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入隊
叢林中,虎嘯山河。
謝長安出劍。
一劍砍死。
白虎狀的傀儡剎那間消散,掉下幾枚黃幣,謝長安晃晃悠悠著上前。
距離那日與韓笑對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兩日。
距離攻城開始還有五日。
謝長安打道回府。
這一路,他把接下來要去的路程探了個清楚。
大能洞府,傳承,食金獸等等等。
接下來,便只等時機成熟。
謝長安打開儲物法寶。
各類儲備花的不多,黃幣拿了幾百,玄幣幾十。
只是那日撿起的韓笑的蟲子還不知怎么辦。
按照前世寫的,是需要一個名叫金精的玩意讓它認主...
走進城前,謝長安給自己易容了一番,眨眼間,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劍修模樣變作一個面朝黃土的中年人。
一席白衣青劍變作一身麻衣青劍。
接下來,是要去找葉奇松了!
走到城門口,謝長安沒急著尋人,只是四處散著步。
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和自己以前一樣一席白衫,一柄青劍的人。
正走著,一人跳出來。
“劍修?”
謝長安點頭。
“二境有么?”
謝長安點頭。
“好,你跟我來。”
“怎么大家都穿成這樣?”
那人一邊走,一邊開口。
“你不知道,就在前幾日,有一少年劍仙實力驚人,斬落了魔修韓笑,那韓笑啊,三境,實力極強,特別是那煞尸神通,得罪了不少人,可還是敵不過少年劍仙的三千天劍,不少勢力都提出了要邀請少年劍仙作客卿來感謝,所以不少人都模仿他的衣著,渴望多被上頭的人看幾眼。”
“道友這幾日都在外頭?”
謝長安點頭。
“那可真可惜,據(jù)說啊,那日兩人殺了個天昏地暗,魔修一擊“煞魔沖天”,少年劍仙只是冷笑,喚出三千雷劍,吐納天地正氣,輕松斬落?!?p> 謝長安都有些臉紅了。
“與那圍棋家降龍渡海真君有七分相像!”
謝長安面色一冷。
“話不可以這么說?!?p> 周圍眾人聽到了,也都是冷笑。
“人家有這個實力,你嫉妒罷了?!?p> “怕不是與那魔修一伙的,這么急著給我們少年劍仙抹黑?!?p> 那人不悅地回過頭。
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謝長安嗤笑一聲。
“我恥與圍棋家那人為伍?!?p> 那人一愣。
謝長安抬手。
青劍飛起,劍氣四蕩。
眾人驚愕,謝長安一躍已是半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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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莽了,不該的。
謝長安奔與草地只見,面色幾變。
罷了,按照原著,葉奇松那伙人已經(jīng)出門半里,我現(xiàn)在跟上也來得及。
果不其然,走了沒多遠,一條寬長的大道上,出現(xiàn)了一伙人。
為首是個少女,面色暗淡。
再然后是個大漢,舉著大錘,鼻息間滾出熱浪。
在后一個少年,一個少女,兩人并肩,似在談笑。
隊伍尾,走著一個帶著面具,穿著黑袍,看不清樣貌與年齡的人。
是葉奇松!
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二境了。
謝長安連忙換上一身行頭。
所謂最危險,便是最安全,他給自己換上了一襲白衫,一柄青劍,至于容貌則是變作了一個算是俊俏的公子哥。
謝長安一躍上前。
“花家遺孤?”
那為首之人一愣。
“老夫先前與你們祖上有些糾葛,此行可謂是為了那裂地花救你母親?”
為首那女子內(nèi)心軒然大波。
母親大病,家中沒了掌舵人,可是機密中的機密,這看起來不過二十幾的青年什么來歷...
謝長安瞇瞇眼,劍氣流露,生生不息。
葉奇松猛地一愣。
好強的劍氣。
那人易容了?
近日露過頭,劍氣強,還一襲青衫,是少年劍仙?
葉奇松瞳孔微瞇,心底還只是狐疑。
謝長安感受到一旁傳來的一道狐疑目光,還是不免嘆出一口氣。
果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易容手段還是弱了些,在謝家,也只是從“黃”手里學下了七七八八。
可惜系統(tǒng)沒有彈出個什么“易容之道”...
“前輩何故發(fā)嘆?”那女子一下有些躊躇,只是拱手道。
“我是你母親的弟弟,你的舅舅。“
“為何從未聽家母提起過?”
“原因很簡單?!?p> 謝長安雙手發(fā)抖,劍似乎都握不住了。
“花家以媚術出名,多為女眷,我是近幾年,惟一的獨苗。”
“大家把我當掌中寶供著,我也算是爭氣,九歲一境,十二歲二境,十四歲劍氣入道,出門游歷?!?p> “這一去便是二十年,前十年,家書還沒斷過,后十年,寄出的書信便沒有下文了,多是咱搬家了吧?!?p> “知道最近,家書才又寄來,我才知道家中小輩為了家族最后的存亡前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帶?!?p> 少女皺眉,十年前,家族確實因為一些原因搬過家。
“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何不回家是嗎?我原本打算是修煉到六境再風風光光的回家,只可惜,我年少過于驕傲,好不容易積累下的五境修為,都因為跋扈的性格結交下的惡果消散?!?p> “我對不住花家,對不住母親的拳拳教導,對不住父親為了自己小時筑基跑遍北域?!?p> “我對不住你們!”
“你外公外婆...近日可好?”
一口氣說出一大段話,謝長安滿臉憂愁,淚水大滴大滴滾落。
雙手顫抖,清鳳也是徹底握不住,只能輕輕點在地上借力。
怕是少女不放心,謝長安還一口氣道出了許多家族中的密事。
縱使少女早熟過人,心智深思,此時也是信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這個舅舅道出的家族事情實在是太多太準了。
除非他是什么知曉因果的神仙,不然不可能這么多年,這么多事都事無巨細。
“我今日,護你取花?!?p> 說著,謝長安一躍到隊伍尾,與葉奇松并排。
葉奇松見到那人飛來,只是微微一愣,向后倒退幾步,似乎是要退到更隊尾。
“小兄弟,莫要這么生疏,你也練劍?”
說著,謝長安裝作自來熟的模樣把葉奇松環(huán)肩拉了回來。
葉奇松被拉了回來,面色一楞,搖搖頭后便不再言語。
這時,前排那個少年回過頭。
“哼,什么狗屁玩意,二境而已,故事到是一套一套的。”
“還要模仿那可笑的少年劍仙,一襲白衣一把青劍,此等追名逐利之徒,真是可笑!”
少女皺眉,卻無法反駁。
謝長安一愣,強忍著沒有解開自己的斂氣之術,只是笑道。
“王家那小子吧,這么多年過去,王家已經(jīng)壓過花家一頭了?”
那人聽了,似在驕傲地抬起頭。
“何止是壓一頭啊,現(xiàn)在,你們花家就是我們的狗!隨手可殺的那種。”
少女皺眉,這人,講話也忒難聽了點。
謝長安淡淡一笑。
“這樣啊,你母親是王小樊吧。”
王家那人點點頭。
“我還救過你呢?!?p> 那人疑惑。
“此話怎么說?”
謝長安摩挲著劍柄。
“你媽懷孕時候向我借錢去找大夫作早產(chǎn),我沒借?!?p> 所謂早產(chǎn),說通俗點,便是人|流。
王家那人大怒,面色張紅,咬牙切齒。
隊伍中,驀然傳來一聲大笑。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家伙,故事編的不錯,說話能力也是不錯。”
“說得很好,下次再講,把你舌頭割了,當賤民一樣挑掉手腳筋,扔去野獸堆。”
謝長安面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