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五條‘族滅’
“私販軍用物資給妖族,中飽私囊,充實敵軍,直接導致南海鎮(zhèn)守受傷。”
“私墾山林,破壞天險,種植墨粟蓮,販賣毒品?!?p> “私收賄賂,放妖族細作進出境,刺探情報?!?p> “泄露情報,導致人類年輕一代多名強者被截殺,人類未來損失慘重?!?p> “通敵賣族,泄露墨粟灣城防給妖族,導致墨粟灣全線淪陷。數(shù)十萬軍士戰(zhàn)死,近百萬人淪陷。”
此上五條大罪,任意一條,按聯(lián)盟律法!
族滅!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程序捂著快要炸裂的腦袋,那自太陽系人類毀滅后就靜息了的思想鋼印,而今被再度喚醒。
這本該是一道連鋼印族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信念,此刻卻是由于過分怨憎的殺意,在腦中有了明顯的反應。攪得他心血不寧。
“小哥你的茶湯,醬菜”
“好嘞大爺!幫忙再加倆饃,打包!”
看見上菜了程序瞬間換上了一張咸魚舔狗的模樣,沒有半點的痛苦模樣。
賣吃食的大爺也自當是這小伙子有點餓出低血糖,腦殼發(fā)昏,便沒有再多注意。
見大爺走遠,程序惱怒的敲了一下身邊的劍匣,震蕩的力場讓‘天罪’的刀刃互相摩擦,其效果不亞于自己撓自己腳底心。
不安分的兇獸低吟了一聲便不再作怪。
“這家伙太危險了,竟然能夠趁機配合思想鋼印影響我的神志?!?p> 【第四批團滅】
程序嘬著不知道什么鬼腌的醬菜,一動手指,將視野里面智子呈現(xiàn)出來的第四批暗殺者的名單劃掉。
這個世界的人類雖然被壓縮到了一個極小的范圍。
但是也受其所賜,整個人類的社會系統(tǒng),如同一個精密的儀器在轉(zhuǎn)動。
在程序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搜尋到這名人類的叛徒這十一天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四批暗殺者。
其中官方的和民間自發(fā)的各占一般。
墨淵身邊的十名親衛(wèi)也只剩下六人。
“感覺很奇怪啊,這位墨淵大人隱蹤匿跡的水平高的一批,絕非泛泛之輩,要不是有你的幫忙,就算是我也跟丟了三回了。你說這些暗殺者是怎么找到他的?”
【那個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白銀發(fā)色的女仆故意留下了痕跡】
“我去!那你不早說?”
【你沒有早問】
“……”
程序三兩口刨完了吃的,付完錢就拿上東西進了巷子。
“每次的襲擊都造成了你的近衛(wèi)傷亡,你都能夠忍住不戮尸體、折磨敵人泄憤。你是有多能忍啊?!?p> “你這么能忍的家伙怎么會這么貪財,投靠妖族做一個無本之木?”
“每一次撤退都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的痕跡,如果不是每次傳送的移動范圍小了點,沒有超過十公里。從而被智子發(fā)現(xiàn)。那真是神仙都難以察覺?!?p> “你這么聰明的家伙怎么會沒有想過身邊可能存在奸細?還帶著一個花瓶女人跑路???”
“墨淵,好名字,果然深邃如淵?!?p> 【你的名字似乎是由于你的父親是名程序猿得來的】
【員】
字符跳動,不著痕跡的將‘猿’轉(zhuǎn)換成了‘員’。
“嘖!”
程序沒有理會智子,只是漫無目的的散著步。
始終游歷在墨淵一行人七八公里以外的范圍。
但是這群家伙太過警覺。
來回搜了幾次,而自己背著個‘天罪’又太明顯。
結(jié)果還真就被他們問到了兩次‘有個背木箱的家伙看起來很可疑?!?。
這讓郁悶的程序一時間真是覺得日了哈士奇。
但是‘天罪’兇性太高,如果不把他放在身邊壓制,而是丟在杜華林那個私人異度空間內(nèi),不知道又會生出什么幺蛾子來。
無奈之下,只能假裝若無其事的從他們面前超了過去。
然后利用智子實時推算他們的運動軌跡在他們前面等他們,而裝天罪的木盒也被他藏進了小背簍里。暫時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號外!號外!逆賊墨淵家眷欲走東海與妖族奸細接應,被邊防查獲,激戰(zhàn)中,一家十七口被燒死在船上。妖族奸細也被盡數(shù)抓獲。”
“小伙子!來份報紙,真的假的?”
“真的!報局剛接到的聯(lián)盟總部的傳信,報紙都是熱乎的?!?p> 程序從兜里掏出兩個銅板遞了過去,隨即仔細看報上的內(nèi)容。一看還真是官方認證。
真的就這樣全家撲街了?
“小哥借個光,給我也看下好嗎。”
程序沒來得急反應,下意識的將報紙遞了過去,一抬頭這才看見智子有信息提醒。
【第五批團滅】
年輕人大致的看了下報紙內(nèi)容,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依舊是風輕云淡的模樣。對不遠處的賣報郎的吆喝聲完全沒有聽見似的。
仿佛死根本就不是他的家人。
“誒!是你?。∧愕膭ο荒??”
程序聽聞此言,暗叫一聲不好。
抽身就退,但是對方的鋒芒更甚,一劍遞出,還沒有到胸前,肆虐的劍氣依然劃開他的皮膚。
他的血液雖然可以吞噬金屬,但是對方這把劍這么長,來勢這么猛,只怕是要倒大霉。
危機襲來,程序下意識的就要用背后的‘天罪’,雖然此處人多,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這邊手才碰到機擴,一旁的老漢卻是抄了板凳直接掀了對方一軸子。
“墨淵,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副恩將仇報的德行啊?!?p> 這番動作如同是號令,四下里竄出十余名黑衣甲士,全都刀弩具備,直接撲殺上來。
同一時間,原本一直怯怯懦懦的銀發(fā)女仆陡然發(fā)難,雙手各自凝結(jié)成一柄黑色短槍,當場偷襲擊殺了兩名親衛(wèi)。
“賤婢好膽,竟敢背叛主人!”
一旁的騎士長見女仆反水,還一次性做掉了自己的兩名下屬,自然是怒從心底起。
揮刀劈碎了兩名太過靠前的甲士,徑直向著女仆殺來。
豈料這女人深藏不漏,雙手的短槍一拼,由短變長,一擊回馬槍便崩碎了騎士長的半邊身軀。
不過騎士長也不是吃素的,蠻橫的用自己的體魄撞在槍尖,女仆也被這一擊之力震碎了手臂。整條胳膊都詭異的扭曲了起來,人也被撞進了墻里,一時間難以動彈。
幾番廝殺,墨淵的親衛(wèi)人數(shù)越來越少,最終只留下身形壯碩的騎士長一人。
騎士長還想再戰(zhàn),卻是被墨淵制止了。
“夠了康達爾,孤已經(jīng)累了,不僅每天要吃一些沒營養(yǎng)又難吃的飯菜,還東奔西走的,也是受夠了。”
“而且他們等下真的殺過來,手里都是些沒意思的玩具,只怕是會讓孤死的很痛啊。”
高大的騎士長康達爾慚愧的低下了頭:“是屬下的失職?!?p> “算了,露琪亞她們好像都先去地獄等我們了,現(xiàn)在也送孤過去吧?!?p> 優(yōu)雅的青年想到自己那些親人葬身火海,不由的地落下一縷濁淚。而后又想起些什么,繼續(xù)對忠實的騎士長補充到:
“對了要那種一點都不恐怖,也不疼的死法。還有把尸體也處理掉,不要讓他們拿去游街,臟兮兮的。”
“明白了我的主人。”
康達爾屈指一彈,敲在了墨淵的后腦,男人還沒有發(fā)覺什么情況,就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阻止他!別讓他毀了尸體,叛徒的尸體要被釘在城墻上!”
眾人一撲而上,面對出賣人類的叛徒,竟然死的這么輕松,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但是康達爾乃是受了主人的遺命,哪里肯讓這些人碰自己主人的尸體,隨手留下一團火焰焚尸。立馬就要和近前的來人拼命。
“誰要上來送死!”
眾人戰(zhàn)在一起,康達爾雖然悍勇,無奈又傷在身。這番前來圍殺又全都是精英。
一天之內(nèi)被人連番設計襲殺了三次,現(xiàn)下眼見快要受不住了,于是也不再惜命直接拼起了損耗本源。
卻見高大的騎士氣血翻騰,碎裂的半邊身軀肉芽叢生,竄的一下就長了出來。
兩手一錯,手中的大劍便被拆成兩柄,以一當十,不落下風,在人群之間掀起了赤焰與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