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背后(二)
小王利用早讀課和早上第一節(jié)的地理看完這本《星火詩刊》特刊,和前一本特刊一樣,這次的特刊也只有李之魚老師最新的一首詩和其他人的詩評。
看完了一整本專業(yè)編輯寫得詩評,小王才知道自己一開始的理解錯了,而且簡直錯的離譜。
這首詩全詩沒有任何否定的、負面的東西,所有的意向和言語都充滿了積極向上的情緒,語言雋永清新,詩人表達的情感是做“一個幸福的人”,而且愿意把“幸福的閃電”告訴每一個人,即使是陌生人他都會真誠的祝愿他“在塵世獲得幸?!薄?p> 詩人想象中的塵世,一切都那樣新鮮可愛,充滿生機與活力,字里行間透出積極、昂揚的情感。整首詩乍看是以淳樸、歡快的方式發(fā)出對人的真誠祝愿。
這也是小王剛開始讀這首詩的時候品味出來的東西。
然而到了全詩最后“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一句,小王思索了很久,結(jié)合了眾多的詩評,他對于這些東西都有了自己的理解,前面的那么多美好,都不屬于詩人。
喂馬,劈柴,關(guān)心糧食和蔬菜,燦爛的前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些塵世的幸福都不屬于詩人,也不是詩人想要的。
思考到這里,小王突然一驚,難道說詩人有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而這四句“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愿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愿你在塵世獲得幸?!眲t是詩人最后的寄語和祝福?
小王越看越驚心,恨不得立刻給出版社打電話,問一問李之魚老師的情況。
這時他發(fā)現(xiàn),這本雜志最后的背面封皮上還印著一小段文字和一副漫畫,小王注意到這段文字的作者是李之魚老師。
不會是遺書之類的東西吧?小王心里這么想著,馬上看了起來,這段文字講了一個小故事。
惠子在梁國做宰相,莊子前往看望他。有人對惠子說:“莊子來梁國,是想取代你做宰相?!庇谑腔葑涌只牌饋?,在都城內(nèi)搜尋莊子,整整三天三夜。
莊子前往看望惠子,說:“南方有一種鳥,它的名字叫鹓。你知道嗎?從南海出發(fā)飛到北海,不是梧桐樹它不會停息,不是竹子的果實它不會進食,不是甘美的泉水它不會飲用。
正在這時一只鷂鷹尋覓到一只腐爛了的老鼠,鹓剛巧從空中飛過,鷂鷹抬頭看著鹓,發(fā)出一聲怒氣:‘嚇’!如今你也想用你的梁國來怒叱我嗎?”
什么意思,小王覺得自己有些懵,這到底是是不是一封遺書,總不會是一個單純的故事吧,這個故事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小王又去看了看一旁的漫畫,漫畫上是兩只鳥兒,一只在上一只在下,下方的那只鳥抓著一只死耗子,應(yīng)該就是鷂鷹了。
再仔細看去,小王發(fā)現(xiàn)這只鷂鷹居然帶著眼睛的,而且頭頂禿禿的,沒有半根毛,斜著眼睛,像一個人一樣站在地上朝著空中的鹓斥責(zé),鹓則是不理會。
看到這副漫畫,小王悟了,李之魚老師這哪兒是再說兩只鳥的故事啊,分明是在說那些因為嫉妒和害怕自己的地位喪失而攻擊他的人。
再聯(lián)想了一下,小王迅速想到了一個人——《詩林》雜志的韋世林。
這個韋世林作為一名是個愛好者,小王很熟悉,禿頭戴眼鏡,斜眼,就是他了。
小王想起了這幾天韋世林對于李之魚老師的無故攻擊,多么有才能的一位詩人,多么有好的三首詩,這個韋世林怎么就非要這樣批評呢?
而且這多么人都在解讀,都在欣賞李之魚老師的三首詩,而他作為一個專業(yè)的評論人,卻表現(xiàn)得宛如什么都不懂一樣,只知道無腦貶低,除了嫉妒還有什么別的解釋嗎?
說李之魚不會寫詩,那自詡詩人的你試一試啊。
想到這里,小王頓時開心了不少,無論如何,李老師還有心情編故事反擊,就代表他的心里完全沒有受影響,那這首詩是怎么回事呢?
小王結(jié)合后面李之魚老師的故事很快就想明白了。連帶這首詩和這個故事,他們都是李之魚老師對著韋世林這個無端地攻擊者的反擊。
韋世林在意的是塵世的那些東西,而李老師比他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不想他這樣蠅營狗茍,反倒是祝福他:你想要就要把吧,反正這些對我來說都是我看不上的。
哈哈哈哈哈,小王回家的路上不由得大笑了起來,李老師太有意思了,《星火詩刊》里說這些詩都會在電視劇《編輯部的故事》里出現(xiàn),到時候自己可要好好看看這部電視劇。
不過,這個韋世林和《詩林》雜志實在太惡心了,居然批評李老師這么好的三首詩,看過李老師的詩,小王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看不下去《詩林》雜志里的東西了。
不過他可不想輕易地放過《詩林》,從柜子里翻出來爸爸收藏的一張郵票,小王寫了一份信狠狠地罵了《詩林》和韋世林一頓,跑到外面的郵遞桶,投了進去,小王笑了。
……
《詩林》雜志辦公室里,電話鈴聲不斷響起,負責(zé)接讀者電話的編輯,一接起來電話,聽到的不是嘲諷奚落就是斥責(zé)和辱罵,臉都白了。
主編辦公室里,一名禿頭,戴眼鏡的斜眼中年男子正站在辦公桌前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說話:
“吳主編,您放心吧,出不了錯,而且被人罵也是一種關(guān)注啊,只要咱們和這個李之魚持續(xù)地罵起來,一來一回,那雜志銷量不就這么上去了嗎?”
“您說是不是,以前不都是這么搞的嗎?”
坐在椅子上的男主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這幾年他們雜志社確實是這么搞的。
雖然背靠著作協(xié)這座大山,但是詩歌畢竟還是一種小眾的東西,能吸引的讀者不多,于是他們就開始邀請詩人點評其他人的詩歌,故意引戰(zhàn),這今年《詩林》就靠著這手始終壓著堅持搞視頻評論和《星火詩刊》一頭。
我是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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