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狐仙你起了么?”薛大娘敲著胡瑩的房門。胡瑩聽到有人敲門才醒了答應(yīng)著:“大娘,怎么了?”“給你打了水,放在門口了,哦,對了,昨天還有好些人沒有當(dāng)面答謝您,您看?”薛大娘把銅盆放在了門口說著?!笆沁@個呀,那就今天吧?!焙摽粗T口,還好薛大娘沒有進(jìn)來說著?!昂茫?,那狐仙你先洗漱,我去給您弄早飯。”薛大娘說完就走了。
白皎月躺在床上笑看著有些緊張的胡瑩,聽著薛大娘走了,又把胡瑩拉到懷里:“你干嘛那么緊張啊?”胡瑩被拉著躺在白皎月懷里,看著白皎月說道:“還不是怕薛大娘看見你。”“怕什么,看見就看見了,想必薛大娘也不會說出去的。”白皎月把胡瑩抱在懷里,摸著小耳朵笑著說道。“那多不好意思?!焙撃樇t著說,白皎月怎么也不怕被薛大娘看見。白皎月抱著胡瑩,親了親胡瑩的小耳朵說道:“好,那就起來了,免得我家小瑩瑩一會又要緊張?!卑尊ㄔ缕鹆松怼?p> 胡瑩也從床上爬起來,穿好鞋,打開門看了看,沒人,把銅盆端了進(jìn)來。白皎月穿好衣服,笑看著胡瑩探頭探腦的的小模樣。胡瑩端著銅盆,看見白皎月看著她笑:“喏,你先洗吧。”白皎月看了看胡瑩,又看了看胡瑩掛在架子上的青色衣裙,伸出手,藍(lán)色的妖力包圍著胡瑩,胡瑩身上出現(xiàn)了一身桃色的衣裙,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樣才好看。”胡瑩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笑著給白皎月端過去裝著水的銅盆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顏色?!薄拔铱茨隳莻€青色的衣服,不太適合你。”白皎月接過銅盆放在木架上洗漱。胡瑩坐在銅鏡面前開始梳妝,突然看見了小狐貍耳環(huán),一看就是白皎月放在這的,胡瑩開心的戴上小狐貍耳環(huán)。
兩人梳洗完畢,一個白色的聆音鏡就飛了進(jìn)來,白皎月伸手接住,是故云的:“能去除幽濁,那真是太好了,可惜沒見到師傅,對了,師傅說凝濁去了南陵城,你們倆要務(wù)必小心。”“狐仙,吃早飯了。”薛大娘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牛肉面走了進(jìn)來。“真是勞煩大娘,每天都來送吃的?!焙摻舆^托盤,薛大娘看見白皎月也在:“哎呀,不知道白公子也在,就拿了一碗,白公子您稍等,我再去端一碗?!闭f著又去廚房了。“也不知道,今天又要謝你多久呢?!卑尊ㄔ滦粗摚蛱炷敲炊嗳?,都忙活了一整天。“應(yīng)該不多了吧,師傅不是說凝濁去了南陵么,我們盡快處理完這里的事,去南陵吧?!焙撘贿叧灾H饷妫贿呎f著。“好,小瑩瑩要去南陵,那我也去。”白皎月可不想再讓胡瑩一個人面對凝濁了。
“白公子,您的面來咯。”薛大娘笑呵呵的端著托盤走了進(jìn)來,放在桌子上又說道:“你倆慢慢吃,他們過一會才來。”薛大娘笑看著兩人,多么般配啊。胡瑩吃完面,看著薛大娘還沒走,問道:“大娘,還有什么事么?”“狐仙,您能出來一下么?”薛大娘試探著問道。“好。”胡瑩看看白皎月,白皎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胡瑩走出門外,薛大娘也走了出去。“狐仙,你和白公子多般配啊,恕老身多嘴,你們兩個有沒有打算成親?”薛大娘小聲的問著胡瑩。胡瑩一愣,沒想到薛大娘居然是問這個。屋里的白皎月聽到薛大娘的問話,唇角微微勾起,心情頗好的吃著面。“???大娘你怎么問這個啊?”胡瑩小聲的說著,還看了看屋里的白皎月,他是不是給薛大娘說過,不然薛大娘怎么問這個問題啊。“我看你們兩個出雙入對的,白公子又對你那么好…你就沒有成親的打算么?”薛大娘看著胡瑩說道,要是能給狐仙促成一件美滿的婚事,那她不也功德無量了?!拔摇焙撚行┠樇t,不知道怎么回答薛大娘的問題。薛大娘看著胡瑩這副模樣,也知道了八九。薛大娘輕輕拍了拍胡瑩的肩,樂呵呵的走了。
白皎月吃完面,端著托盤出來看著胡瑩還站在這笑著說道:“你怎么還站在這兒,薛大娘剛問你什么了?”胡瑩看著白皎月眼角都是笑意,一看就是白皎月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是不是你告訴薛大娘的?”“我沒有啊,連薛大娘都看出來了,某個小笨蛋還怕被人知道。”白皎月笑看著胡瑩說道。胡瑩臉一紅說道:“都怪你總往我這跑?!薄昂昧耍‖摤撊?zhǔn)備準(zhǔn)備吧,他們估計(jì)已經(jīng)在前面等著了?!卑尊ㄔ滦χ嗣摰男∧X袋,就去廚房放碗去了?!班?。”胡瑩關(guān)好了房門,在院子里等著白皎月。
白皎月放下回來看著胡瑩在等自己:“走吧。”胡瑩和白皎月從院子里走出去,側(cè)門進(jìn)了大堂。胡瑩看了看大堂里的人,還好不是特別多?!罢O?那不是布莊的掌柜么?”胡瑩看見了之前在小城里訂了衣服后來因?yàn)槟凉釠]有拿上做好的衣服,給白皎月說道。恰好,掌柜也看見了胡瑩:“狐仙,您之前在我這里做的衣服,我都給您拿來了。”說著從人群里擠著走到胡瑩面前,托盤上放著的正是胡瑩之前訂制的衣服?!罢媸锹闊┱乒竦牧恕!焙摽粗路?,剛要推辭,現(xiàn)在的她有了尾巴可能穿不上了。白皎月笑著接過掌柜遞過來的托盤,對胡瑩說:“掌柜的一番好意,還不收下?!薄笆共坏茫共坏?,能為狐仙做衣服,那是我的福氣?!闭乒襁B忙說道。胡瑩點(diǎn)頭謝過掌柜,掌柜說:“布莊里還有生意要照顧,就不叨擾兩位了。”“掌柜慢走。”胡瑩笑著說,看著布莊掌柜走遠(yuǎn)了。
“這衣服我現(xiàn)在穿不了了。”胡瑩看著白皎月說著,晃了晃尾巴?!盁o妨,等閑下來我親自為你修改一下。”白皎月笑著說道,把托盤放在后面的桌子上。
“大家都到齊了么?”薛大娘才來到大堂,看著人們。“嗯,都來了?!币粋€中年婦人點(diǎn)頭說道?!昂茫嫉烬R了就好,不然又要勞煩狐仙?!毖Υ竽镄χ粗搩扇苏f道:“那你們開始吧?!?p> 人們一個一個對胡瑩說著感謝的話,并送上了自己的心意。胡瑩一個個的扶起,直到中午了,大堂里的人們才算走完。胡瑩看著堆了一地的禮物,有些發(fā)愁,這些就算要拿走,怎么拿啊。薛大娘看著胡瑩問道:“這些要不要送到狐仙您的房間去?”胡瑩搖了搖頭:“先放這吧。”看著薛大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出去了,白皎月拉著胡瑩的手,在胡瑩手心里放下一個晶瑩剔透的翠玉鐲子。“這是?”胡瑩看著白皎月問道。白皎月笑著說:“喏,你這一屋子的謝禮都可以裝進(jìn)去。”“這不會也是乾坤袋的一種吧?”胡瑩看著翠玉鐲說道?!坝植皇侵挥星ご梢匝b東西?!卑尊ㄔ抡f著教胡瑩使用儲物鐲。
胡瑩學(xué)著白皎月的樣子用妖力浮起翠玉鐲,翠玉鐲閃閃發(fā)光,一轉(zhuǎn)眼一屋子的謝禮都已收納進(jìn)了儲物鐲。“這樣不是又好看又好用么?”白皎月給胡瑩戴上了翠玉鐲。“那倒是,想不到你好東西挺多?!焙摶瘟嘶问稚系拇溆耔C?!胺判模院蟪捎H了都是你的。”白皎月笑看著胡瑩。“?。磕阌侄何?。”胡瑩嘟著嘴說道。
“那我們?nèi)フ已Υ竽锏绖e吧,然后去南陵城。”胡瑩拉著白皎月就往院子里走去。“好。”白皎月笑著答應(yīng)道。
“薛大娘?!焙撜驹陂T口喊了一聲?!罢O,來了。”薛大娘打開房門,看見胡瑩和白皎月手牽著手立馬笑成了一朵花?!昂桑趺戳??”薛大娘笑著問道?!拔覀兪莵淼绖e的。在你這住了這么久,也沒什么好送您的,這個您就收下吧。”胡瑩說著拿出了那個婦人送給胡瑩的金鐲子?!罢O,不行不行,老婆子能有福氣伺候你們兩位神仙,是我的福氣,怎么能收狐仙的禮呢?”薛大娘連忙擺手道。“您就收下吧,留個念想也好?!卑尊ㄔ滦χf道?!笆前。竽锬憔褪障掳?。”胡瑩看了看白皎月也說道。“這……好吧,就當(dāng)是見證兩位神仙的——念想了?!毖Υ竽飫傁胝f見證兩位神仙的姻緣來著,話到嘴邊又改了口。胡瑩把金鐲子遞給薛大娘,薛大娘趕緊兩手捧著接過。“那大娘我們就走了。”胡瑩和白皎月向薛大娘道別后就飛走了。“好,好。一路小心啊。”薛大娘看著兩位神仙騰空而起漸漸飛遠(yuǎn)了:“真是兩位神仙眷侶啊。”說著捧著鐲子進(jìn)了屋,她要把這個鐲子供起來,這可是狐仙送的禮啊。
飛向南陵城,白皎月牽著胡瑩的手笑著說道:“現(xiàn)在我家小瑩瑩也會飛了。”“那這身妖力還是你的呢。”胡瑩知道幽濁的妖力是吞噬了白皎月的妖力才有的說道。“我的就是你的。”白皎月捏了捏胡瑩的小鼻子笑著說道。“你又捏我鼻子。”胡瑩又想到了什么說:“看來包袱只能回來以后拿了。”“不急,我知道小瑩瑩想早點(diǎn)跟我回去?!卑尊ㄔ聹厝岬男粗撜f道。“才不是呢。”胡瑩臉紅的吐了吐舌頭。
“前面那是不是南陵城啊?”胡瑩看見前面有一座看起來很大的城?!皯?yīng)該是了?!卑尊ㄔ驴戳丝茨狭瓿侵車f:“那我們下去吧?!薄班拧!焙摯饝?yīng)道。兩人飛到南陵城的城里落下。剛落下胡瑩看著周圍滿地都是干涸的血跡,皺眉說道:“這里怎么這個樣子?”“我以前也沒來過,聽說是個很富庶的城。”白皎月看著周圍全是血跡,卻沒有一個尸體說道?!拔覀冞€是小心一點(diǎn),你向東我向西看看還有沒有活人吧。”胡瑩覺得凝濁應(yīng)該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屠了滿城的人吧。“好,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diǎn)?!卑尊ㄔ曼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兩人分開尋找南陵城有沒有幸存的活人。眼看天快黑了,胡瑩在城里飛著一邊飛一邊喊:“還有人么?有沒有人啊?”無人應(yīng)答。胡瑩飛了一圈也沒找見一個人,落在剛才分開的路上,正蹲著看地上的血跡,想看看能不能靠這個知道是什么時候的死的人。白皎月也落了下來:“找了一圈,沒有人。”“我也是,這么大個城,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尸體也沒見著。”胡瑩抹了一下地上的血跡?!皶粫悄凉嶙龅模俊卑尊ㄔ露自诤撋磉叢榭粗?。“不太可能,凝濁也就比我們早到幾天,如果是他不會沒有一個幸存者吧。”胡瑩這么想著說道。
地面轟隆隆的響起聲音,白皎月拉著胡瑩向空中飛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