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體重保密
看守牢籠的四人沒事吐著槽。
但是地面上莫名的抖動卻是引起了眾人的不安,區(qū)區(qū)的馬匪流寇可做不到這樣的動靜。
雖然這隊為首的馬匪頭子有兩把刷子,可是在付出弄臟了裙擺的代價之后,墨魘還是一擊將他和坐騎一起釘殺在了地上。
林屑一皺眉頭:“是重甲騎兵嗎?”
“不是?!瘪宜炝紝⑹掷锏暮禑煷钤诘厣?,細細的感受遠方的動靜:“很凌亂,數(shù)量很多,是獸潮?!?p> “更準確的說是野牛獸潮?!背绦虿痪o不慢的說到。
智子的能力雖然在這片充斥著【源素】的世界被壓制,但是十公里內(nèi)的所有動靜都在掌握之中。
剛開始還只是震動,漸漸的視野盡頭就出現(xiàn)的飛揚的塵土。
幾支看起來明顯腦子有病的馬匪堪堪吊著后面的牛群,向著這邊殺來。
一時間禁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蒙武都有些呆了。
原本來人無論是誰,他都可以做出進攻或者防守的應(yīng)對陣勢。
但是這樣成千上萬的野牛群沖了過來,即便是禁衛(wèi)再是如何悍勇,也不過只是被踩成肉泥的結(jié)果。
萬牛奔騰,不是天災(zāi),勝似天災(zāi)。
瘋狂的牛群如潮水一般的涌來,即便是禁衛(wèi)們身經(jīng)百戰(zhàn),膽大包天,也不由得有些膽寒。
若非有軍紀束縛,只怕是早就有人想要脫逃了。
“若是能夠引發(fā)一次通幽谷那樣的山崩擋住峽谷,我們或許能夠逃過一劫。程心小姐不妨讓我們這些鄉(xiāng)巴佬見識一下?!?p> 抽著旱煙的糟老頭子撇了撇拎著劍匣的女仆。
雖然他當時趕到的比較晚,程序和墨淵之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現(xiàn)場所留下的痕跡他還是能夠分析出一二的。
如今望著四周陡峭的山壁,他便突發(fā)奇想,想要讓對方出手。
“通幽谷少土多石灰?guī)r,山體易碎。同樣的戰(zhàn)術(shù)并不適合這里?!?p> 聽見程序拒絕,眼下老頭子有些犯難。
經(jīng)過禁衛(wèi)的絞殺,之前過來的馬匪大半都已經(jīng)死在了陣前。
可這些流寇頂多就是用來牽制禁衛(wèi)雜魚,算不得什么,重點還是后面奔騰的牛群。
“列陣!”
蒙武面對奔騰的牛群,開始調(diào)兵遣將。指令下達,自有專門的旗手將信息傳遞出去。
之前絞殺馬匪并不需要多少的人?,F(xiàn)在全軍出擊,兩千精兵頓時化作箭頭指向牛群。
箭弩拋投,煉金制式的軍用弩一陣陣的箭雨灑落在禁衛(wèi)的前面。
無論是引誘的馬匪還是狂亂的野牛都被箭羽擊倒一大片。
雖然獸潮的陣勢稍微變得有些凌亂,但下一刻更多的牛群便踩在倒地的同類身上踩踏過去。
由于受到了鮮血的刺激,全都變得更加的狂暴。
蒙武一看自己想用牛尸當做拒馬堆的戰(zhàn)術(shù)沒有成功,當即就回頭找褚遂良幫忙。
“褚老,搭把手!這次沒有帶重型器械,沒法一次性殺傷大量牛群讓牛尸大量堆積起來,如果讓它們沖到近前可就麻煩了!”
褚遂良有些猶豫,他們的任務(wù)是保證押送墨淵回京畿。
默契配合的四人聯(lián)手,就算是四階種的騎士長康達爾復(fù)生,也能夠摁在地上打。
若是少了一人,面對某些特別強的四階種可就沒有那么好弄了。
而且面對如此狂亂并且數(shù)量眾多的牛群,沒有兩人相互協(xié)防,就算是他這樣的三階種老梆子也夠嗆。
褚遂良面露難色:“我們這邊最多只能夠派出一人來?!?p> 蒙武破口大罵:“老梆子!這兩千禁衛(wèi)可是活生生的人命!你要是怕!大不了老子先上!”
男人翻身下馬!將指揮令箭暫時交給了副手親信。
禁衛(wèi)雖強,之前在街巷之中,憑借著千人士卒,就能夠活活堆死四階騎士長康達爾和他的親信。
但是作為軍伍,其中除開少部分軍官以外,大多都是普通人。
甚至于這兩千人里面只有蒙武一個三階種。
褚遂良有些猶疑,此番回京,如果沒有禁衛(wèi)護送,只怕是要多出很多的麻煩。
但是看守墨淵的人要是只有兩人……很有可能只要一瞬間便會發(fā)生意外,作為滿手污穢的褚遂良,是萬萬不會將這么一絲可能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之上。
“林屑你去幫忙!”
蒙武怒喝,就要伸手動粗:“褚遂良!”
結(jié)果還未來得及動手,突然就聽見一聲悶雷,那是沉重的劍匣落地的聲音,震蕩的大地都發(fā)生了龜裂。
“你們對付馬匪!我來對付牛群。”
程序如是說到,雖然雷鳴一般的炸裂聲雖然很快淹沒在了牛群的奔騰聲中,但還是讓褚遂良沒有聽清下半句話。
“程心小姐,你是說你來對付牛群?”老頭子不敢置信的重復(fù)了一遍,在發(fā)現(xiàn)程序的確微微點了一下頭,這才確認。
蒙武原本還想說什么,但是看了看受劍匣重壓之下而崩碎的地表,便將之前的輕視之心收了起來。
力發(fā)千鈞對于高階的怪物們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像他這樣舉重若輕,那便絕非等閑之人。
他原本一開始只以為這個‘娘們’是滯雨的捧劍侍女,后面聽褚遂良說正是此人抓了墨淵,他還有些不信。
想著也不過只是一介出賣主人的賤婢,如今看來只怕是上面早就安插好在墨淵身邊的暗棋。
程序看褚遂良還有些懷疑,便清楚對方是在擔心自己的實力。雖然自己莫名其妙的抓了墨淵,但是此刻全身所撒發(fā)出來的二階種氣息的確很難令人信服。
按照蒙武的計劃,是讓強大的三階種在前面頂著,讓禁衛(wèi)協(xié)助盡可能的斬殺足夠多數(shù)量的牛群堆積起來作為防護。
可一旦有一方實力不濟,被突破了口子,卻是會率先連累到隊友。
于是他屈指一彈,直接敲在劍匣上,隱約間閃爍的赤雷刺激的天罪兇性大發(fā),想要掙脫出來。
可是卻受制于刀鞘的束縛只能夠無能狂怒。
鋒銳的殺氣蔓延,即便身著甲胄的蒙武都感覺到后背陰森的刺痛。
蒙武也不生分,喝了聲彩:“好能耐?!?p> 就在此時,已經(jīng)將最開始那一批馬匪擊斃的墨淵也趕了回來了。
褚遂良詢問似的望向了這名觀瀾滯雨的親信,見對方點頭,便也就認可了。
眾人出發(fā)。
馬匪們分成幾股,依次的沖上前來送死。
剛剛只是其中一批。
現(xiàn)在剛剛死完,緊接著又有人接著趕了上來。
這明顯就是不想讓禁衛(wèi)們擺好應(yīng)對的架勢,要用自己的生命坑人。
馬匪近前,奔襲的駿馬上悍匪手中彎刀直接斬向靠的最近的程序。
眾人正打算見識一下他的本事,眼見是個普通的馬匪便也沒有出手。
卻聽得程序清冽的女聲,冷漠的說道:“記得掩護我。”
下一刻他一直恭敬放在小腹前端著的手臂便高高舉起,由于并沒有什么刻意的行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yōu)雅。
一直大閑篇的林屑甚至能夠看清楚那手臂上邊精致的白色蕾絲袖套,以及上面繡著的柔弱墨粟蓮。
蒙武:“???”
林屑:“!??!”
摜牛式!女仆整個臂彎徑直的勾在馬匹的脖子上,狂暴的肘刀當場就將奔馳中的駿馬摜到在地。
再次吞噬了萬余尸骸鐵素和兵刃的程序,體重已然破噸,若非平時竭力的用源素控制著,便是走路都有麻煩。
馬匪雖然想要盡力統(tǒng)御戰(zhàn)馬,但還是無可奈何的連同戰(zhàn)馬都被一起掀翻。
好在其也是身手矯健,及時脫離的馬鞍翻滾,沒有收到到什么重傷,正打算起來再戰(zhàn)。
可程序手里沉重的劍匣已經(jīng)摔在了他的身上,當即就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記得掩護我?!?p> 又是一句提醒。
劍匣撐開,一柄造型厚重古樸的青銅劍從彈出。
林屑作為一名擅長快劍的武者,雖然對重劍和大劍興趣不大,但是還是被這青銅劍絕美的花紋吸引了心神。
正當他想要看清楚上面的花紋時,一道絢麗的赤雷便在其中一閃而過。
整個青銅劍翻著跟頭砸在了前面某個倒霉鬼的身上,濺起了漫天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