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長老,我找到韓高飛的尸體了!”
金華城郊,小樹林里,姬雙玉一臉興奮地開口說道。
公孫明聞言,當(dāng)即面露喜色,走到她的身邊,道:
“尸體在哪,快帶我去看看?!?p> 姬雙玉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溝,道:
“尸體被火燒了,就埋在那邊?!?p> 說罷,她便帶著公孫明走過去。
隨后動手,從山溝里挖出兩具燒焦的尸體。
公孫明指著其中一具尸體,道:
“不錯,這正是韓高飛的尸體?!?p> “死相如此凄慘,殺他的人,果然是一個高手!”
姬雙玉眼中帶著幾分忌憚之色,道:
“公孫長老,您能看出來對方是什么修為嗎?”
公孫明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輕聲嘆了口氣,道:
“韓高飛的修為,乃是煉體境后期,對方能夠輕而易舉將他殺掉,最起碼也應(yīng)該是煉精境巔峰!”
“煉精境巔峰……”
姬雙玉有些驚訝,道:
“那豈不是和您一樣?”
“要不要調(diào)遣附近的弟子前來支援?”
公孫明微微搖頭,道:
“這個不急,先找出對方的下落再說,以免打草驚蛇?!?p> “而且,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若對方真是一個修士,那枚凝元丹,估計早就被他給煉化吸收了?!?p> “就算殺了他,也于事無補?!?p> “而一旦殺不了他,就是在為宗門樹敵,那就太得不償失了?!?p>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必須得想一個周全的法子才行。”
姬雙玉有些不甘,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咱們金刀門,好歹也是金華縣第一大幫派,凝元丹價值三千兩白銀,要是就這么便宜了此人,咱們?nèi)蘸筮€有何臉面在金華縣行走?”
公孫明突然抬起頭來,對著姬雙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
“若你我不說出去,又有誰知道,丹藥是被一個煉精境巔峰的修士給搶走的?”
姬雙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方才反應(yīng)過來,道:
“您的意思是……不要將此事上報給義父?”
公孫明輕輕點頭,道:
“不錯,反正韓高飛已死,死無對證,咱們就說丹藥已經(jīng)被他吃掉,門主就算懷疑,也找不到證據(jù)。”
“而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wù)。”
“這樣做,既能保全你我的身家性命,也可以維護金刀門的名聲,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
聽到公孫明這么說,姬雙玉不由面露掙扎之色,如此猶豫片刻,方才開口回答道:
“可以,就按長老說的這么辦?!?p> “不過,不能就這么便宜了那個搶走凝元丹的修士?!?p> “必須得把他給找出來,要是實在殺不掉,那就算了。”
“但要是有殺他的機會,我一定會讓他知道,得罪我們金刀門的下場!”
見姬雙玉同意他的做法,公孫明這才笑著開口說道:
“這個是自然的,再怎么說,也得弄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半道上截了我們的胡!”
“就算最終殺不了他,也得跟他討一些利息才行!”
……
雙臂強化,這是繼眼睛和耳朵之后,修為提升,對身體進行的第三次改造。
吸收完所有藥力,蘇長青從床上下來,拿出一把剪刀,試著在手臂上扎了一下。
結(jié)果如他所料,強化過之后的手臂,變得無比堅硬,尋常刀劍,已經(jīng)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這就相當(dāng)于,在他雙臂上面,覆蓋了一層護甲。
不僅可以用來防御,還可以將他的雙手,當(dāng)做武器來使用。
當(dāng)然,蘇長青是不會這么傻的。
畢竟,護甲破了,大不了換一副就是。
但雙手是肉長的,要是被人砍斷了,可無法換成新的。
因此,理論雖然存在,但不到萬不得已,蘇長青是不會付諸實踐,拿空手去接白刃的。
他的夢想,是當(dāng)一個法師。
只要站在遠處施法就好。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證自身的安全。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將自己的肉身,打造成一個坦克。
畢竟,法坦才是王道。
有肉又有輸出的法師,誰能不愛呢?
對于下一次的身體強化,蘇長青心中,充滿期待。
吃過晚飯之后,蘇長青回到屋里,繼續(xù)打坐修煉。
時間一點一滴緩慢流逝……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后半夜。
就在蘇長青全神貫注,進行修煉的時候,院子外面,一個巴掌大小的紙片小人,突然從天而降。
只見它高高舉著一桿長槍,剛一落地,便直奔蘇長青所在的房間而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門前。
隨后穿過門縫,進入房間里面。
看到盤膝坐在床上的蘇長青,紙人當(dāng)即面露猙獰之色,身體緊接著脹大一圈,變成一個足足有兩米多高的巨人,而后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向他疾刺而去。
但就在那桿長槍,即將落在蘇長青身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卻是突然從床上消失。
那桿長槍,隨后“嘭”的一聲,落在床上,直接將床板戳出一個大洞,木屑橫飛,散落四周。
紙人見狀,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轉(zhuǎn)頭,向門口望去。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長青的聲音,突然在房中響了起來: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以主之名,御鬼奴之魂!??!”
“束縛?。?!”
“絞殺!??!”
話語聲落,十幾道肉眼不可見的元力絲線,當(dāng)即從蘇長青手中暴射而出,緊緊纏繞住紙人的脖子和四肢。
“嘎嘎嘎嘎……”
猝然中招,紙人登時發(fā)出一陣怪叫。
隨后劇烈掙扎,想要掙脫元力絲線的束縛。
但它掙扎得越劇烈,那些元力絲線,便束縛得越緊。
不僅沒能從中掙脫,反而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蘇長青見狀,不由冷冷一笑,道:
“你是何人,為何要害我?”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紙人的身體,竟在這時,突然縮小,一下子脫離了元力絲線的束縛。
緊跟著縱身一躍,穿過窗戶的縫隙,逃離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