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醉,你還不快過來!”何謂之喊。
“何謂之,你好啊?!背沃^之走過去的人卻是左凜。
何謂之輕蔑的笑了一聲,說:“白蘊醉你不錯嘛,你是他搬來的救兵?還是你新找的男朋友?”
“我叫左凜,是你的學長。”左凜說。
“哈哈哈哈,你不會真以為這學校還有學長學弟之分吧?”何謂之笑了笑,橙色的衛(wèi)衣連帽上落滿了雨滴,微微卷曲的劉海露出來,平添了一絲痞氣。
“哼?!弊髣C冷漠的發(fā)出了一個單字。
“喂,白蘊醉,你還不趕快過來?”何謂之對白蘊醉吹了個口哨。
“她不是你的傭人,更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弊髣C說。
“關你什么事?”何謂之皺了皺眉。
“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不是了。”左凜說。
何謂之忍無可忍,一拳揮打在左凜的臉上。左凜沒有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白蘊醉慌亂的跑來,用袖口幫左凜擦拭鮮血,急切的說:“左凜,快走吧?!?p> “沒事的。”左凜握了握白蘊醉的手,竟然還溫柔的笑了笑。
“快走,左凜……”白蘊醉幾乎央求道。她看著何謂之,拉著左凜后退。
何謂之看到如此的景象,更像是一只野獸一樣朝著左凜撲了過來。在何謂之面前,左凜像是一只毫無還擊之力的小兔子。
何謂之粗暴的把白蘊醉拉開,把如雨滴般的拳頭砸向了左凜。
“左凜!”白蘊醉心痛的喊。
當白蘊醉如此喊的時候,何謂之便只是下手更狠罷了。鮮血從他的臉上流出,斑駁了他白色的衣服。左凜軟綿綿的,毫不反抗。直到保安趕過來扯開何謂之,左凜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何謂之對著保安也仍揮動著拳頭,直到另外兩個保安趕了過來,手里拿著電擊棒才控制住了何謂之。何謂之朝著白蘊醉喊:“你個婊子,這小白臉屁用都沒有!連個女人還不如!”
白蘊醉慌亂的扶起左凜,滿面難過的說:“左凜,對不起……”
左凜用手指輕輕觸了觸白蘊醉的臉說:“傻瓜,這有什么對不起的?”
白蘊醉看著左凜全是傷口的臉,歉意涌上心頭。她還以為左凜真的有辦法解決,而不是弄得這樣滿身是傷。
左凜看著白蘊醉,仿佛懂了她的心思,解釋道:“受點傷,就算是解決了。放心,何謂之已經(jīng)被帶走了,不會再為難你的。”
“不必這樣的……謝謝你……”白蘊醉說。
白蘊醉以為,左凜真的是這樣做的。白蘊醉以為,左凜挨了何謂之的打,就會去報警,何謂之站在暴力傾向的指責點上,不會再有理由肆意枉然。
是她想得太過簡單了,也是她太過于相信左凜了。
左凜并不是那樣打不還手的人,只是,他想要裝出柔弱的一面給白蘊醉看。他想,大概只有這樣,白蘊醉才不會害怕自己吧。
左凜回家之后,站在沐浴室的鏡子前,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口,發(fā)笑。他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拍打在自己的傷口上?;熘逅难喉樦牟鳖i滑下,流淌在他的皮膚上,像是一條延綿不息的血色溪流。他脫掉了臟外衣,后背和胸前竟也有不少傷痕。
鏡子里的人有著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可他的眼神,并不像一只人畜無害小白兔。他像是雨中那樣清冷的、神秘的、令人遐想的蝎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