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讓別人看到這一幕,只會覺得這是個兇殺現(xiàn)場,只是帶著詭異和不知道算不算上的澀情。
一具無頭尸體趴在地上時不時抽搐兩下,在脖頸處一根鐵棍狠狠插進去,一青年人踩著踩著一個禿頂?shù)念^,這頭還帶著一個木質口球。
再加上青年嘴角的笑,一看就是妥妥的變態(tài)。
“不要激動,我們有很多時間相處。首先第一個問題,你聽過鬼殺隊嗎?聽過的話就眨眨眼睛?!?p> 河童鬼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隨后眨眨眼睛。
楚曦將口球摘下:“來,好好說說?!?p> “我沒遇到過,只是聽說過,有一群專門獵殺我們的人類劍士。”
“聽說過?這么說在京都還有其他的鬼嘍?”
“我不知道,來到京都后沒遇到過?!?p> 楚曦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怎么相信京都就只有一個鬼,雖然在城市里狩獵的確會受到限制,但是按鬼那暴虐的性子,應該不會在意這些。
“那你又是從哪聽到鬼殺隊的消息?”
“以前在鄉(xiāng)下的時候聽到過,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p> 鄉(xiāng)下還有其他的鬼,楚曦暗暗將這一點記下來,“那你為什么不在鄉(xiāng)下好好待著。還有你成為鬼已經多長時間,到現(xiàn)在已經吃了多少人了?”
“我打不過其他的鬼,就被驅趕出來。時間和人從來沒記過。”
“是沒記過,還是吃的人已經多到記不清了?”
楚曦笑瞇瞇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
“真的是沒記過?!?p> 想想也有一定真實性,畢竟這鬼很弱雞,要是真的吃了很多人的話,也不至于這么弱雞。
除非他的上限就是如此,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我們繼續(xù)下一個問題,你聽過鬼舞辻無慘這個鬼嗎?”
哪怕現(xiàn)在只剩下一顆腦袋,河童鬼依舊覺得寒意上涌,眼里這才真正地閃過慌亂,“不要說了,那位大人的信息是不能說的,這是禁忌,我會死的。”
“別擔心,我知道的信息說不定比你還多……”
楚曦話還沒說完,就縱身向一旁跳去,手中的皮鞭狠狠一揮,皮鞭開叉的末端在大力之下帶起呼嘯的風聲。
一下子就抽到了河童鬼身體的兩腿之間。
一聲雞蛋磕在國沿的聲音傳出。
河童鬼兩眼猛然向上一翻,臉上的神情疼痛難耐。
楚曦再次掏出手槍,對著河童鬼的身體就來幾發(fā),將兩只胳膊再次打斷,同時一同打斷的還有兩只小腿。
原來,剛剛趁著楚曦詢問鬼舞辻無慘消息時,河童鬼趁機讓身體向楚曦襲擊過來。
臉上的驚恐也不是作假,只能說算是將計就計。
這個時代,就連一臉憨憨的人心機都不小啊。
人心,不對,鬼心不古啊。
“你不講武德啊,既然如此那么就好自為之吧?!背匦纳挥?,將那瓶琴酒拿出來,又拿出一個大杯子,心一狠將杯子倒?jié)M。
扒著河童鬼的嘴,就強行給他灌下去。
在灌下去的那一刻,楚曦心中咯噔一聲,就忘了把他頭接回去了。
那么問題來了,從脖子斷口漏出來的琴酒還有沒有之前的效果了?
噫,沒漏?
楚曦睜大眼睛仔細地又看了看,真的沒漏。
河童鬼一開始也帶著戲謔,但是在那杯酒剛灌倒嘴里,就瞬間消失,這讓他很費解。
隨后自己看向面前那變態(tài)小子,結果越來越想要向其效忠,但是腦海里有一個冰冷至上的意識在壓制著。
還沒返回東京的鬼舞辻無慘,突然抬頭看向京都方向,臉上寒意逼人:“是誰?鬼殺隊的新手段嗎?居然還要和我爭奪掌控權。哼!”
對鬼的支配權居然有人撼動,這讓鬼舞辻無慘很是憤怒,這涉及到他最不能觸碰的底線之一。
“很好,不管是不是鬼殺隊,一個都別想活?!?p> 鬼舞辻無慘心下打定注意,培養(yǎng)出來更強的下弦,然后一舉將鬼殺隊殺完。
現(xiàn)在,先去那個方向找到試圖爭奪支配權的人,將其殺死。
就是被爭奪支配權的那個當事鬼,體內含著自己的血太少太少了,只能模糊地給自己提供一個方位。
“廢物!”
猝不及防之下,楚曦被河童鬼突然爆炸的頭濺了一臉血。
“???”
怎么就自爆了呢?楚曦臉上很疑惑,看著河童鬼的身體慢慢化成飛灰。
這瓶琴酒還有殺鬼的作用呢?
楚曦舉起酒瓶子,驚疑地看了起來。
等等,突然楚曦腦中靈光一閃,不會是驚動到鬼舞辻無慘了吧?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性,身體涌出一股寒意。
打消了想要憑借著琴酒控制住一只鬼的想法,不會成功的,這次怎么看怎么都是無慘給出的警告,再往壞處想,說不定鬼舞辻無慘已經往京都趕來找他了。
楚曦覺得還是從心好。
不過這樣一來也算是有一個引出鬼舞辻無慘的方法了,很好找到鬼殺隊之后就又有一個達成合作的籌碼了。
掏出花魁佐合子的手帕(這次不是順來的),將臉上的血污擦干凈,不再看已經成一堆飛灰的河童鬼。
越過那一堆飛灰,楚曦看向今晚的受害者。
脖子被扭斷,胸膛已經被打開,心臟不翼而飛,身體上還有不少啃食的痕跡。
臨死前的驚恐和絕望已經凝固在小姑娘的臉上,頭歪在一側,兩只眼睛空洞著往著前方,淚痕也還未干。
伸手將小姑娘的眼睛合上,“安息吧,我?guī)湍銏蟪鹆恕!?p> 拿起地上被撕裂的衣物,蓋在小姑娘的身上。
打著手電筒離開這個隱藏著血腥的黑暗之地。
在將地圖剩下的標記地點搜查無果之后,楚曦向著樂都屋返回。
身上的外套已經被他脫下,上面畢竟沾著血,會引來麻煩的。
來到之前的小院里,發(fā)現(xiàn)佐合子居然還在等著自己,標準的土下座:“歡迎回來,主人。”
“嗯?!背鼗叵虢裢淼某晒顕@一口氣。
“怎么了?主人?”輕揉楚曦太陽穴的佐合子問道。
“沒事?!狈瓊€身將頭埋在溝壑里,“只是想到了在這物欲橫飛人心浮動的時代,也只有這對乃至可以讓體驗到溫暖。”
佐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