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執(zhí)法官
傍晚。
福根酒館的大門敞開著。
大廳里坐著不少客人。
有三五成群,劃拳賭酒的,有縮在角落,自斟自飲的。
伴著酒館內(nèi)悠揚的小曲。
氛圍顯得特別和諧。
范德爾照例坐在吧臺后面,可和往常皺著眉頭的范德爾不一樣。
今天范德爾不僅皺了眉頭,甚至連額頭都皺了起來。
一方面。
他擔(dān)心躲在地下室的三個家伙會不會又惹出什么亂子來。
另一方面。
他擔(dān)心營救艾克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雖然他已經(jīng)和工廠區(qū)各大男爵都打過了招呼。
可今日不同往時。
愿意聽他話的男爵已經(jīng)不多了。
第三方面。
范德爾還在擔(dān)心執(zhí)法官不間斷的搜查。
要是一不小心查到酒館里,那可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不過范德爾也算聰明。
他將金克絲的猴子要了過來,當(dāng)做傳遞信號的工具。
并且和金克絲三人交代過,要是聽到猴子的聲音,立刻就要躲起來。
就這時。
范德爾瞳孔猛的一縮,因為他看見了牽著艾克,匆忙進(jìn)入酒館的本索,以及跟在本本索身后,高度警惕著四周的蔚。
太好了!
艾克救出了!
范德爾喜出望外,連忙鉆出吧臺迎了過去,招呼三人往地下室走。
“怎么樣?”
“大家都沒什么事吧?”
范德爾放下了心旋即又發(fā)現(xiàn)不對,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
他拍了拍腦袋,仔細(xì)一想,發(fā)現(xiàn)杜文凱沒有回來。
“杜文凱呢?”
“他去了哪里?”
蔚小聲回道,“他在后面拖住希爾科的人,不過想來不會出什么問題?!?p> 蔚對杜文凱的實力很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快進(jìn)去躲起來吧。”
范德爾指了指地下室,把蔚幾人送進(jìn)去之后,他重新回到吧臺開始招呼客人,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在蔚三人回來之后。
沒有隔上一個小時,杜文凱也回到了福根酒館。
他見到吧臺后的范德爾,連忙走了過去。
這一次。
酒館內(nèi)再也沒有人嘲笑杜文凱是來挑事的了。
“艾克救回來了。”
范德爾點了點頭,遞過來一杯酒水:“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謝謝。”
杜文凱接過玻璃杯,說道:
“先不急著說謝,我們有大麻煩了?!?p> 范德爾眉頭一皺,連忙問道:“怎么,又出什么岔子了嗎?”
杜文凱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暢快的呼出一口氣,這才說道:
“艾克是被希爾科抓走的?!?p> “如果讓希爾科知道,在上城制造了爆炸的四個家伙在你手里?!?p> “你覺得希爾科會給你好日子過?”
范德爾聽到杜文凱的話,眉頭皺得更深了。
“面對上城,我們就像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既然他們要抓,那就把我抓走好了?!?p> 杜文凱氣不打一出來。
人人都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你個老家伙想要自首?
事實上。
在原著中,范德爾的確是準(zhǔn)備自首的。
只不過被蔚給搶先了。
如果蔚不來這一出。
說不定在靜水監(jiān)獄吃牢飯的,就是范德爾了。
杜文凱否定道:“其實我們還有更……”
他話還沒說完,酒館大門被人“砰”一下推開了。
吧臺后的范德爾下意識的說道:
“歡迎光臨福根酒館?!?p> 可說完之后明顯的一愣。
杜文凱順著范德爾視線看去。
好家伙!
竟然是執(zhí)法官。
還是未來的執(zhí)法官警長——馬可斯。
只不過。
現(xiàn)在馬可斯還只是格雷森的手下。
但也和范德爾有過照面。
杜文凱沒有在范德爾身上安裝攝像頭,自然只能根據(jù)原劇情推斷。
這段劇情不用打打殺殺,就純當(dāng)是4D模式追劇了。
不對!
他猛然想起,地下室里還有個兩百多斤的本索!
怎么辦?
這簡直要命?。?p> 杜文凱放下的心重新懸了起來。
馬可斯等執(zhí)法官走近吧臺,看了看杜文凱,沒有當(dāng)回事。
杜文凱松了口氣。
看來在工廠區(qū)引起的動靜,還沒有查到他頭上。
范德爾率先開口了。
“兩位長官好,打算要點什么?”
馬可斯卸下臉上的地溝呼吸器,說道:
“四只陰溝里的老鼠?!?p> 說完之后,絲毫不等范德爾同意,命令自己的手下進(jìn)地下室搜查。
范德爾搖了搖頭,
“你們來這趟純屬白費力氣?!?p> “不如好好喝杯酒……”
“那就拿你這兒最烈的酒來!”馬可斯心里同樣也壓著一股怒氣,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范德爾。
底城的這些人在馬可斯看來,就和茅廁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杜文凱看見范德爾把手放在了吧臺下,取出一瓶浸泡著某種不知名長毛動物的酒。
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遞信號了。
金克絲她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藏到房梁上了……。
范德爾給馬可斯倒了一杯酒。
“這酒你可得悠著點喝?!?p> 馬可斯接過六邊形玻璃杯,搖晃著,輕蔑的一笑。
“我差點忘了。”
“我碰巧去了你一個老朋友那兒?!?p> “他給我講了幾個故事。”
說著說著,馬可斯一把奪過了范德爾手里的煙斗,
范德爾站了起來。
杜文凱架起了劍。
周圍所有顧客全都站了起來。
“你以前可不愛當(dāng)和事佬,不是嗎?”
馬可斯囂張的把煙斗扔進(jìn)了玻璃杯。
“嘩!”
杯中的酒開始劇烈燃燒起來,可范圍也僅僅止于玻璃杯之內(nèi)。
“沒錯,人是無法回避過去的。”
范德爾看著吧臺上掛著的那雙拳套。
“非逼我再戴上它們,可就不好辦了?!?p> “鑄鐵的,很難洗干凈。”
就在這時候。
搜查地下室的執(zhí)法官出來了。
“里面除了一只沒穿衣服的死胖子,其他什么都沒有?!?p> 馬可斯陰笑一聲,“想不到你嗜好還挺特殊的。”
范德爾翹嘴挑眉。
馬可斯忍不住了,呵斥道:“你們底城人全都一個德行?!?p> “都以為傲慢就是勇敢?!?p> “你們以為自己是在捍衛(wèi)正義是嗎?”
“可在這兒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p> “這里的每一分錢都不干凈。”
馬可斯轉(zhuǎn)過頭對著范德爾,“你不過就是個雜碎?!?p> “躲在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地洞里?!?p> 邊說,馬可斯便揮舞煙斗,打灑了玻璃杯中的酒水。
“你們的爛命,早晚折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