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哦’了一聲,好奇的問他:“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
任天涯道:“我提到劉凱被警察帶走,爛仔輝沒有半點驚慌的樣子,反而調(diào)侃起來。如果他真和劉凱是搶劫珠寶的一伙,那么他肯定會有點緊張?!?p> 柳青搖搖頭道:“這可不一定。他們既然沒有換車牌號碼,那說明他們早就有心理準備,知道今天警察必定會找上劉凱,所以爛仔輝自然不會有半點緊張?!?p> 任天涯端杯喝了一大口果汁,隨后道:“爛仔輝就算不會緊張,但他也必定會說劉凱肯定是無辜的,劉凱不可能傻到明目張膽的用自己的車牌號碼去搶劫之類的話,而不是笑呵呵的認定劉凱就是劫匪。
我當時一說劉凱是因為搶劫珠寶案的事情被警方帶走,爛仔輝便一口咬定的說劉凱賭錢輸光了,老婆又跑了,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這豈不是盼望著警方把劉凱當成劫匪?”
柳青左手托著腮思索著,拿筷的右手慢不經(jīng)心的夾著菜,點了點頭:“也是哦,如果他們是同伙的話,爛仔輝必然不希望劉凱被警方認定是劫匪,這樣他也擔心劉凱會供出他來,這么說來劉凱確實和爛仔輝不是一伙的。”
隨后她又問:“那你現(xiàn)在認為劉凱和爛仔輝誰的作案可能性更大?”
任天涯放下筷子,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沉吟道:“現(xiàn)在還很難說。劉凱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賭錢了,這個很不正常。只有兩種可能性?!?p> “第一,劉凱老婆走了對他刺激很大,所以他是真的下定決心戒了賭,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么劉凱就不是劫匪。”
“第二,劉凱只所以這一個多星期沒有來賭錢,那肯定是因為和其他兩名劫匪謀劃搶劫珠寶店的事情?!?p> 柳青道:“那你更傾向認為是哪一種?”
任天涯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無法下定論,必須回警局查看監(jiān)控之后才能下定論?!?p> 他今天晚上打算先察看爛仔輝昨晚出來時的監(jiān)控,然后再察看一下祥福珠寶店門口這半個月來的監(jiān)控。
查看爛仔輝昨晚出來的監(jiān)控好查,畢竟就是那幾個小時間的事情,而且可以快進,相信用不了二十分鐘便以查出。
但祥福珠寶店門口的監(jiān)控就要費時間了。
哪怕任天涯擁有明察秋毫的技能,也最少要幾個晚上才能仔細查看完。
案情到現(xiàn)在也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一切都要等回去察看監(jiān)控再說。
兩人的話題自然也轉(zhuǎn)到別的方面。
“這是贏的錢!”柳青從挎包中拿出任天涯贏來的一沓錢放在桌子上,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想不到你打牌的技術(shù)這么好,他們?nèi)衣?lián)手都打不過你。”
如果任天涯是個賭鬼,那倒無話可說??伤髅魇莻€警察,還能打得這么一手好牌,這就讓柳青感到意外了。
任天涯拿過那沓錢數(shù)了數(shù),有一萬三干多元。
“不是我牌打得好,是因為你在我旁邊,所以我今晚的牌運特別好?!比翁煅暮呛切χ?,從中拿出三千元推給柳青,“所以這些給你分紅?!?p> 柳青將錢推回去:“得了吧,這都是你技術(shù)好,關(guān)我什么事,這錢我可不能要?!?p> “你就別跟客氣了!”
任天涯把錢硬塞給柳青。
他喝著果汁,笑了笑:“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要是有這么好的打牌技術(shù),我這還當什么警察,干脆天天打牌贏錢不香嗎?”
“謝謝啦!。”柳青含笑把錢收入挎包中。
三千元相當于她半個多月的工資了,這讓她心中對任天涯有些感動。
又想起了什么,“對,今天你能贏錢,還真多虧了那只蒼蠅......誒,說來也是奇怪哦,那只蒼蠅怎么就專門盯著爛仔輝他們?nèi)齻€,卻從來沒騷擾我們兩個?”
對于這個問題,柳青當時就已經(jīng)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任天涯笑道:“不是你說的么,我們兩長得好看,蒼蠅當然不騷擾我們了。”
柳青噗呲一笑:“我那時就是故意氣他們幾個混混的,看著他們?nèi)诉@臉色像豬肝一樣,心情別提多舒服了?!?p> 任天涯呵呵笑道:“你這話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p> 這時,旁邊的雅座來了兩男一女,都是穿著一身名牌。
“喲,柳警官也在這啊,我一來香江就遇到你,看來我們還是挺有緣嘛!”
其中一名男人起到柳青面前,伸出手來笑呵呵道。
任天涯抬眼微微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但見他年約三十多歲,中等身高,穿著一套灰色西裝,頭發(fā)和皮鞋一樣锃亮發(fā)逃。
“高老板,幸會?!绷鄬@個男人抱以禮貌性微笑,但卻并沒有伸出手來與他相握。
那個高老板也不介意,縮回手打量一眼任天涯,保持著微笑問道:“這位是柳警官的同事吧!”
任天涯微微一笑:“高老板,幸會。”
柳青卻一旁道:“他是我男朋友?!?p> 高老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后,但隨后馬上消失,他搓著手掌呵呵笑道:“柳警官什么時候談的男朋友,上次我可特的向你們警局的人打探過,他們說你可沒談男朋友哦。”
柳青吃著菜,冷冷道:“高老板,我談男朋友難道還要向你匯報???你要是沒有什么別的事,就別防礙我和我男朋友吃飯了?!?p> 高老板訕訕一笑:“行,那我就不打擾了兩位用餐了,有時間我再請柳警官喝茶?!?p> 說完,返回自己雅座。
“看樣子,那個高老板是想追你吧?”任天涯端著果汁,對柳青笑道。
柳青夾了一塊鮑魚片吃著,說道:“三個月前我到他們公司調(diào)查過失竊案,然后他就開始想追求我,被我拒絕了。雖然他是很有錢,但我不喜歡大叔。”
“嗯,三十多歲的有錢男人,應該會有很多女人黏著他,也難怪他有自信來追求你了。”
“行了,別說他了??禳c吃完我們走吧!”
兩人吃完之后,出了餐廳,上了警車,一路開回警局。
回到灣東警局,已經(jīng)是快七點了。
大部分警員都已經(jīng)下了班回去了。
任天涯來到刑偵科室,里面還亮著燈,推門進去,便見高強和幾名警員還在加班查看監(jiān)控。
“回來了,怎么樣,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看到任天涯進來,高強對他招了招手。
任天涯走到高強身邊:“高隊,我去調(diào)查了一下劉凱的牌友,其中有一個叫爛仔輝的混混有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