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歐陽覺德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新云集團(tuán)的總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那把陰陽傘,則放在自己身邊。
“歐陽道長,您醒了?”
一旁吳青山見狀,趕忙上前,笑臉相迎。
歐陽覺德只覺腦袋昏沉,之前在新業(yè)大廈,毫無防備下被鬼哭蝠的音波偷襲導(dǎo)致迷眩,后又被那蝙蝠妖獸抓走,弄得昏迷不醒,現(xiàn)在意識還有些模糊。
“我……我怎么在這里?那只鬼呢?”
吳青山哈哈笑道:“道長放心,那只鬼已經(jīng)被黑先生給消滅了。您一直昏迷,我讓手下把您抬回來了。”
聽聞此話,歐陽覺德頓醒。
他尋目看去,只見另一側(cè)沙發(fā)上,林缺正泰然坐在上面,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黑先生,那只鬼,被您給滅了?這么快?”歐陽覺德難以置信。
他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不過才將近晚上九點,距離他們進(jìn)入工地抓鬼,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自己在十七樓昏迷以后,這位黑先生就直接出手消滅了鬼怪,把自己帶了回來。
林缺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輕笑點頭。
“一只鬼靈而已,揮手滅之,難道還需浪費多少時間?反倒是把你這胖子抬回來,讓吳老板手下著實費了不少功夫?!?p> “哈哈哈,哪里哪里,我那些手下干別的不行,力氣到是有一把。能給兩位高人出上力,已經(jīng)是他們多少年修來的福氣了。”
吳青山笑得眉毛都快飛起來了,惡鬼除去,項目得以復(fù)工,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兩位幫我們新云集團(tuán)解決這個大麻煩,才是真正的辛苦??!”
歐陽覺德聽了“鬼靈”二字,卻是大驚失色。
“黑先生,您是說,樓里的那個黑影,是一只鬼靈?”
鬼靈是什么概念。
鬼王之下,萬鬼之上,與世間游蕩的鬼魂野鬼不同,已經(jīng)具生靈智,以新生之姿,開啟修道之路的鬼魂。若是說,之前的惡鬼厲鬼還是生者的殘念,那鬼靈完全就已經(jīng)是獨立個體,在靈智上,與修道者無異。
哪怕是自己師父,陰陽家撐傘人一脈的掌門張道元,想要消滅一只鬼靈,也是要大費一番周章的。
怪不得……
怪不得爆鬼符對那黑影沒有效果,自己的那點符箓把戲,根本就沒碰到鬼靈,也一定是那鬼靈有什么氣息隱蔽之法,才能躲過羅盤的探查。
一想到自己竟膽大包天地去跟一只鬼靈斗法,還被它抓走險些喪命,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多虧了有黑先生在啊!
這就是這種位格高人所擁有的實力嗎,揮手滅鬼靈,太恐怖了,難以想象。
想到這,歐陽覺德?lián)渫ㄒ宦暪蛳?,朝林缺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
對于歐陽覺德的反應(yīng),林缺早有預(yù)料。
他可不會將鬼哭蝠的真相告知這兩人,反正沒人知道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實如何全看自己怎么編。
之所以將鬼哭蝠說成鬼靈而不是夸大成鬼王,則是因為鬼王這種層級的存在太超然,人家作為執(zhí)掌萬鬼的霸主,閑得蛋疼來一爛尾樓作亂。
無論從何種角度想都實在是讓人懷疑,而鬼靈聽起來就真實很多。
果然,這撐傘人一脈的胖子信以為真了。
“起來吧,舉手之勞,何足道哉。”林缺悠悠開口。
歐陽覺德知道,對于黑先生這種大能,消滅一只鬼靈的確是小事一樁,而自己太過矯情反而落了俗套。
他站起身,眼中盡是崇拜。
此時,吳青山笑呵呵地湊上來,遞上兩張卡,恭敬問道:“這是兩張一百萬的額度卡,本集團(tuán)的一點額外意思,一人一張,還請兩位大師務(wù)必收下。還有本次懸賞的三百萬報酬……”
他話還沒說完,歐陽覺德就打斷道:“感謝吳老板好意,不過無功不受祿,這次抓鬼在下實在是沒有什么功勞,這五百萬,都是黑先生的才對?!?p> 誰知林缺起身,淡笑一聲。
“我此次不過是游歷世俗罷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于我無益,你全且收下吧?!?p> 聞言,歐陽覺德眼神里的崇拜之情更盛。
五百萬巨款說不要就不要,前輩,果真是來游戲人間的??!
“不行不行,黑先生,您救了我,我怎么還能拿您報酬呢,絕對不行?!睔W陽覺德連忙擺手,說什么也不肯收下。
林缺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自松口氣。
還好這家伙還算是上道。
他真怕這胖子臉皮夠厚,一口答應(yīng)下來,那樣自己這個逼裝的可就賠大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那四百萬我收下,這一百萬的卡你拿走吧,全當(dāng)時我贈予晚輩的一點兒紅包吧,可不許再推辭了?!绷秩苯杵孪麦H,語氣卻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歐陽覺德無奈只能接過那一百萬的卡,感激涕零。
此刻的這位撐傘人,已經(jīng)徹底淪為了林缺迷弟。
吳青山道:“那黑先生,三百萬的懸賞金就直接打到您的暗網(wǎng)賬戶上了?!?p> 他之所以每人額外給一百萬,就是為了結(jié)交這兩位高人。他在地產(chǎn)圈混跡這么多年,眼力毒辣,歐陽道長就已經(jīng)是本事非凡的人物了,而在黑先生面前,卑微得跟個孫子一樣。
可見這位黑先生,是何等神通廣大的存在。若是能攀高枝,跟他結(jié)交討好關(guān)系,日后再有什么難事,也不在話下了。
“以后您有什么事情,用得著我們新云集團(tuán)的,招呼一聲,我們一定全力效勞?!彼c頭哈腰。
林缺點頭,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對吳青山說道:“對了,我還真有一件事情,想請吳老板幫忙?!?p> 吳青山一聽,連忙應(yīng)承道:“黑先生您說,只要我新云集團(tuán)能做到,一定給您辦了!”
“你知道,市郊南邊,有一座煤炭礦場嗎?”
“您是說,南山礦?知道啊,這個小煤場開好多年了,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棄。這個礦產(chǎn)量很低,開采難度大,加之近些年煤炭價格暴跌,已經(jīng)連著虧損好多年了?!?p> “哦?”
林缺心中一喜,面上卻無任何表情。
“那這座礦,現(xiàn)在大概價值多少?”
“我聽一些圈內(nèi)人說過,這個礦的老板欠了不少外債,急等著賣礦還錢。前不久還到處找買家呢,大概,一個億左右吧。黑先生您怎么問起南山礦了?”吳青山好奇。
林缺微笑。
“沒什么,就是想借吳老板點錢,買下這座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