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符真君?”
蘇星河有些疑惑,對于武元,他從未見過這是可以肯定的。
‘難道說師父當(dāng)年見過祥符真君?’他不由如此猜想到,對于無崖子他雖說尊師重道,但相處時間其實也就只是正常的師徒教導(dǎo)。
甚至因為蘇星河在雜學(xué)上天資不錯,相處時間就更短了。
所以并不清楚無崖子的人際交往,否則去縹緲峰喊一嗓子,那什么丁春秋早就給被拍得稀爛了。
蘇星河點點頭:“原來如此。”
明悟了自己的對手并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而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祥符真君后,蘇星河心中不免一動,有些亢奮,思維也更加敏捷。
三九……
他一子落下,段譽也不甘示弱,兩人這棋下得你來我往,好不樂乎。
武元教段譽的只是當(dāng)日無量山洞中所看的珍瓏棋局,他將解法給了段譽,卻不可能將蘇星河臨時所想的下法也給猜準。
所以此時,下棋的人是段譽,思考的人也是段譽。
有著答案作為參考,蘇星河的黑棋不管如何應(yīng)對,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塊,但若黑棋放開一條生路,那么白棋就此沖出重圍,那時別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到了最后,蘇星河凝思半晌,一笑,如釋重負般落下了黑棋。
段譽也落在了對應(yīng)的位子上,如此,瞬間黑棋大龍被斬,再也無法動彈。
一旁的王語嫣不由拍手笑道:“好像成了吧?”
蘇星河滿臉笑容,拱手道:“不愧是真君弟子,當(dāng)真天賦英才,可喜可賀。”
段譽忙還禮道:“不敢,不敢,這個乃是師尊的功勞?!?p> 蘇星河站起身來,說道:“即使有真君指點,但段公子自身天賦也是有的。”
他拱拱手:“先師布下此局,數(shù)十年來無人能解,小神僧解開這個珍瓏,在下感激不盡。”
說罷,他伸手肅客:“段公子,請?!?p> 段譽跟上,而王語嫣很知趣地待在了樹下,望著棋盤,推演著其中解法。
兩人來到三間木屋前,蘇星河道:“里面便是吾師所在?!?p> 段譽點點頭,他望向三間木屋,這三間木屋建構(gòu)得倒是好生奇怪,竟沒門戶。
他一笑,伸手便拍去。
若是以往的段譽,肯定是彬彬有禮,但在武元手下良久,對于這種故弄玄虛的法門,他清楚得很。
段譽武功尚算不錯,一掌就將木門劈開。
然后在蘇星河的注視,緩緩走入其中。
“三十年了,終于有人破了我的珍瓏棋局了嗎?”
剛步入房中,段譽便聽到這樣一句話。
‘三十年?’
想著蘇星河尊稱的師父,段譽便知道里面的肯定是一位蓋世的武林高手,只是不知為何要布下這樣一盤棋。
段譽循著聲音過去,只見里面又是一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卻有一個人坐在半空。
然后就聽到那人說道:“一個小和尚,不過倒也生得俊俏,好好好,合該入我逍遙派。”
段譽聽到他連說三聲好,不由想要說明情況,他凝神看去,這才看清,原來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梁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
只因他身后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不過即使如此,這樣的武功也比段譽高出不少了。
他微微抬頭,向那人瞧去。只見他黑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沒半絲皺紋,年紀顯已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fēng)度閑雅。
段譽微微低頭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已經(jīng)有了師父,乃是當(dāng)今大宋真君,并且前輩的珍瓏棋局也是師尊所教?!?p> 無崖子有些疑惑:“大宋真君?擊敗長生那人?那他為何沒來?!?p> 段譽搖搖頭:“這我也不知,只是師尊令我前來破解這珍瓏棋局,說我破解完畢,自有機緣。”
無崖子更是不解。
‘知道我在這里,還知道珍瓏棋局,難道是那逆徒?不對,就憑逆徒的本事怎么可能破解得了我的珍瓏棋局?!?p>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索性也不再多想。
無崖子望向段譽,嘆了三聲:“即使不是你解的,但也是你師父解的。你師父不愿受這份大禮,那便你受吧,畢竟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只是我尚需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段譽拱拱手:“請前輩吩咐?!?p> 無崖子抬頭,看向段譽破開的房門,眼中似在回憶什么。
“當(dāng)年——”
“上!那個漏網(wǎng)之魚就在這里!”
“你們是什么人?”
連著兩聲怒吼傳入了木房中。
段譽聽著口音,便知道是哪些人來了。
原來,當(dāng)日杏子林中,西夏一品堂將丐幫一網(wǎng)打盡,段譽憑著凌波微步帶著王語嫣跑了,卻依舊被盯上。
不僅如此,估計是在審訊丐幫弟子的時候,知道了段譽的身份。
大宋真君弟子與大理鎮(zhèn)南王世子。
這樣的身份,可不是一幫臭叫花子可以比擬的。
所以之后西夏一品堂就盯上了他們兩個。
只是想不到這西夏一品堂竟然還能找到擂鼓山來。
無崖子止住話,看向段譽。
段譽有些歉意地說道:“這是晚輩招惹的禍事,請前輩見諒?!?p> 說著,段譽就跑了出去。
他走得急,不由露出了凌波微步的底子。
無崖子眼中精光一閃。
‘凌波微步?這大宋真君到底是何人?難道是師尊當(dāng)年私下教的弟子?’
他不解,而這時段譽也已經(jīng)到了外面。
他一到外面,便看到蘇星河與王語嫣被包圍在大樹之下。
而其領(lǐng)頭的,則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乃拇髳喝酥械亩恕浦喧Q以及南海鱷神。
南海鱷神這李逵似的人物自不必多說,而云中鶴則身材極高,卻又極瘦,像根竹桿,一張臉也是長得嚇人。
他正色瞇瞇地看向王語嫣。
“好呀,想不到出來一趟還能遇見一個漂亮美人。”
說著,他忍不住就要流下口水,讓人惡心至極。
一旁的南海鱷神有些兇橫地說道:“老鳥,這女的是老大吩咐過要帶回去的,你不準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