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的氣體使進入基地的警察頭暈?zāi)垦?,沒有青谷的特質(zhì)防毒面具和抑制劑吸入這種氣體的話,會讓人陷入幻覺導致死亡。
這里說起來是基地,其實更像是迷宮。
面對地下基地的復雜情況,很多吸入了毒氣感到不適的警察仍在頑強堅持。
可是對于青谷這個組織,現(xiàn)在有誰能比楚鴿更了解?
白蘊醉還在病床前陪伴著徐尤尤,楚鴿站起身來,帶著堅定的語氣說:“蘊醉,基地里的情況會很復雜,我覺得我需要去幫助他們?!?p> 白蘊醉仰起頭來,略帶冷漠地說:“你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楚鴿說:“我知道。”
可是,一這條路,他必須得去。為了彌補錯誤,為了白蘊醉,為了她的母親。
“那你——還能回來嗎?”白蘊醉的語氣變成了緊繃著的擔憂。
“為了你,我一定要回來?!彼o出屬于男人的誓言。
白蘊醉最終還是放走了這只風箏,目送著楚鴿堅定離開。
他在賭,賭一個更光明的未來。
楚鴿立即朝著薰衣草花海出發(fā)。
“我來幫你們。”楚鴿趕到花海,戴好了防毒面具對警官說。
警官沒有說話,而是對楚鴿點了點頭。看得出來,這里的警察對楚鴿多多少少都有著偏見,他們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只作惡的老鼠。
“基地里面有安全屋,他們應(yīng)該躲在那里?!背澲鲃訋е?,他通過基地墻面上的特殊標志辨認著方向。
突然,楚鴿停下來冷靜地說:“前面有機關(guān)?!?p> 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楚鴿向前扔去了一只手套,霎時間前方的墻壁上飛來了很多帶毒的刀片。
多虧了楚鴿的警覺,在場的警員才無一傷亡。
楚鴿仍是帶頭走在了前面,完美地帶著他們躲過了重重機關(guān)。如果這算是立功的話,楚鴿的確是贖罪了。
到了基地的中心位置,楚鴿對著警員們打了個手勢。
他一個人朝著前方走去,如果剛剛走在最前面的人不是他,那么他也不會變成人質(zhì)。
一把尖刀刺入了楚鴿的左手臂,扎進了他還沒長好的子彈傷口中,楚鴿一瞬間疼得皺起了眉。
他的腳下開始露出血紅色的數(shù)字和光芒。
是定時炸彈。只要楚鴿輕微挪動一步,炸彈就會即刻爆炸。
青谷的最高層終于現(xiàn)身了,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帶著一張黑色怪臉的面具,面具上有長長的鷹鉤鼻。
他開啟了基地里的揚聲器說:“你們敢向前一步,人質(zhì)就會死?!?p> 如果不是楚鴿走在最前面,現(xiàn)在被挾持的人質(zhì)應(yīng)該是一名警察。
所有警察的槍全部對向戴面具的男人,可是他們沒有開槍。
在法律面前,生命平等。
在人道主義面前,是楚鴿代替了警察站在了最危險的位置上,理應(yīng)被保護。
戴面具的男人笑了,他說:“生命平等?!?p> 警官放下了槍,對著戴面具的男人說:“你先拆掉他腳下的炸彈?!?p> “放心,只要你讓我平安離開這里,我保他有命。”男人看了一眼楚鴿,又說:“再怎么說,他曾經(jīng)也是我的員工,為我做過事。”
楚鴿皺著眉,對著身后的警官說:“警官,開槍吧。”
他頓了頓:“我的心愿,你們都知道的?!?p> 他的心愿——是白蘊醉平安、健康、幸福。
除此之外,他再無所求。
這一刻,他真的不畏懼死亡。只是想起白蘊醉,鼻子會發(fā)酸??墒撬闹械哪堑拦?,離他越來越近……
楚鴿,你會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