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核心處。
甼埜往前走了一步,開口道:“我有一個問題,請問就算這把劍三十萬銀幣,我們就買不起嗎?”
賈仁的笑容微微僵硬:“你們白虎營并不占用任何資產(chǎn),憑什么能買得起這個價位的東西?”
甼埜沒有說話,只是將右臂抬起,銀幣隨右臂抬起的高度而隨之出現(xiàn),越來越多,直到把眾人面前的空地堆滿,堆成了一座比人還高的小山。
“誰說我們買不起?”甼埜淡淡地回應(yīng)道。
賈仁的笑容徹底凝固了,他的眼珠微微一轉(zhuǎn),隨即厲聲喝道:“大膽刁民,敢拿假幣欺騙官府,來人啊,給我把這人拿下?!?p> 甼埜微微一笑,剛剛出現(xiàn)的銀幣瞬間消失,而自己則任由衛(wèi)兵抓住。
但是身旁的兩個衛(wèi)兵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挪動甼埜的身體分毫。
“我想請問賈隊長,您憑什么斷定我剛剛拿出的都是假幣呢?”甼埜笑容依舊,但是溫度卻略有所降低。他的身體仍一動不動,直到衛(wèi)兵尷尬地放開了雙手。
賈仁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然后立刻變?yōu)榱x憤填膺:“大膽!竟敢襲擊官府,多來幾個人,速速給我把這人拿下!”
更多的人圍了上來,甼埜仍然一動不動。
“我想知道,賈隊長這么急,到底是為了掩飾什么?”甼埜笑容依舊,任憑周圍的衛(wèi)兵浮萍撼樹。
賈仁沒有說話,只是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很快,第二個城主府的人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場——賈福興,賈仁的叔叔,但職位是城主府自衛(wèi)軍的總統(tǒng)帥。
看到賈福興出現(xiàn)后,白虎的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她意識到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他是誰?”甼埜掙開周圍人,走回到白虎旁邊。
“自衛(wèi)軍的副統(tǒng)帥,得罪了他咱們就真的跟城主府決裂了?!卑谆⑤p聲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賈福興徑直走向賈仁問道,身后跟著一隊自衛(wèi)兵,每個人都訓(xùn)練有素。但是在甼埜眼里,可能連蟲子都算不上。
賈仁立刻躬身回答:“報告統(tǒng)帥大人,這個人忤逆官府命令,拒絕配合我們的工作,還請大人做主!”
賈福興圓眼一瞪:“忤逆官府命令?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把這人拿下!”
甼埜有些忍不住想笑,往前走了一步,任憑自衛(wèi)兵的刀劍砍向自己的身體,劃破衣服后,便不能再傷及分毫。
“白小姐還覺得有不跟城主府決裂的可能嗎?”甼埜回頭問道。
白虎沒有回答,目光緊盯著這些試圖捉拿甼埜的自衛(wèi)兵。
“如果城主府跟那個三才會勾結(jié)的話,以科技的特點,你們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碑k埜的笑容逐漸消失,“所以,不如一開始就把臉?biāo)浩??!?p> “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跟整個城主府對抗?!卑谆⒌穆曇艉茌p,但甼埜剛能聽到。
“沒關(guān)系,”甼埜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酷似紫陌的短刃,但顏色為青墨色,此刃名為寞仁。
“你們不是科技,還是叫三才會的人來吧?!碑k埜放大了聲音,以確保在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賈福興咬牙切齒,卻又有些不敢上前——他自己的武器并不比自衛(wèi)兵們的武器強多少,如果自衛(wèi)兵連破防都做不到,他的武器也沒法破防眼前的敵人。
“三才會的人也不是你們想叫就叫的吧,所以你們到底在裝什么呢?”甼埜抬起右手,寞仁便如鬼魅般消失,在自衛(wèi)兵中飛舞,逐一切開他們的頸部動脈,不多時,血液整齊地噴涌而出。所有的自衛(wèi)兵都齊刷刷地倒地。
“聽說你就是城主府自衛(wèi)兵的統(tǒng)帥?”甼埜向著賈福興走近了一步,賈福興的瞳孔猛然收縮,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甼埜先生,城主府的力量,真的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對抗得了的?!鄙砗髠鱽砹艘坏篮茌p的聲音,依然是白虎的聲音。
“對我這么沒有自信的嗎?”甼埜無奈地笑,目光沒有變化,下一刻賈福興的肚子驟然炸開。
定點轟炸?什么時候……賈福興吃驚地捂住自己的腹部。
賈仁已經(jīng)呆若木雞,身體不由得往后傾倒,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虎也不再出聲,能把定點轟炸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眼前的這個人的實力已經(jīng)高到了讓她望塵莫及的程度,自己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質(zhì)疑這個人的做法了。
圍觀的群眾也寂然無聲,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被找麻煩的人似乎跟其他的人有些不太一樣,這個人好像并不是很顧及城里的紀(jì)律。在這個時候吵鬧,萬一被那個人順手宰掉怎么辦?于是也都閉上了嘴巴。
“還能動嗎?”甼埜走上前去,用腳輕輕踢了踢賈福興的腦袋,“這點程度的損傷,應(yīng)該不足以讓你死掉吧?還是說想讓我在你的腦袋上再來一下?”
這時候的賈福興已經(jīng)能明顯感受到有一股能量逐漸盤踞在他的頭顱所在的位置,但是他已經(jīng)無力阻止。
“你到底想做什么?得罪了我們城主府,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賈福興抬起頭怒視著甼埜吼道。
甼埜刃尖向前,指向賈福興的腦袋:“三才會的人在哪?我需要提前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浪費我能在你身上花的那點可憐的耐心?!?p> 賈福興沒有回答。
“三?!碑k埜輕輕開口。
賈福興能明顯地感受到盤踞在他頭顱位置的那股能量開始躁動起來,他眼神中的憤怒也轉(zhuǎn)變?yōu)榱丝謶帧?p> “二?!?p> 能量開始集中起來。
“一?!?p> 賈福興終于在恐懼中開口:“我說我說!我們跟三才會的關(guān)系不多,他們每個月會給我們提供一批他們的武器和裝備,我……我們沒有拿他們太多東西,也沒有進行過任何身體改造!”
“這座城里有沒有三才會的人?”甼埜問道。
“有……有!但是我不知道他們都在哪!”
“你作為城主府自衛(wèi)軍的統(tǒng)帥,為什么會不知道那些人都在哪?”
“三才會的人跟我們自衛(wèi)軍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主要跟齊杉那邊搞政治的人關(guān)系比較好,他們那邊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
政治……甼埜微微皺眉,沒想到在這里這個詞依然會存在。
“行吧,想活命的話,就加入白虎營,服從白虎小姐的命令,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有什么不軌之心的話,無論是真是假,我會讓你的腦子鋪滿地板?!?p> “是、是!”
“你這邊呢?”甼埜看向另一個鬧事的人——賈仁,賈仁此刻已經(jīng)嘴角哆嗦,說不出話了。他的眼睛里只有恐懼帶來的茫然,可能還帶有些許清澈。甼埜靜靜地注視了賈仁一會,然后搖了搖頭:“你就沒什么活著的必要了?!?p> 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去,示意白虎原路返回。白虎有些不明所以,用眼神示意正癱倒在地上的賈仁還沒有被處理,就在這時,只見賈仁的腦袋驟然炸開,內(nèi)容物濺了一地。
白虎抿了抿嘴,卻也沒有多說,只是示意身邊的兩個人將這里打掃干凈,自己則追上了甼埜的步伐。
“你這個做事風(fēng)格,有些令我意想不到?!卑谆⒏诋k埜身后,低著頭說。
“倒也不是,主要是這些人本來就已經(jīng)不講道理了,所以沒什么必要再去跟他們講道理了。我本身還算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這一點相信連續(xù)會認(rèn)可我的。”甼埜微微一笑道。
“連續(xù)啊,那家伙現(xiàn)在估計在想著怎么才能扒掉你的皮呢?!卑谆⒁踩滩蛔⌒α?。
“那他可以隨便,我就是站著不動,他也傷不到我。”
“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幫你們?nèi)〈舫侵鞲??!?p> “你的這個打算……是經(jīng)過了思考所得出的嗎?”
“我當(dāng)然有我的自信,你也該有你的自信才是。放心,按照你們的說法,城主府主要的武裝力量就是自衛(wèi)軍,現(xiàn)在自衛(wèi)軍基本已經(jīng)崩潰了,其他方面即使還有武裝力量,也應(yīng)該知道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如果他們想求助于三才會,按照剛才那個賈福興的說法,三才會現(xiàn)在沒有多少人在這里。那么在三才會的大部隊趕到這里之前,我們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把這里全部收編?!?p> “即使是小部分的三才會的人,我們也很難搞定……”
“放心,這部分我會搞定。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是來這里清理科技的,無論跟不跟你們合作,我都會清理科技,既然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那么我清理完之后的成果自然也就可以跟你們分享一下?!?p> “你想在我們這里得到什么?”
“我不想得到什么,我只是順手找了一個同盟而已,畢竟一件事情很多人一起做才更有意思不是嗎?至于日常管理方面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夠搞得定,白虎營之所以沒有發(fā)展壯大,不是因為你們的管理力量不足,而是因為城主府的不斷打壓,不是嗎?”
“……”
甼埜停下了腳步,看著白虎欲言又止的臉。
“我們愿意相信你?!卑谆⒁闳婚_口,眼神無比堅定。
甼埜輕輕一笑,道:“謝謝,但其實你們所想象的那些風(fēng)險,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