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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郡主被首輔之子逼婚了

第九章 初探

  在墻邊,把著墻頭,一個輕盈的翻身,顧蘊冥翻進了戲班子的后院。

  她腳尖點地,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天剛大亮,院子里人卻不少,都在忙進忙出,誰也沒有理會到這個小角落有個人站在這兒。

  顧蘊冥緊貼著墻,露出一雙眼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今天這出,實屬意外。

  早上的時候,顧蘊冥抱著王妃哭得昏天黑地,哭夠了爬了起來,想起沒問的那件事。

  她有些喊不出父親這兩個字,于是就轉了個彎問母親,為何只有她回了家。

  李月溶神色如常,只是說冬至后便是萬壽節(jié),今年陛下有意讓她參與籌辦。旨意來得突然,距離萬壽節(jié)已不過半月,她匆匆趕回忙著處理這些事。

  若是腦內場景能具象化,就能看到顧蘊冥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咻”的一聲響。

  她想起那年發(fā)生了何事!

  這段時間,她一直局限在王府內,沿著王府的時間線去想發(fā)生的事即將要面臨的變動,卻忽略了整個的大環(huán)境背景下未來的走向。

  她十五歲離開王府,十年的戰(zhàn)場生涯,所有事情發(fā)生的契機便是前一年的萬壽節(jié)。

  梁國安插的刺客奸細埋伏于祝壽的人群之中,重傷女皇。傷勢過重,女皇昏迷近半月,最后還是撒手人寰。

  沒過多久,舉行大典,太子即位?;蕶喔优c女皇截然相反執(zhí)政理念和風格,一時間朝中和百姓人心皆動蕩。

  梁國早就蠢蠢欲動,趁著國內動蕩,人心惶惶之際,揮師東下,不到四月連拿下邊關幾座城池。

  顧蘊冥就是在那個跑去了最危險的地方,慢慢與眾位將士兄弟抵御外敵,收復邊疆,一呆就是十年。

  現在的她,突然意識到,此次她既然回來,便能阻止悲劇的開始。

  可問題在于,究竟是哪個地方出了意外?

  換好了衣服,顧蘊冥沒有急著離開,她在池塘邊踱步,努力回想當時發(fā)生的事。

  她隱約記得好像是女皇出行游街的時候,她被煙火秀吸引,伴隨著巨響,絢麗的煙花升空,等回過神時,人潮變得無序擁擠,人們在驚慌的往其他地方跑。顧蘊冥被推搡到差點摔倒,卻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路邊人神情慌亂,嘴里的話隱隱約約說女皇······她連忙向回跑,使勁的推開擋在她前面的路人,可沒走幾步,她便看到了,最高處坐在轎輦上的女皇,血染紅了一片。

  刺客定是混在當初的人群中,但那個時候街上的人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游行的前半個月,禁軍會不定期挨家挨戶搜查,事情發(fā)生后更是封鎖了城門,排查刺客,直到新皇即位才再次打開。

  禁軍都沒能抓住的刺客······

  莫非······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顧蘊冥腦海中誕生,她搖搖頭,使勁的把這個想法趕跑。

  時間已經有些緊張,她決定這段時間逐個排查。

  顧蘊冥先盯上了了這個戲班子。剛才走在街上,她才打聽到,前幾日剛從西邊來了一伙雜耍藝人,就租了戲班子的院子。

  顧蘊冥眼睛亮了亮,雜耍最好帶家伙事,街上游行時,只有這些藝人才能帶著工具進入。

  時間又是如此巧合,還是從西邊過來。真是想不誤會都難。

  繞開前門,顧蘊冥直接翻墻進了后院。她利索的避開眾人,進了最尾間的不起眼的屋子。

  一進門,灰塵撲面而來,顧蘊冥嗆得咳起來。她連忙捂住嘴,壓低聲音,盡可能不驚動其他人。

  屋子里全是大物件,上頭蓋著麻布,將屋子堆得滿滿的。

  顧蘊冥略帶戒備的看著四周,小步緩緩走上前去,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打開,全都是些雜耍用到的道具,沒什么特別。

  直覺讓她繼續(xù)向前走,踩在一處,卻聽到腳下傳來細微的聲音。她停下腳步,看向地面,輕抬起腳并未踩到什么東西。

  但一落腳卻感覺不太一樣。

  顧蘊冥蹲下身,仔細觀察剛才呆過的地面。剛才踩過的這塊磚頭竟然是松動的,與周圍留有空隙,像是被人取出來過。

  難怪會感覺奇怪。

  她試探的伸出手,撫上磚頭,五指抓在邊緣,輕松一使勁,便將磚頭從地上拿了出來。

  果然不對勁。顧蘊冥變得臉色凝重,謹慎的看著磚頭下的黃土。土很松散,還有些干燥,這間屋子已經很破,四周雖然封的完整,但是木頭已經有了腐蝕的痕跡。

  如果不是近期重新修葺,那便是地下埋了東西。

  她伏在地上,側臉貼著地面。望去果然在剛才的磚頭著,地面微微起伏。

  顧蘊冥直起身,擦掉臉上的土,解下身上的玉佩,試圖挖掉磚頭下的土。漸漸,露出一個木頭樣式的板子。她敲了敲,有回響,

  她小心將玉佩帶回,底下是個箱子,具體有多大未知但只拿走一塊磚,下面的東西是怎么也拿不出的。

  顧蘊冥眉頭緊皺,還想繼續(xù),卻聽到屋外隱隱傳來說話聲。她連忙用手將土攏回去,快速將磚放回原處。

  門已經被推開,顧蘊冥使勁跑到窗邊,抓著窗欞縱身一躍翻了出去。

  心砰砰的跳,顧蘊冥緊緊貼在外面墻邊,努力控制著呼吸。

  耳膜隨著心跳砰砰的響,只聽得清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她驀地想起以前和老蔣說過的話。

  隨著年紀漸長,傷口恢復越來越慢,以前徹夜不眠第二天也生龍活虎,現在卻熬不住夜。有一次負了重傷,她躺在床上休養(yǎng),老蔣在一旁照顧她。

  那個時候她便在想,要是自己再年輕個十歲該多好。

  可是現在真的年輕了,顧蘊冥卻苦不堪言,才十四歲的她除了體力好一些,什么都跟不上原來的節(jié)奏,一樣已經刻在腦海中的動作,因為身體的差距能力的差距,只能在腦中想想,真做起來復原達不到百分之七十。

  比如現在,按照以前的身高再配合上技術,她早就輕而易舉跑走了,而并不是現在狼狽的逃走,還噗地一聲掉在地上,幸好自己的狼狽周圍沒人看到。

  屋內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顧蘊冥貼在墻邊本想聽一聽,可說話突然止住,有人往窗邊走來。

  顧不得其他,顧蘊冥貓著腰快速離開。

  感謝自己年少時代堅持不懈的努力,輕功總算沒有白練。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備的技能。

  顧蘊冥一路躲躲藏藏,沿著來時的路再次回去。但這一趟總歸不是白來。只靜待入夜,她再來一探究竟。

  ======

  遠處,蕭煥看著顧蘊冥離去的身影,有些不解,難道這次公子不假裝偶遇了?

  剛要開口詢問,齊闕像是明白他要問什么,開口打斷他的話,“晚上再來,到時候你記得去通知衙門?!?p>  戲班子里人來人往,個人忙著個人的工作。

  “您也覺得這個戲班子有什么問題?”

  齊闕不發(fā)一言,眼睛緊緊追隨剛才離開的那道倩影。

  蕭煥說的并不對,他在意的可不是這個戲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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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

  走進來的兩人皆是身材矮小,卻滿身肌肉的男人。

  年長的進來后左顧右盼,看著開著的窗,快步走上前,探出頭,看四下無人,使勁的關上。一幅神情緊張的模樣。

  另一位也隨之緊張起來,警惕的問,“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被稱作大哥的男人一言不發(fā),抬手制止了他的話。他回到剛才的位置,站在箱邊仔細看著,不一會又蹲下,摸著腳下的黃土,不知道找什么。

  許久他從地上拿起一根白線。

  另一個男人有些驚慌,“這是什么?有人來過落下的嗎?”

  “大哥”仍然一言不發(fā),他快步走到松動的地磚前,蹲下身,仔仔細細的看著周圍的痕跡,心中一緊,終于開口,“老三,去把老五叫來,地下的東西現在轉移?!?p>  “老三”還是云里霧里,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哥為什么???”

  “大哥”走到“老三”身邊,舉起剛才在地上拿到的白線,“有人已經來過。箱子邊我特地放了一根細長的白線,只要打開,就會落下,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p>  聽到這話,“老三”心底發(fā)冷,卻仍抱有僥幸,“萬一是大哥你沒有放好呢?”

  “大哥”搖了搖頭,看著剛才的站過的地方,神情嚴肅,“地磚已經被打開,不過那人走得匆忙,沒能善好后,我猜今晚恐怕還要再來。”

  聽到這話,“老三”準備向外走,“好,我這就去喊老五。”

  “等等,”男人喊住了要走出門的老三,“給四娘遞消息,我們退出這次任務?!?p>  老三停住腳,有些著急,“大哥!我們準備了這么久,你就要前功盡棄嗎?”

  老三有些憤憤不平,對面男人的臉色有些冷,他的身材雖然矮小,可是氣場卻不容小覷,老子不甘心的閉了嘴。

  “這件事,準備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要完成。我們已經暴露,他們勢必會死死盯著我們,倒不如······”

  多年的合作,剩下的不需多說便已經理會,“明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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