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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牛頭人在艾澤拉斯的冒險生活

第十五章 陰謀

  牛頭人的反擊成果斐然,在瑪加薩的指揮下,英勇的牛頭人們匯聚起來,很快就撕開了半人馬主導的戰(zhàn)場,甚至將戰(zhàn)場向前推進了不少。

  只是,牛頭人付出的代價依然無比慘重。

  在這逆轉(zhuǎn)的形勢下,半人馬的瘋狂一如既往,他們既不曾試圖奪回優(yōu)勢,也不曾因恐懼而逃跑,只有一味地戰(zhàn)斗,殺戮,戰(zhàn)斗……

  這種癲狂甚至讓直面對手的牛頭人戰(zhàn)士感到膽寒,在看到敵人帶著瘋狂的笑容只身一人迎面而來時,不少經(jīng)驗不足的戰(zhàn)士甚至因為一時的動搖而白白丟掉了性命。

  這些瘋狂的家伙似乎完全退化成了不知疲倦的野獸,飛蛾撲火般沖向牛頭人們的利刃。

  面對這種單純的殺戮,即使有反抗侵略的道義在,許許多多的牛頭人依舊感覺到了麻木與不適。他們結(jié)成陣型,機械地揮舞著長矛,埋葬著這些可憐又扭曲的生命。

  瑪加薩沖鋒在前,雙錘舞得生風,沒有人是她的一合之敵,元素之力的加持下,她甚至感受不到疲憊。

  干涸的血液粘住了她的眼皮,很快就會有溫熱的鮮血沖開,然后周而復始。

  平民的尸體,戰(zhàn)士的尸體,老人的尸體,孩子的尸體……這些生命消亡的樣子如同走馬燈一樣在她的腦海中閃現(xiàn)。

  瑪加薩不知道自己廝殺了多久,無論她殺了多少半人馬,胸腔中的怒氣似乎永遠也無法發(fā)泄,痛恨也永遠無法得到舒緩。

  她曾經(jīng)認為自己可以保持冷靜,可現(xiàn)在看來,她的確高估了自己,這種暴怒如同蝕骨融心的毒藥一樣,在鮮血的沐浴中蠶食著所剩無幾的理智。

  當她第一次把錘頭砸向一個過分年輕的對手時,一把長戟攔住了去路。

  一只梳著馬尾辮,半個腦殼锃亮的半人馬擋住了瑪加薩的去路。

  “罪魁禍首終于要站出來了嗎!”瑪加薩憤怒地吼道:“瑪格拉姆的首領(lǐng)!上前來!償還這場侵略的代價!痛快地迎接你的死亡!”

  瑪格拉可汗如同一尊雕像一樣屹立在瑪加薩身前,他胸膛赤裸,手持一根長矛,他的身形無比高大,甚至比瑪加薩還要高出一些。

  只見他把長矛立在地面上,沉默地凝視著憤怒的對手。

  一言不發(fā)。

  這種沉默更加激怒了瑪加薩,她怒吼著發(fā)出了更加兇狠的攻擊,卻被半人馬可汗一一化解。

  “狡辯啊!反擊啊!我會讓你為自己的罪行懺悔!為我那些凄慘死去的同胞懺悔!”

  攻擊,防守,攻擊,防守……

  兩人在陣前交戰(zhàn),一攻一守,自始至終,瑪加薩未曾前進一步,可汗也未曾后退一步。

  指揮官沒有發(fā)出進一步的命令,牛頭人隊伍也停下來了,看上去就像是半人馬可汗憑借一人之力擋下了千軍萬馬。

  可汗的身后,一群不合時宜的角色正在倉皇撤離,他們大多是老弱婦孺,許多人身著布衣草甲,甚至連防身武器都沒有,他們臉上帶著明顯的恐慌與絕望。

  瑪加薩沒有去思考戰(zhàn)場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一伙人,不過在她看來,既然參與了這場戰(zhàn)爭,就沒有什么置身事外的理由。

  報復的渴望是如此的殷切,然而半人馬可汗的實力明顯在她之上,如同一堵大山一樣擋住了她所有的攻擊,令復仇希望化為了泡影。

  憎恨在瑪加薩的胸腔中發(fā)酵,腦海里似乎有惡魔在低語,一個惡毒的念頭爬上了薩滿的心頭。

  只見她突然后跳,近戰(zhàn)轉(zhuǎn)遠攻,雙掌中凝聚著熾熱的力量,一發(fā)烈焰震擊直奔可汗面門。可汗舉矛擋下,卻給瑪加薩爭取到了時間。

  薩滿在空中飛快的變形,她身體快速地拉長,黝黑的皮毛覆蓋上一層透明的幽魂之光。

  尚未落地,瑪加薩已變形成一頭幽靈狼,順勢急撲,以狂野的速度掠過阻攔者,直奔半人馬身后的人群而去!

  當再次化作人形時,她的身軀正高高躍起。

  只見瑪加薩左手虛握凝聚著電能,右手持錘重重劈下,喚出一連串的毀滅閃電。

  半人馬可汗反應(yīng)迅速,一個援護沖向瑪加薩的目標,用身體硬生生擋下了這兩記強大的范圍攻擊。

  狂野的電流瞬間貫通他的身體,即使有怒氣抵消,他所受的傷害也是非??膳碌?。

  半人馬可汗重重地咳出幾口鮮血,鼻腔里傳來濃郁的血腥味和燒焦的臭味。

  他的身體因為麻痹而難以行動,見狀,瑪加薩又丟出一根地縛圖騰,半人馬可汗這下連移動分毫也無法做到了。

  “瑪加薩·恐怖圖騰,果然如傳聞所言一樣不擇手段?!?p>  瑪格拉可汗輕咳出一口鮮血,然后譏諷地說道:“不過我并不會怨恨你什么,你我都清楚,我們都必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今天是我,所以……上前來領(lǐng)取你的獎品吧!勝利者!”

  在這種情形下,半人馬可汗說出了自兩人相遇后的第一句話。

  正如他所言,兩人從未曾見過面,卻要在彼此初次相見的局面下展開瘋狂的廝殺,至死方休。

  逃跑吧,逃跑吧……我愚蠢而可悲的族人。

  來吧,殺了我,讓我用這條負罪累累的生命再為我的族人爭取一點寶貴的時間!

  他緊閉雙眼,低下了頭。

  然而言語上的挑釁并不能迎來意料之中的死亡,瑪加薩一步接著一步向那些呆若木雞的老弱婦孺走去。

  可汗的算盤落空了,瑪加薩看透了他的所思所想,所以她想要故意折磨他。

  有什么東西能夠比想要保護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加痛苦呢?這種無力而絕望的痛苦,瑪格拉可汗終于體會到了!

  他如此地痛恨瑪格拉姆氏族的愚蠢,痛恨夢魘的陰謀,痛恨那甜蜜謊言之下的惡意。

  然而最令他痛恨的,是自己的愚蠢。

  ……

  “瞧啊!尊敬的瑪格拉姆首領(lǐng),請容許我為你展示一個嶄新的時代……半人馬的時代……”

  在地歌瀑布的頂端,羊角反蹄,紫色刺毛,身負利爪……具有一切惡魔特征的維利塔恩向偉大的瑪格拉姆半人馬首領(lǐng)描繪了一個美好的預言。

  那個預言里有著他所能想象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那個夢魘的代理人,他自稱薩特。

  雖有疑慮,但化身巫醫(yī)的惡魔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他給與了他和他的族群所渴望的東西——力量。

  “我尊敬的可汗,請您細細品味這源自大地深處的恩賜,這石母的祝福?!?p>  “作為大地之母最優(yōu)秀的后代,除了偉大的你們,我無法想象還有誰有能夠繼承這等偉力……”

  從此,他們無需再祈求喜怒無常的元素,更無需擔憂元素的怒火,他們舉手投足間就能使大地震顫,輕輕跺腳就能令巨石崩裂。

  這種力量是薩滿所無法企及的奇跡,于是他們就像是拿到可怕武器的小孩子那樣肆意玩弄這祝福,而無視長者的告誡。

  如此,可汗沉浸在了支配的妄想中無法自拔。

  漸漸地,山谷的土地開始荒蕪,河流開始污濁。

  懲罰終于降臨了,而他們卻一無所知,對長者的忠告置若罔聞,轉(zhuǎn)而祈求睿智的巫醫(yī)。

  “?。∵@便是元素的傲慢!”

  “看哪,它們是如此的自私,就連微不足道的施與也要索求回報與贊美,他們把義務(wù)當做要挾的資本,我們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他的講演是如此的慷慨激昂,令所有的半人馬都心潮澎湃。

  “幫幫我,偉大的維利塔恩巫醫(yī)!我不想自己的力量被奪走,請教教我,我應(yīng)該怎么做?”

  “維利塔恩巫醫(yī)!維利塔恩巫醫(yī)!維利塔恩巫醫(yī)……”

  高呼的浪潮一波接過一波,狂熱的教眾高聲呼喚神祇,急迫地渴求嶄新的賜福。

  可汗從泡沫的妄想中暫時冷靜下來,他望著扭曲而狂熱的子民,恍惚間,感受到了一股惡毒的寒意。

  是啊,是我選擇了這一切。

  在我的選擇下,子民被愚弄,大地被污染。在我選擇下,只能通過蹩腳的飾演保全那些純凈的人,甚至只能這般屈辱地保護自己。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

  瑪加薩的舉起了重錘,她的臉上掛著大仇得報的嗜血笑容,朝著驚恐的半人馬孩子走去。

  這種驚恐或許曾激起過她的一絲憐憫,不過現(xiàn)在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仇恨。

  除了仇恨,別無他物——至少瑪加薩自己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她的重錘真切地砸下時,她也無法逃避地注意到了那雙棕黑色的眼睛。

  那是雙怎么樣的眼睛?帶著充沛的惶恐與絕望,卻顯得格外的純凈,在這生命殘存的最后時刻,他似乎拋棄了憎恨,只想去質(zhì)問些什么。

  這種渴求的質(zhì)問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瑪加薩根本無法面對。

  有那么一瞬間,她放棄了揮動戰(zhàn)錘的念頭,可是黑暗中似乎有某種低語在催促她繼續(xù),低語回響在耳畔或是心底,她分不清那是元素的請求,亦或是靈魂的選擇。

  帶著惶恐與不安,在瑪格拉可汗凄厲的悲鳴中,瑪加薩狠狠地砸下了錘頭!

  然而,預想中鮮血淋漓的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一根符文長矛凌空而來擋住了這一擊。

  牛頭人的隊伍中出現(xiàn)了些許騷動,然后爆發(fā)出一陣高興的驚呼。

  這呼聲只標志著一件事情——偉大的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終于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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