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新技能
這次異能賽,規(guī)則中允許各隊置換、購買拼圖碎片,也不禁止武力爭斗,只是不允許危害社會和使用熱兵器。
現(xiàn)在杰西卡不僅射殺馴鹿,還把槍口對人,算是徹底把沈夢昔的暴力因子給激發(fā)出來了,她怎能允許薩沙再次截胡。薩沙的異能應該是超強體能吧,他如同在雪上飛,一溜煙就要到他的汽車跟前了。
沈夢昔飛奔中彈出一顆彈珠打中薩沙膝窩,薩沙悶哼一聲,從山坡滾落,沈夢昔咬牙追上,迎面飛來一把軍匕,她一閃躲開,又一顆彈珠打中薩沙腳踝,他哀嚎一聲,再次倒地,沈夢昔幾步上前,左手拎起他的脖領子,右手一拳擊中他高挺的鼻梁。
薩沙鼻血橫流,大叫:“都是公平競爭,我搶的是倭國的,你干嘛來打我!”
他將背包朝著山下一丟,合身朝著沈夢昔一撲,這廝速度著實太快,沈夢昔躲閃之下,仍然被抱住了大腿,蹭了一褲子的鼻血。
沈夢昔冷冷地朝他身上點了兩下,薩沙頓時發(fā)出哈哈的笑聲,無法自控。
“不是愛笑嗎?那你笑個夠吧,達瓦里希!”沈夢昔一松手,薩沙跌坐下去,笑得打滾。
“哈哈哈哈,你輸不起!哈哈哈哈!”薩沙指著她的背影,哭一般地笑著。
薩沙扔下的背包,已被鵝國女孩撿起,飛快鉆進車內(nèi),沈夢昔兇神惡煞般拍著車門,眼見她將那片血色拼圖試探地卡進最后的空缺,馴鹿圖案瞬間消失,慢慢顯現(xiàn)出破冰船的圖案。
沈夢昔手臂抵著車門,心里說不出的滋味,看著女孩欣喜若狂。
很快,她又接起電話,笑著連連點頭,“是的,拼圖已經(jīng)完成!是的,我是鵝國隊的薇拉!”說到這里還沖沈夢昔嫵媚地一笑。
沈夢昔腳步沉重地在公路上走著,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會兒的沈夢昔還真有些輸不起的架勢了,她已經(jīng)N多年沒有經(jīng)歷如此的挫折了,判斷失誤、輕敵、對手作弊、失手,各種打擊接連而至。
她蹲下來,抓了一把雪搓搓臉,“為什么要把拼圖放到種子庫中?真的有人可以穿墻而入,取走拼圖嗎?”沈夢昔有些焦慮,又一次將靈識沉入種子庫,看著那片拼圖,忽然心中一動:我不能穿墻進入,那可不可以將它收到武陵空間呢?
按理說,她身體觸摸不到的物品,是無法收入空間的。
但,總要試一試吧。
她凝神于那片拼圖,或許,靈識也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又或許,那空間是跟著靈魂而來的原因,當她以靈識輕觸拼圖,就像當初安撫那些紅色靈魂一樣時,居然真的將拼圖收入了武陵空間。
仿佛從前隔著玻璃看得那些東西,現(xiàn)在都能唾手可得了,她瞬間喜悅爆棚。
那感覺,就好比中了七星彩,好比你發(fā)現(xiàn)暗戀的人也愛著你,哇哦,整個世界都閃閃發(fā)光!
她就勢張開手臂,仰天長嘯一聲,靈識散開,將烏爾內(nèi)斯木板教堂尖頂?shù)囊粔K拼圖收入空間,將卑爾根大學圖書館內(nèi)夾在一本書中的拼圖收入空間,又將松恩峽灣谷底的一片拼圖收入空間。
哈哈,真是太爽了!
她像是一個剛剛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不知疲倦地反復琢磨著新技能,喜不自勝。
身后綠色汽車停下,杰西卡手里顛著那只飛鏢下了車,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而沈夢昔依然背對公路,神游天外。
宋朝輝駕車攔住杰西卡,迅速下車,劈手奪下她手中的飛鏢,轉(zhuǎn)身對著攝像機,投訴杰西卡使用實彈對人射擊,要求組委會對杰西卡予以制裁。
跟拍沈夢昔的鵝國女攝像師,剛才遠遠看到她打了薩沙,此刻也追到跟前,雖有些不滿,但還是盡責地拍攝著,不時回頭去看薇拉攙扶著的,依然狂笑不止的薩沙。
喬治從車上下來,他的個子實在是太高了,黑塔一般,充滿壓迫感,冷不防抓住宋朝輝的右手,又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宋朝輝手中的飛鏢,眾人訝異的目光中,那飛鏢像塊橡皮泥一樣,任他搓圓捏扁。
與此同時,宋朝輝的右膝蓋也擊中了喬治的小腹,又順勢一個剪刀腿打倒喬治,跑步追來的周維東和曾煜昆也加入戰(zhàn)團,兩隊人拳腳相加,喬治個人能力再強,也架不住三個獵豹一樣的青年圍攻,杰西卡被江海貝纏住,根本無法相助,眼睜睜看著喬治被兩人按到雪窩里,周維東踹了他一腳,“明明已經(jīng)拼成了,特么還摻和進來!還敢開槍?你當是在你們國家??!”越說越恨,又連踹兩腳,連旁邊跟拍的攝像機也被打翻在地,攝像師悲憤地大叫著。
高居從遠處跑來,指著路邊大叫一聲:金!
宋朝輝猛然回頭,就見沈夢昔臉色煞白,仰天倒在雪地中,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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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昔睜開眼睛,只覺光線刺目。
看看手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也就是說她昏睡了八個小時。
身體就是這么奇妙,沒有意識控制,依然自行運轉(zhuǎn)恢復了體能。
她看看手背上貼了塊醫(yī)用膠布,手指也似乎細了一些。
肚子餓得厲害,但一動,頭就一蹦一蹦的疼,她想起昏迷前的一幕,苦笑不已:發(fā)現(xiàn)新技能的她,因過于興奮,頻繁過激地使用靈識四處搜羅已經(jīng)無用的漏網(wǎng)拼圖,悲催地導致了驟然暈厥。
可她還是很興奮。
既因為摸索出了新的潛力,又因為終于彌補過失,完成任務了。
——盡管沒人知曉她的過失。
這里是小旅館的房間,老式壁爐里的柴火嗶剝?nèi)紵X愖诖斑?,雙手拇指飛速在手機上敲擊著,不知和誰聊天正歡,嘴角還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沈夢昔撐著慢慢坐起來,江海貝立刻放下手機,過來關切地問:“歡喜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他們呢?”
“都出去找拼圖了?!?p> “一晚上沒回來?”
“哪有晚上啊,太陽還沒落,就升起來了,反正天亮得也睡不著,他們看你沒什么事了,就都出去找拼圖了。”江海貝有些惆悵,“再有七個小時,租飛機的時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