的聲音?”沒有理會蘇卿墨吼他的話,顧時年驚悚著她的聲音。
“林玨,你究竟對蘇卿墨做了什么?她的嗓子,怎么變成了這樣?”
顧時年怒視著林玨,眼神冰冷。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小舅子你還是不要打聽的好。墨兒容易害羞。聽說舅母在托人給你說親,等你成親自然就知道了?!?p> 林玨一語雙關(guān),一句小舅子,惹怒了顧時年,只見他眼神驟變,周身散發(fā)出駭人的殺氣。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顧時年的后腦勺上,蘇卿墨不嫌解氣,又踢了他幾腳。
蹲下身在地上寫道,“吵死了,再吵兩個都給我滾?!?p> 蘇卿墨寫的話,又颯又屌,這兩個男人是不是有???見面就掐架。當她蘇卿墨不存在嗎?瞧瞧他們說的什么話?句句實話,心驚膽寒,你們體驗過嗎?蘇卿墨體驗過。
蘇卿墨簡體字一出,顧時年懷疑的眼神死死的看著她。
從小與蘇卿墨一起長大,她不識字,顧時年是知道的。
蘇卿墨喜歡躲在大青山里采藥,認草藥看圖畫,什么時候她學會寫字的?
顧時年懷疑的眼神,蘇卿墨心驚,她忘了,顧時年幼年時上過幾年學堂,他是識字的。
“林玨教的?!碧K卿墨飛快的在地上寫道。一雙很難讓人忽視的眼眸,望穿秋水般偷瞟向林玨,雙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姿勢。
林玨嘴角含笑,眸光帶寵,他成了專業(yè)背鍋的嗎?蹲在地上的女子,就這般坑他這個相公的?
只一眼,林玨便知曉,蘇卿墨書法指數(shù)不在他之下。筆下有風,蒼勁有力。
蘇卿墨為何這般寫,林玨也好奇,不過他隱藏的很好,配合的點點頭。
“娘子識字的天賦很好,一教就會,不過錯字太多,回家為夫得多督促你?!?p> 識字風波平息!顧時年雖然還有些懷疑,可對面的男子一看便知不是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