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書房內,皇帝楊崇涯正看著李廣呈上來的戰(zhàn)報,李廣本人則在下方站著。
“李將軍不愧是當今第一大將軍,僅靠三千人馬就攻下五柳城!”
“臣未能抓住三皇子及軒轅邪教一眾叛黨望皇上恕罪?!崩顝V低著頭說道。
“你能在第一時間攻破他們建設已久的五柳城已經幫了朕大忙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朕的嘲風衛(wèi)吧,那個逆子和那些邪教叛黨失去了五柳城的根基后只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罷了~”皇帝看完戰(zhàn)報后命人給李廣將軍抬了一把椅子讓李廣坐下了。
“朕和李將軍有要事相商,你們都退下。沒朕的吩咐不得入內?!?p> “是~”等侍從都退出書房后皇帝一改往日威嚴的樣子,整個人不顧形象的靠在了龍椅上。
“李將軍還有什么要說的?”
“皇上!就是此次軍機泄露之事!事前臣做好了保密的處置并且還有嘲風衛(wèi)協助,只有最后卻被叛黨提前得到了消息做好了準備。所以臣斗膽提議是否可以提前規(guī)劃根除軒轅邪教的事宜了?!?p> “關于這件事嘲風衛(wèi)那里也有消息傳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嘲風衛(wèi),至于說剿滅鞋教的事已經快準備好了,到時候還需要你再幫襯著皓雪一點?!?p> “是!我會竭盡全力協助王大人的。還有就是關于那些藥人的事?!?p> “那些運來的尸體朕已經去看過了,除了血液和體格外與常人還有何差別?據說僅憑幾人之力就傷了數百人?”似乎是又聞到了那幾具尸體的惡臭,皇上不自覺地抽了抽鼻子。
“回皇上,那些藥人盡皆力大如牛,甲胄兵器加在一起有百斤以上還能行動自如,再加上心智喪失痛感全無數百名尋常兵士都奈何不了那些藥人,臣也是用上攻城弩后才誅殺了這五個藥人,若是那邪教培養(yǎng)了不止這五個藥人……那就后患無窮了!”
“我知道了,我會讓嘲風衛(wèi)繼續(xù)收集消息的,李將軍辛苦了退下吧?!?p> “是~”
就在李廣退出書房后,從屏風后走出了一名黑衣紅紋的嘲風衛(wèi)。
“陛下,軒轅邪教散布在各地的分會壇皆已掌握,確定身份的大小頭目有千余人,各地與邪教勾結的官員都已經在監(jiān)視中了,只是邪教的教主一眾還未發(fā)現蹤跡?!?p> “那些邪教頭目和官員都先別驚動,那個逆子現在在哪里?”
“回陛下,現在三皇子正關押于密室里由嘲風衛(wèi)看守,沒有任何人知道?!?p> “先關他幾天讓他好好反思自己,真沒想到朕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逆子!”
“陛下,池依推舉了一個人,是她在少教署時認識的,在少教署時兩人關系緊密,這是他的畫像和有關他的所有消息的冊子,臣覺得有可能是陛下一直在找的那個人,特拿來請陛下鑒別?!?p>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真是太像了!”嘲風衛(wèi)離開后皇帝楊崇涯一手拿著畫像一手拿著冊子看著,等看完后楊崇涯已經激動得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了,一時間竟然忘了時間呆呆的盯著畫像看了許久,好大一會楊崇涯才回過神來胡亂的抹了抹干澀的眼睛,隨后把畫像與冊子緊緊抓在手里屏退了侍女,自己一個人換了身衣服走進御花園,吩咐隨身的嘲風衛(wèi)做好守衛(wèi)后走入一處隱密的密道。
兩刻鐘后皇城外一座小院子里楊崇涯激動的從地道里走出來,徑直往面前的小屋里走去,而楊崇涯手里的冊子依舊被他緊緊地抓著。
轉到楚州城城防司這里,如同其他被調動了城防軍的州城一樣,整個楚州城城防司里都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氛。雖然五柳城一戰(zhàn)損傷最多的就是攻城的官軍,但是包圍了城主府的城防司官兵也死傷超過半數,再加上那些不知來歷的藍衣人所使用的暗器大多都帶著各種各樣的毒,使得很多原本只是受了輕傷的人都留下了難以痊愈的暗傷甚至是殘疾。
炎毅所在的隊算是損失最輕的一個隊,十二個人里只有一個重傷七個輕傷,打傷他們的暗器上都是一些很常見的毒藥,雖然現在還有幾人還在治療,但至少現在都已經沒有大礙了。其中受了重傷的兄弟是被一個藍衣人一刀砍掉了盾,連帶著胸口上也被劃出一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現在人還在五柳城安靜修養(yǎng),至于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至于其他損失最少的隊也是是折損了三個弟兄重傷的還有四個,整個楚州州城防調派出去的一百二十人,能自己走回來的就只有七十多人,其中不少留下了殘疾和暗傷的弟兄等到傷勢好轉就只能回家了,缺失的人手要等吏部調配來新兵整編后才能補上,這其中的空白時間也相當于是用來安心休整的假期了。
吏部調配的新兵四天后才到,新兵到達的當天城防正司杜松大人舉行了一個歡迎會,簡單的說了幾句后開始宣布相關的人員整編調動內容,不知什么原因特地將林青山這個隊放到了最后說。
“接著是林青山的隊,特許在五柳城一役中英勇負傷的陸仁賈還鄉(xiāng)并獎白銀十二兩。隊正林青山于三日內訓練好隊內新兵后,上報名單至楚州城稽勛司備案?!?p> 城防正司大人說完后收起手上的調令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隨后又拿起了另一卷展開后輕大聲讀道:
“林青山隊炎毅上前聽令,此次五柳城一役炎毅英勇善戰(zhàn)得特賞白銀十六兩,并于當日起調往燕州等候調用。調令就是這樣,今日申時前整理好行裝,之后就跟著這幾位大人一起去燕州,路上切勿冒犯了幾位大人失了禮數?!闭f著城防正司引幾位調配新兵的吏部官員上前,炎毅在臺下行了個禮而吏部官員在臺上回禮后雙方就算是見過面了。
散會后炎毅獨自一人回到營房整理行裝,心里卻是亂麻麻的,在少教署里除了比自己大幾歲的池依姐外是沒有其他的能稱得上朋友的人,調到城防司后包括林青山和李志在內的所有人對自己都很好,好不容易有了幾個朋友卻又要調往別的地方了??墒沁@次的調動一定是池依姐竭盡全力為自己爭取到的,雖然不知道池依姐在嘲風衛(wèi)里處于什么位置,但是與現在的自己絕對有著天壤之別,要想到池依姐身邊的話這次調是唯一的機會。
午飯時間前,林青山帶著李志到營房找到了正坐在床上發(fā)呆的炎毅。在炎毅反映過來前林青山一邊在嘴上說著吃個散伙飯一邊把炎毅推出了營房,期間李志還當著炎毅的面從炎毅床墊下摸出了炎毅悄悄攢的私房錢,嘴上美其名曰只有炎毅一個人走當然是炎毅請客。
炎毅三人到了城內一座飯館內的小房間里,炎毅硬是被林青山推到了主位上坐下,原本能坐十人的房間里滿滿當當的擠下了十三個壯漢,因為禁酒令所以今天的飯誰都喝不到酒,可是這也抵消不了眾人的情緒,原本性格沉穩(wěn)的林青山今天一反常態(tài),那張嘴從頭到尾都沒有停過。
“新來的都給我聽好了,炎毅就是你們的榜樣,他來這里不到半年啊,就因為立下功勞被調到了燕州去了,燕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在街上隨便崩個屁都能熏到十個八個大人物的地方!好地方啊……”
“為什么炎毅能立功?你們別問這個,要不是我老林年紀大了點,想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哼哼!還有??!炎毅也是我重點培養(yǎng)出來的,炎毅本來就是個有上進心的,再加上我這么一刻意培養(yǎng),嘿嘿嘿,你們都懂的!多大的功勞都只是時間問題啊!”
這一頓飯就吃了半個時辰,林青山也足足講夠了半個時辰,直到走出門那兩個新兵還一臉崇拜的看著林青山。
到了出發(fā)時間,炎毅背著自己的行囊來到驛館里拜見了幾位吏部的大人,幾刻鐘后一個隊伍從楚州州城出發(fā)前往燕州,隊伍最前方是幾位開路的軍士,中間有兩輛馬車前一輛坐著吏部的大人們后一輛裝著行李,炎毅和幾位軍士則騎著馬跟在隊伍最后面。
炎毅并沒有帶著很多東西,背上背著紅色長弓,腰間挎著大刀箭筒,剩下的就只有幾套換洗的衣物和一個錢囊了。
錢囊里不光有自己的,還有林隊正臨走之前送給炎毅的。
“林隊正,這……”
“楚州是我們這些小地方比不了的,那里到處都是達官顯貴,再加上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總是需要錢來打點的,這里面的十兩就當我借給你的的,以后發(fā)繼了可別忘了楚州城的林青山,若是沒干出什么名堂這十兩你小子就是把衣服都當了也得還我!知道了嗎?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