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三個人圍著一張小圓桌端坐著,此時大姐和文尚正在為我做心理工作。
大姐沉聲道:“正宗弟弟?!?p> “嗯。”
文尚咬咬牙沉聲道:“正宗弟弟?!?p> 我心里偷笑,假裝沒聽到:“什么?我沒聽清。”
文尚嘴角抽搐但還是提高了音量:“正!宗!弟!弟!”
時間回到十幾分鐘前,大姐帶我熟悉完房間后緊接著就把我和文尚叫來客廳,大姐對我說:“我為你偽造了一個身份—水府海外領(lǐng)養(yǎng)的養(yǎng)子。所以我們以后就以兄弟姐妹相稱了?!?p> 我斟酌了一會兒,很快就坦然接受了,我先叫了大姐:“文雅姐。”而后又稱文尚為:“二哥。”這是文雅姐讓我這么叫的,不過說真的感覺大姐更好聽一些。
話說,這算是有了家嗎?在這個世界的新的家。
……
大姐家族屬于帝國五大家族之一的水族,而五大家族就是依據(jù)金木水火土五種傳承來分的其他四族便是金族,木族,火族,土族。在五大家族之上便是帝國的國君。
帝國的國君是半步飛升的強(qiáng)者,他是依靠著武力讓世界臣服嗎?是也不是,他是一位慈愛的君王,他幾萬年前自斷根基舍棄飛升,只為了以一人之力還世界和平,這樣的氣魄試問有誰能夠做到?事情確實如他想的一樣,半步飛升在這世界便無人能擋,在一年里橫掃諸國,以絕對的實力換來世人的臣服,當(dāng)然不免有人在其背后譏諷他,說他愚蠢,但他有著明確的目的,他的信念絕不會因此動搖。而經(jīng)過這幾萬年的時間,人們早已忘卻了戰(zhàn)火帶來的災(zāi)難,現(xiàn)在的人們忙于修行的同時也安居樂業(yè),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于君王。
君王統(tǒng)一世界后,嘔心瀝血最終頒布了震驚世界的修真法典,讓動蕩的世界逐步穩(wěn)固起來。
……
屋內(nèi)有著小而精致的吊燈,吊燈的燈壁勾勒著美麗的圖案。此刻我感覺心里是暖暖的,未來是可期的,這似乎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感覺,這么說來,我算是生錯了世界的那號人吧。
海底漆黑一片,只有游離在窗邊不遠(yuǎn)處的魚群才能勉強(qiáng)看清,窗外游動著的魚種類繁多,小而密集的,大而猙獰的,奇怪的是它們竟然沒有遠(yuǎn)離鯨魚,好像沒有看到它的存在一樣。
不知道時間,不過寧靜,極致的寧靜,海底沒有一絲聲音傳出,躺在床上的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海底也是有靈氣的,所謂的修煉系統(tǒng)如往常一般運作著,靈氣的積累日益增長,但我的實力卻似乎有些止步不前了。第二層雖然被我吸收進(jìn)了體內(nèi),但我似乎完全沒有關(guān)于它的記憶,哦對,突然想起修煉還得有動作來輔助。倒不是忙就是真的有時候會忘記。
“嘿,哈!……”
大門此時被緩緩打開一條縫,縫隙里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對此我卻毫不知情,自顧自的嘿哈著,其實以前我是不喊的,但真的這么安靜的時候我反而想要來那么一嗓子。在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我時還是因為文尚在外面來了一句:“文雅你在干嘛?”
聲音透過門縫傳到我的耳朵里,循聲望去便看到大姐哦不文雅姐正爬在門口看我,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嘴張了半天卻愣是一個字沒蹦出來,只見文雅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開口:“咳咳我只是路過,對,路過?!彪S后便憋著笑扭頭離開了,只留我一個人在房間中凌亂,真的尷尬死了??!
只聽外面?zhèn)鱽砦纳械穆曇簦骸吧敌κ裁茨???p> 大姐擺著手:“沒有,什么也沒有?!?p> 文尚瞇起眼睛審視著文雅很認(rèn)真的說道:“你不對勁?!?p> 文雅愣了一秒有點掃興道:“好了好了我睡覺去了?!闭f著便朝房間走去,同時也在傻笑著。
文尚瞪大了眼睛心里委屈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笑什么啊……要不要這么不耐煩啊?!?p> 文尚來到我的房間門口,透過門縫看到紅著臉的我愣在哪里,吐槽了一句:“什么也沒有嘛。”然后就離開了。
我此刻也終于回過神來,心里盤算著,要不把大姐也拉下水好了!畢竟這就是我的修煉秘籍啊。
這一次我房門關(guān)緊,是的沒有鎖,這個世界好像沒有鎖這種東西。一晚上的鍛煉,大概等于修煉系統(tǒng)十天的功效,想要快速進(jìn)步,動作搭配少不了。希望可以有一個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房間,倒不是怕被打擾主要覺得有些羞恥。
房間里掛有一個時鐘,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轉(zhuǎn)了五圈左右。窗外逐漸開始有了光亮,預(yù)示著鯨魚正開始向著海面游去。不久后鯨魚帶著我們浮出水面,文雅姐也把我從房間喊出,我隨文雅姐來到大門口,而文尚則在后面收起房子,只見房子周便亮起光芒,隨后便縮小如模型一般,文尚拿起模型揣入懷里,不出意外他是有著空間裝備的。
文尚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略帶炫耀的語氣說著:“這可是有著十平方米的空間法寶?!?p> 雖然不是很懂,但十平方米好像確實不小。
大姐對著文尚翻了個白眼后對我說:“東西放在空間法寶,重量是不會變的,二哥他以前可是因為裝太多東西拿不動被別人嘲笑過呢?!?p> 文尚頓時老臉一紅,氣憤的說道:“你怎么這么隨隨便便就揭你老哥老底呢。”
文雅姐咧嘴一笑:“誰讓你這么喜歡裝呢?!?p> 文尚心道:“既然你做初一別怪我做十五了?!?p> 只見文尚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妹妹你有沒有印象啊。”
文雅姐搖搖頭,詫異的看了文尚一眼,她自然不知道文尚是怎么想的。
文尚眺望著遠(yuǎn)方開口:“那是一年夏天,烈日炎炎,咱們?nèi)置萌ド掷锏男『舆厸隹?,結(jié)果你一個不小心就掉進(jìn)了河里,順著河流飄到了下游,我和大哥找了你整整一天一夜家也不敢回……”文尚越說越激動。“你知道我們那時候有多擔(dān)心你嗎!還好在第二天我們找到你了。”文雅姐聽的眼眶泛紅,看著文尚的背影緩緩伸出了手,嘴里呢喃著:“二哥……”
文尚似乎并沒有聽到,還在望著遠(yuǎn)方講話:“那時候你渾身泥土,身上掛著水草,臟兮兮的宛若一個小怪物,之后大哥和我輪流背了你一段路才把你背回家?!闭f完后文尚便轉(zhuǎn)過了頭,文雅姐紅著眼望向他,但文尚卻是緩緩朝我走來,并在我的耳邊開口:“你想不想看那時候的照片?我專門拍下來了。”
我眼里閃爍起了光芒,有些激動的說著:“想!”
大姐就在不遠(yuǎn)處疑惑的看著我們,突然她冷冷的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我為文尚打起了掩護(hù):“沒什么,沒什么。”
大姐聽后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輕哼了聲便轉(zhuǎn)過頭去眺望著漸入視野的海岸線。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大姐很信任我,這讓我在欺騙大姐的時候總會有著滿滿的負(fù)罪感,但與大姐的照片相比,負(fù)罪感什么的就又拋之腦后了。
文尚小聲的說道:“那種機(jī)密文件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等回去你來找我,我在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