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酒的魔女 三日之約已到

　　喝醉后四處亂丟魔法的丟人魔女是誰呢？沒錯，就是我。

　　“今天也是很充實的一天呢，伊蕾娜。”佐天淚子笑瞇瞇的對伊蕾娜說。

　　“是啊，體驗了好多新奇又刺激的游戲設(shè)施，對我來說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呢。”伊蕾娜一邊寫著她的旅行日志一邊對佐天淚子說到。

　　“伊蕾娜，上次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哦?！弊籼鞙I子想起了那天伊蕾娜只講到一半的故事。

　　“真的要聽結(jié)局嗎？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哦?！币晾倌然貞浧鹉莻€眼睛仿佛死去了一般的女仆。

　　“怎么會呢，伊蕾娜！那個少年對女仆是那樣的溫柔?！?p>　　“我給先給你講一個其他的故事吧。”伊蕾娜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

　　“之前我在書里看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天賦一般的魔法師娶了個美麗賢惠的妻子，好景不長，妻子不知為何一病不起，再也無法輕易離開病榻一步?！币晾倌葒@了口氣。

　　“魔法師知道他的妻子過去喜歡去看各個地方的風景，于是他代替臥病在床的妻子游歷世界，用魔法復制見到的美麗風景，并帶回家與妻子分享那個故事。”伊蕾娜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

　　“愛上了丈夫帶回美景的妻子勉強移動了本不該移動的身體，在不久后就提早去世了?！币晾倌日f完過了一會才收起悲傷的表情。

　　“為了他人所做的事情并不全是好事，哪怕你是出于好心也是如此。那個女仆可以忍受眼前的茍且，是因為她根本沒有見過光明，所以，當身處于黑暗之中的人見到了不該屬于她的光明后是什么想法呢？”一直都充滿元氣的佐天淚子突然變得沮喪了起來。

　　“在我離開時她的雙眸宛如深邃的黑暗，那不是形容顏色，而是本質(zhì)上陰影的黑暗。那是感受到強烈絕望，仿佛死人一樣的眼神?！币晾倌乳]上眼，似乎不愿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風在被涂成淡綠色的草原上奔馳，花草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隨風搖擺如微波般蕩漾?！?p>　　“這片景色很美?！?p>　　“我想，我以后應該不會再次造訪那個美麗的地方了?！?p>　　“去了肯定只會徒增悲傷而已?！币晾倌茸詈蠼K于講完了這個故事。

　　佐天淚子的眼里似乎有淚光閃爍，她用紙巾拭去淚水，從冰箱中取出一瓶葡萄酒放在伊蕾娜的面前。

　　“伊蕾娜，陪我喝一杯吧?！?p>　　“好?！?p>　　讓我們把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邊的少年。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上條當麻的房門踹開。

　　月光落在房間里就像陽光透過樹枝照在地上。

　　以渾圓的月亮為背景，神裂火織和史提爾如約而至。

　　“讓我們來見識一下你最后的掙扎吧，少年?！?p>　　此時全日本的時鐘都剛好指向午夜零時。

　　意味著茵蒂克絲大限將至。

　　此時的茵蒂克絲像是發(fā)燒一般，全身冒汗，反復著似乎隨時都要停止的細微呼吸。

　　“頭痛，當麻，頭痛?！币鸬倏私z喃喃自語。

　　沒脫鞋子就踏進來的史提爾，伸出一只手把少年推開。

　　史提爾甚至看都不看上條當麻一眼。

　　他來到手腳癱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茵蒂克絲身旁，蹲了下來，嘴里好像在喃喃自語什么。

　　他的肩膀在發(fā)抖。

　　那是一種「凡人的怒火」。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在眼前被他人傷害，所引起的怒火。

　　史提爾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他站了起來。

　　當史提爾回過頭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已經(jīng)不再具有任何人性。

　　那是為了拯救一名少女，而自愿拋棄人性的魔法師表情。

　　“神裂，來幫我吧，把她的記憶完全消除?！?p>　　“不，你們都被耍了！”少年叫喊著，沒有人回應他，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別礙事?！笔诽釥柌荒蜔┑恼f到。

　　史提爾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條項鏈，項鏈上有個小小的十字架，“你看，這東西就是消除茵蒂克絲記憶時必備的道具?！?p>　　“你只要輕輕觸碰它一下，就會跟我的獵殺魔女之王一樣失去作用?！笔诽釥栐谏蠗l面前輕輕的擺弄著小小的十字架。

　　“你看看她痛苦的樣子，你有勇氣將魔法從她眼前取走？如果你相信自己的力量就去觸碰它吧，你這只會逞能的廢人?！?p>　　“你以為我不敢嗎？”少年渾身顫抖著。

　　“不，你當然敢，我說的對嗎？”史提爾笑了笑，露出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

　　可是他的臉突然僵住了，下一秒史提爾暴怒的右拳就向少年的臉上揮去。

　　“我說過，我會救茵蒂克絲?！鄙倌贻p松的接下這一拳后平靜的說。

　　“你這混蛋?！笔诽釥枒嵟目聪蛎媲斑@個少年。就連神裂火織手中的七天七刀也被拔了出來。

　　“我查閱過許多資料，我問過我的老師，最后都指向一個真相，你們被騙了?！鄙倌暄杆俚膶⒆约翰殚喌降馁Y料分享出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絕對記憶能力患者，如果按照你們所說，一年的時間需要占用15％的大腦容量，那么這些患者絕對活不過8歲?？墒鞘聦崝[明很多絕對能力患者都安人無恙的活了很久，并沒有出現(xiàn)你們口中的情況?！鄙倌陮⒆约旱姆治稣f給二人。

　　“況且，你們也說過，組織將魔道書存儲在茵蒂克絲腦海中是因為她沒有魔力，可是你想想那天晚上茵蒂克絲不是用出了魔法嗎？就連15％、85％這兩個數(shù)字都是教會告訴你們的，現(xiàn)在你們還要被蒙在鼓里嗎！”少年的話語仿佛刺破黑夜的閃電響徹史提爾與神裂火織的耳邊。

　　“茵蒂克絲體內(nèi)沒有魔力的唯一可能，就是將全部的魔力供給到自動防衛(wèi)術(shù)式，所以，你們被教會騙了！”少年趁熱打鐵的說，“茵蒂克絲現(xiàn)在的遭遇一定是這個法陣所造成的！所以，求求你們，幫助我，我要救她！我要守護茵蒂克絲的笑容！”少年的眼淚仿佛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

　　“如果茵蒂克絲身上可能存在法陣的話，唯一可能存在的地方，在咽喉處，其他地方我們曾經(jīng)都檢查過！快，還有五分鐘?！钡谰弑黄茐暮?，史提爾只能選擇相信眼前的少年，神裂火織也在一旁祈禱著奇跡的發(fā)生。

　　少年向著茵蒂克絲跑去，輕輕掰開茵蒂克絲的雙唇，將右手探了進去，果然！這里有一個固化的法陣，奇跡發(fā)生了！

　　異變陡然發(fā)生，少年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飛了出去。

　　上條當麻被神裂火織之前砍傷的右手還未痊愈，猩紅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來不及多想。

　　“警告！第三章第二節(jié)，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禁書目錄的『項圈』，第一至第三結(jié)界已確認破壞。再生準備……失敗?！喉椚Α粺o法自行再生，依現(xiàn)狀判斷，為保護十萬三千冊的『書庫』，以迎擊侵入者為優(yōu)先?！?p>　　那已經(jīng)不能稱作是人類的眼睛。

　　眼神完全不帶絲毫人性，也看不到少女應該有的溫暖。

　　過去，少年曾經(jīng)見過這樣的眼神。就是當她被神裂火織砍傷背部，倒在學生宿舍的地板上，如同機械般解釋著符文魔法時的那個眼神。

　　「——依照『書庫』內(nèi)十萬三千本書的情報，逆算突破防壁的魔法公式……失敗。沒有找到符合條件之魔法。開始準備執(zhí)行對抗侵入者用的特定魔法，以取得魔法公式?！?p>　　茵蒂克絲如同被絲線所操縱的尸體，微微偏了一下腦袋，

　　「——成功準備執(zhí)行對抗單體侵入者最有效的魔法。接下來將發(fā)動特定魔法『圣喬治圣域』，摧毀侵入者。」

　　“茵蒂克絲，我會救你?！鄙倌晡站o了自己的右手。

　　害怕？沒那回事。

　　上條當麻早就在等這一刻了。

　　因為，他擁有雖然號稱可以消滅神的奇跡，但是卻沒辦法打倒不良少年，沒辦法增加考試分數(shù)，沒辦法拿來把妹，原本以為毫無用處的右手。

　　如今消滅這個過于殘酷的故事，撕裂一切不幸的能力，正隱藏在自己的右手中！

　　“你們到底想不想救茵蒂克絲！掩護我！”少年的聲音讓震驚的神裂火織與史提爾提起了精神。

　　“去吧，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擋住她。去救她，去救茵蒂克絲?！笔诽釥柎蠛鹬?，強忍著眼淚要從眼眶中落下，他召喚出了獵殺魔女之王，擋在少年的面前。

　　獵殺魔女之王阻擋著圣喬治領(lǐng)域的擴散。

　　從煙霧中有一道光柱發(fā)射出來。

　　少年伸出右手抵擋，卻發(fā)現(xiàn)這光柱像獵殺魔女之王一樣雖然可以消除，但是再生的速度卻更快。光柱侵蝕著少年可以消除一切異能之力的右手。

　　希望難道就這樣終結(jié)了嗎？

　　“這是龍王的嘆息，傳說中與圣喬治之龍的一擊具有相同意義的魔法?！鄙窳延闷唛W擋住了這一擊。

　　“上??！上條當麻！”少年聽見了史提爾的吼叫，“如果要實現(xiàn)你的想法，就必須抓緊時間！”

　　他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回頭。只是埋頭向前沖去

　　“——警告，第六章第十三節(jié)。發(fā)現(xiàn)新敵人！變換戰(zhàn)斗思考模式，開始檢查戰(zhàn)場……完畢。依現(xiàn)狀選擇優(yōu)先摧毀最難對付的敵人『上條當麻』?！?p>　　茵蒂克絲把頭轉(zhuǎn)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