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宇杰回頭,來人是蔣時旺,其身后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我叫蔣時旺,你還記得嗎?”正當(dāng)涇宇杰思考這個人到底是誰的時候,蔣時旺主動介紹了自己。
“是你!”涇宇杰還記得這個人,當(dāng)初在自己最失落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出現(xiàn)為自己指點了方向。沒想到看起來這么五大三粗的人竟然能有一架直升機啊。
涇文杰的驚訝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磨煉,涇文杰已經(jīng)對這個表弟莫名其妙地認(rèn)識一堆人見怪不怪了,事實上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架直升飛機,當(dāng)初在那堵高墻建起來的時候,市政府為了防止市民作死,專門銷毀了所有的飛行類載具,那么這架直升飛機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還是說,這個人根本就不屬于霞光市?
好像不太對勁,這個人好像有一點熟悉。
“表哥,你忘了?這個人就是藏師將軍的一個朋友啊,當(dāng)時在水升村的時候幫過我們的?!睕苡罱艽驍嗔藳芪慕艿乃伎?。
哦哦,原來是他,看來這架直升飛機應(yīng)該就是藏師將軍的私藏了。果然藏師將軍比看上去還要更加強大——所以我們這種人能救他什么——涇文杰搖了搖頭。
畢竟這個表弟也攔不住。唉,希望我們的運氣能一直這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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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虹宇宙,?彎島,某處。
婉約最終艱難的爬起,她已經(jīng)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等下,臉上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她摸了一下,是眼鏡框的碎片,掛在了她的眼眶上。她隨手取下,她感到肌肉有點發(fā)軟。
“先下去再說吧?!彼匝宰哉Z道。她已經(jīng)聽到了那些充滿了好奇的人們上山的聲音,有一個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近,她立刻重新伏在地上,并把身體往更遠(yuǎn)處挪了挪。但是一個不小心,她滾下了山。
“沒想到我一介廢物級槍手,竟然淪落到如此模樣。”她心中暗想道,但也沒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無法掙脫地心引力的掌控。
直到,她砸在一家人戶的墻上,兩個小孩子循聲而出,聽起來這家人似乎只有這兩個小孩在家,也許可以在這里暫時修養(yǎng)一下?
但是身體的本能比理智更快地做出了反應(yīng),她竟又轉(zhuǎn)身一翻,繼續(xù)往山下滾去。
直到,她突然感到阻力大幅度提高,她逐漸停了下來,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這個人是
——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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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前,某游樂場里。
這個游樂場還正在建設(shè)中,沒有對外進行開放,而由于太陽的熄滅,施工也暫時中止。
從安倒著站在過山車的軌道之上,順著軌道不緊不慢地走著,像在散步。
倒著看世界,倒還挺有意思的,從安竟沒來由地笑了。但她的笑容逐漸變得沒有溫度,因為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不速之客,跟著她一起倒著散步。
“Hello。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從安沒有回頭,笑容卻更加甜美,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讓人不禁沉浸其中。可是她的嘴角又沒有溫度,這屬于什么笑容?逢場作戲?還是僅僅是絕對的自信?
“我是一號?!眮砣说?。
從安有些沒搞明白,難道來人并非科技?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看到了來人的相貌:
黑色緊身衣,背后有一個“壹”字。
從安瞬間就知道了,自己遇到了什么。
七宗罪。
“你難道準(zhǔn)備處置我嗎?這樣可不符合規(guī)矩啊?!睆陌材樕弦褯]有一絲的笑容,甚至還能看到一點緊張。
“我們之間和平相處的前提是,不涉及到這個世界最本源的東西,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打破了規(guī)矩?!币惶柕?。
攻擊伴隨著這句話一同襲來,從安一個轉(zhuǎn)身躲過,隨后右手伸出一抓,空氣便向著一號聚攏。
“我只是想擺一下爛,為什么會遇到這種人啊?!睆陌矁?nèi)心暗暗叫苦道。
一號揮手,這些空氣便受到了極大的阻力,隨后左手上提,一道空氣便向著從安俯沖過去。從安見狀直接仰頭,堪堪躲過了這個攻擊。隨后她直接從過山車軌道上落下,原本因為倒立的原因一直往上的頭發(fā)直接下落,遮住了從安的眼睛。一號沒有放棄這個機會,一道攻擊瞬間而至。
從安將頭發(fā)撩起,卻沒料到還有一道攻擊。這個攻擊直接擊中了她的鼻子,鼻血直接就流了下來。她有些憤怒地擦了一下鼻血,一道攻擊在她的胸口悄悄凝聚。
一號也翻身從過山車軌道上落下,可是剛落地從安的那道攻擊就已經(jīng)到他面前,然而一號眼皮一抬,這道攻擊就直接被強行擋下。但是一號也因為沖擊而后退了兩步,直接撞在了支撐過山車軌道的柱子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糟糕了?!币惶柊祰@一聲,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從安的鼻血依然在源源不斷地流出,她又抹了一把鼻血,看著那根柱子上被一號撞出的痕跡。
“算啦,還是當(dāng)個好人吧?!睆陌蚕蛑歉泳従徧郑又饾u變回了原樣。
“我也得趕緊跑了,不然被抓到了搞不好還要賠錢。等下,那個是?”從安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卻注意到了遠(yuǎn)處的一座小山上的一個東西。
“哎呀,該不會是一個槍手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人類世界里混的這么慘的槍手呢?!睆陌踩滩蛔⌒α顺鰜恚缓笏龘u了搖頭,鼻血卻差點從她的下巴滴落。
“哎呀,受不了了,哪里有衛(wèi)生紙呀?”從安不得不又抹了一把鼻血,她又看了一眼那座小山的方向,
“算了算了,還是再當(dāng)一次好人吧?!?p> .
夢已碎宇宙,霞光市白鷺鎮(zhèn)。
經(jīng)過了一番激戰(zhàn)之后,涇宇杰成功清理掉了所有正在追殺藏師的天鷹士兵。然后他看向已經(jīng)虛脫地半跪在地上的藏師將軍,竟莫名覺得有一點可憐,可是他又想到自己也已經(jīng)不剩幾天時間,心中便有一種悲傷的情緒翻涌而出。
“你沒事吧?”涇宇杰關(guān)心地問道。
藏師苦笑了一聲:“我的雇傭兵都被他們清理光了!我的技能也被他們的機器給廢除了!我現(xiàn)在是廢人一個!”
他沉默了一會,整個人仿佛都又蒼老了幾歲,這時即使是傻子都能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涌出的失落。
也是,本愛著的古婍被錯付,一直跟著自己的亓實、陳爍都已離去,當(dāng)年一起從部隊出來的最肝膽相照的張廖一刀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他有什么理由不失落。
“你們愿意讓我加入你們的團隊嗎?”沉默了很久,藏師才開口道。
涇宇杰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半響才拍了拍藏師的肩膀道:“你很早以前就是我們隊伍的一員了!”
藏師又苦笑了一聲:“原來如此,真感動!那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
我原本是天鷹研究院的一名博士,負(fù)責(zé)超能石的項目。是我們項目組發(fā)現(xiàn)了超能礦石的奧秘,并研制了超能石。
當(dāng)時亞瑟還是天鷹的一名參謀長,他發(fā)現(xiàn)了超能石的威力之后,盜取了所有的超能石并炸毀了研究所。
在外界看來,這只是研究所的一場一般事故而已。而我是項目組唯一幸存的博士,我的臉也被大火毀容了。
于是我順便整了容,來到了安全區(qū)霞光市?!?p> “所以你當(dāng)時不敢跟我說太多,怕傳出去,被亞瑟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睕苡罱懿辶艘痪?。
“對,沒想到,再一次見到亞瑟,他已經(jīng)成了天鷹的總司令。
他來霞光市,我就知道不會有什么好事,在你去南唐城之前,我獨自前往南唐城一探究竟。
沒想到他們在那里復(fù)活僵尸王,只怪我不小心,敗露了身份。我立馬逃往我的大本營白鷺鎮(zhèn),并忠告你不要去南唐城?!?p> 涇宇杰也忍不住苦笑:“我把僵尸王干掉了!只可惜我中了天鷹的毒,活不過9天了?!?p> 這次藏師卻輕輕地笑了,這一次的笑容不帶多少苦澀。
“不用怕,我認(rèn)識一名制毒師,他精通制毒解毒之術(shù),據(jù)我所知,他明天就要乘船來沃土鎮(zhèn)了?!?p> “真的?!”涇宇杰的眼睛里都重新出現(xiàn)了光芒。
“我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辈貛煹?。
“好!我們明天啟程去沃土鎮(zhèn)?!睕苡罱苤苯犹痤^,然后回頭看向另一個一直沒有說過話的人。
可是,他卻沒有看到那個本應(yīng)該跟他們一起站在那里的人。
“咦?奇怪,蔣時旺又哪去了?不會他身上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涇宇杰疑惑地問道。
“蔣時旺?”藏師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
“就是你的那個好朋友啊,他之前幫過我們,這一次我們之所以能這么快就感到這里還得感謝他的直升飛機呢。果然還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啊?!睕苡罱芙忉尩?。
這次藏師更茫然了:“我從來就沒有過一個叫蔣時旺的朋友???”
“啊?”涇宇杰吃驚地看向藏師,“你們難道不認(rèn)識的嗎?”
藏師這次沉默了更長時間,然后堅定地?fù)u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