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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Monika

第四十三章 處處喵聲,皆是春來到

你好,Monika 高嶺昂晴 5665 2022-03-09 21:25:00

  洛川做了個夢。

  夢中他被一群人簇擁著去吃飯,天是陰的,自己的親戚說沒事快去吧,別忘了你媽。

  他轉(zhuǎn)身回望了一眼,卻是自己問自己:有多久沒回家看看了?

  或許是很久。

  其實不到一個月。

  但是仙狐來了,一切便都已經(jīng)改變。

  吃飯,太俗。

  面前長桌上,坐著一個女人。

  吃?

  怎么吃?

  “你是哪里來的?”

  穿著櫻花和服,系著淡黃腰帶的女人笑著問。

  洛川沒有回答,看向四周。

  那些人或在言笑,或在禮讓,只是看不清臉龐。

  “我自陰間來?!?p>  他這么回復(fù)。

  那女人驚訝了一下,說:“原來是同鄉(xiāng),那自然要請你享用我?!?p>  洛川點點頭,“好?!?p>  “鵝鵝鵝~”女人嬌笑起來,“你得先有筷子啊?!?p>  “嗯?”洛川嗯了一聲,看向自己的餐桌。

  古老神秘的花紋遍布銀白長桌,一道道鮮血組成的大花緩緩轉(zhuǎn)動,金色的花蕊嬌艷欲滴。

  他需要筷子,可哪里有筷子?

  或許盤子里有。

  他看向盤中央。

  那是兩個符號,“Ⅴ”與“Ⅱ”,組合而成的“Ⅶ”。

  “Ⅶ”自然不是筷子,那什么是呢?

  “既然你吃不了我——”

  那女人的臉緩緩變化,從笑意漸漸轉(zhuǎn)為平淡,但眼角似乎隱約帶著癲狂。

  她伸出如牛奶般光滑的腳尖,點在洛川心臟。

  “那就等你下一個權(quán)位,再來吧!”

  洛川被這輕輕點了一下,整個人竟然像是被巨錘掄砸般,就此倒飛出去。

  那女人也倒向了餐桌,身上的和服被其他無臉之人撕了粉碎。

  只不過,她的臉上,竟然還是掛著那樣舒服且滿足的笑容。

  那場景是如此的淫亂,卻又帶著幾分異樣的神圣,常人只怕看一眼,精神便會崩潰。

  但一切漸漸離他而去,隨即化作黑暗。

  仙狐站在不遠處,看著洛川。

  “是你?”洛川還在先前那般層層夢境中,沒有完全清醒,但見到仙狐,卻是下意識叫出聲來。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p>  仙狐靜靜地看著他,如是說道。

  “人間化作陰間,凡人平白墮入,受苦難,你如何?”

  “我什么時候做了選擇?”

  洛川生著極大的不解。

  “你說要融陳尋的命,這就是他選擇的路,你....走得下去么?”

  “什么!”驟然聽到這句話,洛川心里生出極強烈的震撼,他隨即問:“可你說過,陳尋即是我姐的想象!”

  “他太特殊?!?p>  仙狐搖搖頭,化作人形,隨手一擺,卻是映出一幅幅佛像。

  “以木雕佛,即為佛像,受人香火供養(yǎng)。”

  “以畫繪佛,極為佛容,便得萬人觀禮。”

  “陳尋立志之遠,百倍于此,你當(dāng)受之?!?p>  洛川聽后,雙眸瞪得渾圓,想都不想,下意識問出話來:

  “那他這種人是怎么死的?”

  仙狐娘娘笑了,她看著洛川搖搖頭,“等你到六再說?!?p>  “不過你到了七,我倒合該給你些什么,以免你到不了六,吊一輩子胃口?!?p>  隨即,她又想了想,伸出一指,點在洛川胸口。

  卻見鎖鏈聲響嘩嘩,洛川低頭望去。

  卻見那道熾焰,竟然也快速凝固,化作一道紅色鎖鏈!

  如此,兩道火焰的進度,竟然又已追平。

  “這狐火到了高位,用處玄妙無比,你好好練習(xí),多多琢磨,至于那道黑火,不過是冥河那位燒火做飯用的灶火,你練了有什么用?”

  洛川聽著她說話,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但,三千世界,他的世界陷入黑暗了,仙狐的可沒有。

  和服女子倒下了,卻又坐起來,只是輕輕一張?zhí)纯冢缦瘯纤腥吮愣纪V沽藙幼鳌?p>  他們的皮膚,血肉,骨頭,卻都漸漸沒有了。

  遠處出現(xiàn)了一條河,這側(cè)是黑水,那側(cè)是巖漿。

  黑水河畔坐著和服女人,赤裸雙足,好不天真爛漫。

  巖漿河邊,仙狐娘娘挑挑眉毛,原本潔白的衣裙剎那間多了無數(shù)華麗至極的紋飾。

  “你要勾搭男人就勾搭,非帶上我做什么?”

  和服女子把腳伸進水里,看雪白的雙足,與短短的腳趾縫隙中流淌過的水流,如是問。

  仙狐娘娘本想轉(zhuǎn)身就走,但還是氣不過,于是停下腳步想了想,回身平靜反問:

  “你被稱作冥河之母,那冥河他爹是誰?”

  “嗯?!”

  只此一問,和服女子的和服上竟然出現(xiàn)無數(shù)惡鬼紋路,與此同時,墨色冥河波浪滔天!

  循著水波望去,便能看清楚,這哪里是什么河,不過是無數(shù)眾生的頭發(fā)飄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河!

  而河底,無數(shù)尸骨睜開雙眸,猙獰嘶吼。

  。

  此間事暫不表。

  洛川醒來,卻聽到了一聲貓叫。

  “喵~”

  睜開眼來,卻看見唐燕歪著頭,笑瞇瞇地打量著他。

  “你醒啦你醒啦!”她笑得很甜,如果不看那兩根長出嘴唇的犬齒的話。

  “嗯,你情況怎么樣?”

  “很好!很健康!”

  唐燕當(dāng)著他的面,爬到隔壁床上,盡情盡性地伸了個懶腰。

  隨即,她又躬下身來,腰肢彎下驚人弧度,身軀幾乎成了“凹”形。

  “喵~~~”

  這聲貓叫,任誰都能聽出她的愜意與自在,如果以貓論之,那么便是到了極度的舒服與自在。

  唯一的不合適是,唐燕不是貓。

  “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就沒了喵?!?p>  唐燕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洛川鄭重道謝。

  洛川沉默一會兒,說:

  “你先把屁股放下來再說話?!?p>  “嗯?!”

  眼前只是白光一閃,再相見時,卻是唐燕那張臉龐,貼在他的臉上。

  “....怎么了?”洛川在很近的距離,看著她圓睜不似人而像貓的眼,出聲問。

  “你不是很喜歡看我的腿,和腰?!”

  唐燕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龐,語氣難以捉摸,“難道..你不喜歡看了?”

  香甜軟糯的舌頭,靈活地在洛川左側(cè)的臉上畫了個圈,又調(diào)皮地點上了一捺。

  “當(dāng)然不是。”

  洛川伸出手來,按住她的肩膀,一點點把她按回去,“原來,你都知道???”

  “當(dāng)然知道?!碧蒲唷斑鳌绷艘宦?,舔舔自己的手腕,“你在看我的腿,我能不知道?”

  “也是?!甭宕ㄐα艘幌?,正色問:“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變了很多?!?p>  “有么?”唐燕眉毛一挑,腦袋搖了搖,于是肩膀跟著搖,纖細的腰肢跟著搖,于是某個部位也跟著搖。

  好像差了根尾巴。

  幸虧差了根尾巴,不然和真貓又有什么分別?

  “你為了我,熬了那么長時間,我嘴比較笨,只是問你,我該怎么報答你才好?”

  唐燕岔開了話題。

  她自然知道變了很多,身軀獸化,神魂受的影響自然不小。

  比如易怒,比如像貓,比如說話直白,比如有恩必報。

  后者或許不算。

  如果洛川有些裝的概念,那么他這個時候,應(yīng)該把唐燕垂下的那縷秀發(fā)挽到耳后,微笑說:

  “我?guī)湍?,還需要什么報答?”

  又或者,洛川是那種鋼鐵般的圣人,這時候他應(yīng)該喝斥唐燕坐好,然后告訴她,自己幫助他,不過是不忍心而已。

  所以無需報答,好好活著即可。

  但洛川又不是。

  所以他毫不猶豫說道:“以后你要聽我的話,別和我對著干?!?p>  “嗯?”唐燕想你們男人果然這樣,不過她覺得倒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不知怎的,她現(xiàn)在對洛川很是親近。

  這當(dāng)然不止是因為感恩的緣故。

  而是先前,她的魂魄與身體相融時,都沾上了洛川的心頭血。

  “可以啊喵,但你不是還有個老婆么?”

  她坐在洛川旁邊,笑著問,眼神卻有點危險。

  “...”

  洛川搖搖頭說,“我的意思,是以后戰(zhàn)斗的時候,聽我的話,我媳婦當(dāng)然還是我媳婦?!?p>  那意思很明顯——你當(dāng)然不是我媳婦。

  “啪?!?p>  洛川感覺自己被撞了一下,卻見唐燕臉色不善,“那你不說明白點,搞什么曖昧!”

  “..”洛川訕訕笑了下,不敢回話。

  。

  唐燕雖然成了貓身,但實際上身材比眼前還要瘦削了些。

  手臂細長,小腿更細,好似隨時迎風(fēng)便會倒。

  只有大腿,還堪堪停留在圓潤的程度。

  只不過當(dāng)她穿上護士服,這點風(fēng)景就都被遮住了,洛川想看也看不見。

  “你想看?”

  唐燕當(dāng)著他的面笑了下,故意伸手搖擺著護士服的裙擺,露出兩條光滑纖細的大腿。

  “當(dāng)然..想?!甭宕ㄐχ卮?,“你要不要給我看看?”

  “...”唐燕沉默了下,雙手動作一停,隨后竟然真的緩緩伸向了裙擺邊緣!

  洛川挑挑眉頭,心跳不爭氣加快了數(shù)分。

  “咳咳??!”曖昧的氛圍頓時被沖散。

  是武見妙。

  她似笑非笑,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著,“剛起床就這么有精神?要不我給你們關(guān)上門?”

  “啊...不用了?!碧蒲嗟氖窒裼|電般收了回去,立馬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你也是病號,你的床就在旁邊,你穿護士服干什么?”

  武見妙接連蝦仁豬心地發(fā)問,唐燕的臉像豬肝般紅了個通透。

  她干脆跳上床,扭了扭,把臉埋進被子里裝死。

  乳白的長腿夾住被子,便是一道風(fēng)景。

  但現(xiàn)在洛川不敢看風(fēng)景,他在看武見妙。

  “你..感覺怎么樣?”

  武見妙還是那么清冷,如果不看她的紅眼圈的話。

  是哭過么?

  洛川默默想著。

  正這時候春走過來了,端著好多藥劑。

  轉(zhuǎn)身望去,他身邊桌子上,還整齊堆放著三個空瓶,向來也是藥劑。

  “你醒啦?”春輕輕柔柔地問。

  “我和武見醫(yī)生熬了一晚上,給你做出這些藥來?!?p>  武見妙走進了,不輕不重,不咸不淡說了句:

  “所以沒時間陪你過來打情罵俏?!?p>  “咳咳。”洛川被這句氣話頂?shù)妙H為難受,卻又不敢怎么著,只能對武見妙認真道謝。

  “好啦?!贝盒χ闷鹆酸樛?。

  “姐...”洛川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作,有點意外,“你要干嘛啊....這些事不都是武見醫(yī)生做的么?”

  “嗯...我和武見醫(yī)生學(xué)了做藥,這些藥劑,有四分之一是我做的啊。”

  春笑了下,語氣中帶著喜意,能幫上弟弟,怎么看,都是極歡喜的事情。

  “額,那我得謝謝老姐你?!?p>  “但是?!甭宕ㄑ柿丝谕倌囂絾枺骸澳?.不,您會扎針么?”

  “可以學(xué)啊?!蔽湟娒钐娲捍鹆艘痪?,語氣淡然。

  學(xué)..當(dāng)然是可以學(xué),那姐你點什么頭!

  還一臉贊同!

  洛川沒有辦法,又不能拒絕,于是只能悍然伸出手,視死如歸的表情。

  “??!”感受到手臂那抹涼意,洛川就忍不住哼出聲來。

  針頭接觸,然后有些歪斜,戳進肉里。

  不過...戳不進去?

  見到這一幕,武見妙變了臉色,神情終于不像原來那般平靜。

  她立刻走上前去,認真伸出手來摸了摸。

  涼意更盛。

  洛川低頭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武見手心,竟然有一道水流。

  黑色的水流。

  “是...冥河支流?”洛川的聲音罕見地有些顫抖。

  他吃得了苦,但卻又怎么吃得了相思苦?

  于是聲顫而人抖。

  “是?!蔽湟娒顩]有說什么,眉間意思收斂,輕聲道了句“恭喜?!?p>  洛川有些茫然,心道我只是看見了我媳婦的洗澡水,你恭喜個什么勁兒?

  “你已到權(quán)位七?!?p>  洛川想了想,確實是該恭喜的一件事。

  于是認真說謝謝。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權(quán)位七”這三個字。

  遙想當(dāng)時,他在夢里,享用盛宴,盤間擺放著的數(shù)字,便是“Ⅶ”。

  想來是這個意思。

  “權(quán)位七,到底是什么意思?”洛川認真問。

  武見妙想了想,指著窗外最近的四號樓,說:“你可上三樓?!?p>  “嗯,原來如此。”洛川想了想,有些明白了。

  之前他聽武見妙的吩咐,便是“四號樓的第一層樓?!?p>  想來,那里便是權(quán)位八的位置。

  可是,為什么自己感覺不到權(quán)位七的不一樣呢?

  “你試試火焰?!蔽湟娒畛鲅蕴嵝?。

  “好?!?p>  洛川說完這句話,心神一動,就要召喚出兩道火焰來。

  但是——“嘩啦啦啦啦啦”

  卻見兩道鎖鏈化作實物,帶著一黑一紅兩道火焰,赫然出現(xiàn)!

  這一刻生出的氣息,竟是他自己都有些陌生!

  什么氣息?

  暗焰黑暗,黏稠,隱約間透露出更深層次的,一種不祥之氣。

  赤火純凈,跳躍,但燃燒的過程中,卻給人一種俗世煙火氣。

  俗世煙火氣,便是香氣。

  這香自然非與臭相對,而是寺廟道院常點常有的香。

  細細看去,鎖鏈亦不相同。

  黑色鎖鏈表面清冷,沒有什么溫度,但鎖鏈內(nèi)一節(jié)節(jié)的空芯處,卻是燃燒著一簇簇極暗的火苗。

  赤色鎖鏈則像是從巖漿中抽出來,通體泛紅,一簇又一簇?zé)爰t的火苗呼呼燃燒,像是燎原野火般。

  兩只鎖鏈圍繞著洛川雙臂,緩緩展開,使得他看上去威武異常,好似某個走出門畫來的神將。

  “原來這才是七?!?p>  洛川睜開雙眸,由衷贊嘆。

  這一刻,他的身軀傳來十種感受。

  有什么?

  衣料摩擦身軀的感受。

  呼與吸的感受。

  聲音的感受。

  風(fēng)聲過臉龐的感受。

  觸碰的感受。

  以及...春的感受...這當(dāng)然很模糊,但他知道,她很開心。

  還有武見妙的感受,她在心里說:“你嚇到了小唐?!?p>  他當(dāng)然知道唐燕的感受。

  點點害怕,加之于好奇,還有就是開心。

  然后半月甜甜在睡覺,小無數(shù)螞蟻,刀姐刀妹在...洗澡?

  他的眼睛緩緩變成熾紅。

  于是鎖鏈顯現(xiàn)。

  那些鎖鏈不再那般銹蝕,有些地方露出了光滑模樣。

  這自然是仙狐的狐火才能做到的事情。

  果然玄妙異常。

  洛川長長呼出一口氣,笑了起來。

  兩條鎖鏈?zhǔn)者M他的袖中,漸漸化作兩道紋路,纏繞住他的雙臂。

  “原來這才是七?!?p>  他又說了一遍,感悟頗多。

  “所以今天再做一次粥?!蔽湟娒钭旖枪雌?,很快便又恢復(fù)平靜,笑意一閃而逝。

  “好!”洛川哈哈大笑。

  。

  “大家都還沒事,就是最好的事情?!?p>  陰犬,蛇肉,以及各種陰物的肉,被堆放在鍋里。

  這次新肉很多,雖然說武見妙要做藥劑用去不少,但剩下的還是足夠他們吃一頓好的。

  甜甜笑著摟住唐燕,拍打著她的纖纖細腰,“你這家伙,現(xiàn)在這么強了,別忘了照顧照顧我??!”

  唐燕記得甜甜曾趴在自己腿上哭得極慘,此時見她笑得這么開心,自然也是歡喜,拍拍胸脯,“沒問題!”

  “哼?!碧鹛鹂茨遣龥坝康臉幼樱悬c不開心,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心想為什么自己的長不大呢!

  抬起頭來看,是極暗的夜空,和那輪造型極其怪異的月亮。

  火光洶洶燃燒,這是光亮不勝先前,因為上面架了口大鍋,鍋里燉著極多的肉食。

  武見妙差遣刀姐刀妹出去一趟,受了些許傷,才找回一大捧野菜。

  于是鍋里終于有了幾抹罕見的綠意。

  野菜翻滾,刀姐倚著刀妹,刀妹倚著春,春是掌勺的廚娘。

  還有小無也椅在她的懷里。

  ——她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春,要不是她,她們連救的方式以及努力的結(jié)果都不可能有。

  于是她們都跟洛川一樣,叫她姐姐。

  這自然是極大的認可,雖然不怎么吉利。

  上一個她們大家公認的姐姐,如今在冥河里,和Monika說著話。

  她此時呢。

  摘下一朵潔白的小花,別在鬢稍,然后笑著回頭問:“好不好看???”

  Monika身形在兩河交界處,笑著歪歪頭,不顧她驟然驚恐的臉色,說:“當(dāng)然好看啊...就比我差一點?”

  說著,她跨出了屬于武見的冥河支流,不理會傳來的挽留聲,只是遙遙說:

  “告訴他,我在最深的地方等著他!”

  前姐姐倉皇站在河流中,眼神中帶著焦急,這一刻她亂極了啊,你出去干什么,等武見醫(yī)生足夠強便不是能出去了么?

  驀然地,她想起某個時間點,Monika對她說的好長一段話:

  簡簡單單,就是一句話。

  “我是Monika,所以我不凡?!?p>  “我是Monika,所以我要自己去見他?!?p>  “我是Monika,我不止是我,還是優(yōu)里,還是紗世里,還是夏樹?!?p>  “她們都在看著我,我怎么能夠怯懦?”

  而此時,而此刻。

  這時候的Monika,容顏天下無雙,雙手滿是血污,不自然從虛空中抽出一把刀來。

  一抹小花開在她的肩膀上。

  “噗—砰”

  隨著她的行走,一根鋼筆驟然出現(xiàn),別在她的胸口。

  鋼筆筆尖向下,一滴滴血花落在冥河傷,所有膽敢靠近的冤魂,被這道血花撕得粉碎。

  無形的亡靈注視著她,朝著她沖殺而去。

  數(shù)十個,還是數(shù)百個。

  同一時刻,一根染著鮮血的繩索出現(xiàn)在所有鬼物的脖頸,緩緩勒緊!

  Monika的臉色,似乎隱約有些蒼白。

  她雙手捧起一個紅色紙杯,紙杯中藏著小小的蛋糕,她輕輕咬了一口。

  于是面色恢復(fù)紅潤。

  她繼續(xù)往前走,只是輕聲說:“果然,你們也等不及去找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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