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學長,喜歡的不得了.”
“您可以…和我交往嗎?”
總有一天,她要站在他面前,正大光明的把這句話說出來.
——
其實被欺負也不全是壞事,至少她因此而得到了天使的垂憐.
她的天使生的一副好相貌,雖然在美人過于多的南高之中不能算出挑,但看上去溫和又穩(wěn)重,像可以依靠的成熟男人,是其他那些幼稚的男生不能比的,而且她的天使聲音也非常動聽,如山間溪水,有著少年人的朝氣又不會讓人覺得冒失.
更重要的是,她的天使是那樣紳士又體貼,看到她的傷口帶她去找同性包扎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趁機對她動手動腳,會替她備上熱水又買好粥,還在送她回去的時候主動將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替她遮掩住身上的傷口,又一路將她送回宿舍樓下又細細叮囑她一番才離開.
果然完美而優(yōu)秀,簡直太適合做男友了.
秦晴快速寫完最后幾行,滿足的長舒一口氣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合攏日記本,想起來白天的場景,臉頰又不可抑制的紅起來——男生眼中的震驚與憐惜,男生安慰自己時清朗動聽的聲音,男生溫暖有力的手…
這些場景在她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讓少女心思忍不住的雀躍.
那是她的天使.
她最喜歡,最喜歡,剛開學就一見鐘情的風學長.
盡管被刀劃過的皮膚還是很痛,淤青的地方根本不能碰,可只要想到自己被風學長送回來時沿途那些震驚又羨慕的目光,心情就全是甜蜜.
只是…有根刺始終梗在她心頭,讓她無法不去在意,連本來明媚的心情都黯淡下來.
只是,學長似乎有喜歡的人了.
她知道那個女生,是這一屆的新生,高一D組甲班的瀨川和歌,在校內知名度很高——倒也不是說她有多特別,主要是最近同學之間都在傳“風學長在追她哦”這樣的流言.
本來對于這種消息秦晴是不信的,畢竟風月詩的緋聞向來多的能繞學校三圈,可今天所見…卻讓她有些動搖,對著瀨川那副再彬彬有禮也不難看出冷淡(倒不如說正因彬彬有禮才顯得格外冷淡)的模樣,風學長卻始終柔聲細語,甚至趁著她被瀨川包扎的時間去買了奶茶和甜品給瀨川.
想起瀨川那張過分中性的臉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秦晴就忍不住氣鼓鼓,她不能懂那種性格惡劣的男人婆到底有什么好喜歡的.明明無論是臉還是性格都是她更勝一籌,學長怎么就喜歡上那種樣子的人.
但也沒關系,肯定只是因為她平時沒機會和學長接觸罷了,現(xiàn)在已經有了接近的機會也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她會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充分向學長展示她的優(yōu)秀,學長只不過是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好而已.
秦晴握緊了拳頭,正打算再去敷個面膜然后冰敷眼睛來消去今天哭太多的腫脹憔悴,卻不想一扭頭猝不及防的和一張慘白面具臉貼臉.面具嘴角咧著滑稽可笑的弧度,似乎是想要對著她說什么.
但秦晴沒有聽到,過度驚嚇之下,少女連尖叫都沒發(fā)出來,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面具的主人望望窗外明媚的天色,又看看栽倒在地的秦晴,體貼的拉上了寢室的窗簾.
——
南高的晚餐時間總是分外熱鬧.
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晚餐時間是學生們每天最期待的自由時刻,風月詩也不例外,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家政社幫忙或者去競賽組答疑,而是避開人獨自爬上了三號教學樓的天臺.
三號教學樓作為南高的標志樓,集學生會,實驗室,社團和團委為一體,平時天臺并不會像其他樓一樣對學生開放,不過作為南高風紀部的副部長,風月詩是擁有全校所有地方的權限的,所以他駕輕就熟爬上天臺刷卡推開門,果不其然抓到一只在天臺上抽煙的葉限.
其實一年多來他都沒搞清楚葉限是怎么進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來這里抓人絕對不會錯.
只不過他料到了人在這里,卻沒料到自己推開門看到的情景.
傳聞中連“附區(qū)體校”也要賣她幾分面子的南高一霸葉限正半個身子懸在外面仰頭抽煙,一副隨時要掉下去的樣子把毫無心里防備的風月詩嚇得不輕.
而同樣沒什么心理準備,聽到響動回過頭來的葉限看向風月詩的眼神也頗有些意外:“今兒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她話說的像舊時招呼貴客的小倌,語氣卻懶散又隨性,于是連那個“您”字都只能聽出明顯的敷衍來.
上來就被陰陽怪氣的風月詩倒也不惱,笑著向葉限抬手示意對方看自己手里的飯盒,語氣中的關懷溫柔的能溢出來:“卿書說她不在你肯定又不好好吃飯,走之前特地囑咐我要給你帶飯.”
不過葉限是從不吃他這一套的,干脆利落轉頭還不忘嫌棄的沖他揮揮手,可惜兇名在外的女孩長著一張出人意料文靜乖巧的臉,所以連不耐煩的樣子也沒什么威懾力:“那你放下就可以走了,主人那邊我自己會說的.”
她心知肚明風月詩的個性,說完就眼睛一閉一副典型“我不聽我不聽”的抗拒.
結果等來等去也沒等到風月詩慣例的絮叨.
正打算等風月詩開口就嗆他兩句的南高一霸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疑惑的又歪頭回來看他,卻發(fā)現(xiàn)這位平時性格溫柔但從不拖沓的老媽子難得臉上充滿猶豫,好半天才皺著眉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秦晴的女生…”
“秦晴…?”葉限抽完最后一口煙,隨手把煙頭摁滅在欄桿上,一個后空翻跳到風月詩面前拿走男生手里的飯盒,邊打開邊問:“你問她做什么?”
風月詩又卡住了.
名義上的南高一霸貼近風月詩,仔仔細細打量他兩眼,恍然大悟似的笑起來:“哦…你看上人家了?”
風月詩:“…”
克制著嘴角抽搐的男孩木著一張臉,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他,不管他現(xiàn)在回答什么,葉限都能把話題拐彎去天際,不如沉默.
葉限就喜歡看他這幅樣子,所以她欣賞了一會才不緊不慢的放下飯盒又點上一根煙,漫不經心的沖風月詩招招手:“好啦不逗你玩了,來,和姐說說,問她做什么?”
雖然葉限的態(tài)度依舊散漫隨性,但一年多的相處下來,風月詩清楚這就是要說正事的意思了,所以他也沒多計較葉限的稱呼,只鎮(zhèn)定的把剛發(fā)生的事重新敘述了一遍,還特地解釋了一下“因為你也是不良害怕她害怕所以才去找了瀨川幫忙”這種葉限根本不在意的問題.
當然,不在意,不妨礙葉限找茬:“說得好像瀨川就不是不良一樣.”
風月詩:“?”
風月詩:“???”
他有些懵逼.
#什么瀨川君居然是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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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鸮
本文唯一男主風月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