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格桑國百年慶典,格桑與我國交好,現(xiàn)在他們邀請我們?nèi)⒓討c典,我們理應(yīng)前去參加,此次去格桑參加慶典應(yīng)該派……”
老臣還沒說完,就被好不容易提起興趣的沈蕪打斷,“這位大臣所言極是,朕也認(rèn)為朕應(yīng)當(dāng)親自去參加慶典?!?p> 老臣頓時三連否認(rèn):我不是。我沒有。陛下您別冤枉我。
沈榆庭怎么會看不出他那點小伎倆,退了早朝后便去宮殿,和沈蕪說道說道。
“你真想出去玩?”沈榆庭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左手執(zhí)杯抿了一口,沈榆庭頓時眼前一亮,又喝了一口,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沈蕪連忙點頭,一看小叔這表情,就知道這事有戲,也不虧他在現(xiàn)實費好大勁托人買的果茶,他一開始也沒想到,小叔堂堂一個攝政王不喜歡飲酒竟喜歡喝味道偏甜的果茶,沈蕪覺得好笑,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膽當(dāng)著小叔的面笑話小叔。
沈榆庭喝完這杯茶才緩緩開口,“你要去也行,但你知道在這個世界皇帝對于一個國家的重要性嗎?”
沈蕪低著頭不說話,他現(xiàn)在也了解了一些這個世界的事,這個世界可以說是由信仰構(gòu)成的,濃郁的信仰力是眾神賴以生存的基礎(chǔ),若是沒有信徒神明也會如凡人一樣弱小,而凡人若是獲得信仰之力也能獲得很強的實力。
一個國家的皇帝,擁有無數(shù)子民,這些子民雖與信徒有些差別,但也能提供不少信仰之力,這些信仰之力會由皇帝調(diào)控形成一個防護(hù)罩保住國土,這也是為什么上次惡龍選擇襲擊人囗較少的北方。
若是當(dāng)初沈蕪能掌控好國家的信仰之力也可以用其趕走惡龍,可惜過去的事說再多也沒用了。
沈蕪想過讓沈榆庭代替他當(dāng)一段時間的皇帝,但沈榆庭這個攝政王也很重要,他要用攝政王的信仰之力護(hù)著琴夏文武百官的氣運,不可能同時再兼任皇帝了。
沈蕪?fù)蝗幌氲搅艘患?,“小叔,?dāng)初我腦子不清楚時怎么動用的信仰之力?”
“當(dāng)然是全靠主神的庇護(hù)?!鄙蛴芡フf完,似乎也明白了沈蕪想干什么。
隔天早上,宮渡面無表情地坐在皇位上,沈蕪早就偷偷跟著使者隊去格桑了,宮渡由于本身的特殊,凡人不會直視他的面貌,加之宮渡基本上不開口,大臣們除了覺得今天的陛下話有點少,其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
過了幾日沈蕪等人正式出了琴夏的邊疆,這也是沈蕪派人去向古墨妖王學(xué)習(xí)傳送陣的結(jié)果,出了邊疆,就要靠他們自己走了。
王維在《使至塞上》曾說:“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p>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王維,但這里的邊疆與王維所述的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浩瀚無垠的沙漠,旋風(fēng)卷著煙沙直上云天,不過這里沒有長河,一輪圓日現(xiàn)在是紅得狠,沈蕪不太習(xí)慣這樣的鬼天氣。
既然是他選擇去格桑參加慶典,那他就算是爬也得爬去,況且這又不是賑災(zāi)時沒條件,只是長時間坐在馬車中有點無聊,就叫了幾個人過來和他一起打葉子戲。
過了不少時間才到達(dá)格桑的邊境,格桑的邊境有驛站,沈蕪等人將在這補充物資。
其他人都去采購了,沈蕪也閑不住跟著逛逛。
“表哥有什么打算嗎?我打算給爹爹捎些這里的茶葉,再去給小狐貍買個玩具。要不要一起?”沈錦問。
小叔擔(dān)心沒了宮渡,沈蕪會在路上受欺負(fù),征求了沈錦的意見,就讓沈錦一起去漲漲見識,保護(hù)好沈蕪,但沈錦悄悄告訴沈蕪,回去時經(jīng)過龍族地盤,沈榆庭特意交代她去龍族打個招呼,順便看看沈榆庭未來的媳婦回來了嗎。
正和表妹聊天呢,沈蕪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蕪下意識去追,一邊追一邊喊:“大白!陶鶴!等等我!”
那人聽到沈蕪喊,也停了下來,看著沈蕪,是個陌生面孔,那人還沒開口,一旁的小兵就嚷嚷起來:“你怎么能這么對待無殤將軍呢?!?p> “什么無殤將軍,這不是大白嗎?”沈蕪看向那人的臉龐,愣住了,那人確實長得和陶鶴一樣,但陶鶴可不是個安分的人,兩人的氣質(zhì)還是有些差異。
“我確實姓陶名鶴,字無殤,您我不記得我曾見過你這樣的人,可能是認(rèn)錯了吧?!碧諢o殤笑笑,他對這個把他誤認(rèn)為是舊友的人還是挺有好感的,“不過我與你一見如故,你口中的陶鶴說不定是我前世呢?!?p> 沈蕪盯著陶無殤,他真的很像陶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