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狠狠宰一筆
“宮刑。”
“割頭。”
趙信沒想到事情會嚴(yán)重到這種地步,一下子仿佛被吸走了精氣神,整個(gè)人都傻愣住了。
“是連根拔起?!?p> 張輝飛怒吼一聲,就在此刻,里面?zhèn)鱽砹寺曇簟?p> “這玩意怕是沒必要找罐子裝了吧!”
大夫把那玩意遞了出來,讓他們處理。
張輝飛接過那玩意,遞給趙信,嘆了口氣:“還是把它裝起來吧!”
“都看不出輪廓了,還有必要裝嗎?”
錢樂嘴滑的冒了一句,突然,又來了一句:“揮鞭哥,他才是主謀,要不讓大夫把他那玩意給他接上,你覺得怎么樣?”
“不,不,不,我那玩意很小,跟他的不搭配?!?p> 趙信一時(shí)間慌了神,立馬叫了出來。
“你也知道害怕,既然害怕又怎么會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p> “為何?”
張輝飛一番怒吼,趙信手里捧著那玩意,嚇得跪在了地上。
“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不過情況任然很不樂觀,需要留下觀察,細(xì)心照顧,你們還是將他送到我那兒去吧!”
大夫疲憊的擦掉額頭上汗水,目光看向了李煜等人。
在他心里也只有李煜等人才會下手如此狠毒,恨不得置人于死地,至于旁邊的李牧,他覺得甚是乖巧,恐怕殺只雞都不敢。
“好,我們這就送他們過去?!?p> 兩名巡役在張輝飛的指揮下,把板車上的石料搬運(yùn)下來,又把三人放在了上面,拉著板車跟著大夫離去。
直至背影徹底消失朦朧霧氣中。
張輝飛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李牧等六人,醞釀了好會兒才開口道:“他們偷石料,的確該被打,不過,你們下手也太重了,連我都有些不忍直視?!?p> “就是,我現(xiàn)在都覺得雙腿發(fā)涼,渾身發(fā)寒,太殘忍了。”
另一名巡役補(bǔ)充道。
“揮鞭哥說的是,的確挺殘忍的,所以,要是在有人偷石料,我們還是直接把他打死吧?!?p> 李牧站出一步,盯著朦朧四野,非常贊成張輝飛所言。
張輝飛:“……”
“只是偷點(diǎn)石料,用得著打死嗎?”
“李囂張是不是也太囂張了?!?p> 張輝飛滿臉掛著黑線,他覺得他壓根就不該多嘴。
錢樂等人:“……”
“李兄弟連鬼都敢打,果真狠人?!?p> 幾人縮了縮脖子,仿佛不認(rèn)識李牧一般。
“李兄弟這個(gè)提議相當(dāng)好,我也是這么想的?!?p> 就在眾人吃驚之際,李煜昂首挺胸,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一時(shí)間,風(fēng)似乎有點(diǎn)凌亂。
張輝飛給是拍了拍自己那張臭嘴,冷靜了足足十息才開口道:“李牧,竟然石料沒被偷走,他們又被揍了一頓,要不,這事就算了吧!”
他這并非有意維護(hù)趙信。
而是,賊三人被打成那副模樣,趙信需要負(fù)全部責(zé)任,而那責(zé)任足以壓垮趙信。
相比而言,偷石料已經(jīng)算小事了。
“什么?”
“就這么算了?”
“偷我們石料,被揍一頓就算了?”
“那這樣下去,我們的石料豈不是很快就會被偷完?”
錢樂頓時(shí)就不樂意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上前,帶著不敢相信的語氣補(bǔ)充道:“揮鞭小老弟,我們辛辛苦苦拉出來的石料,他們只需要被我們揍一頓就可以偷走,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良知?!?p> “就是,按你這么說,我們還拉個(gè)卵呀拉?!?p> 張輝飛連連后退了幾步。
滿臉掛滿了黑線。
“被打成廢人,連命根都沒了,誰他嗎還敢來偷啊?!?p> “別說來偷,怕是看一眼都不敢吧。”
而偏偏這幫家伙卻覺得別人寧可挨揍,被打殘,被打的命根都沒有。
另一名巡役也是瞠目結(jié)舌,感覺智商跟不上幾人節(jié)奏。
“石料沒被偷走?”
李牧一張俊俏的臉?biāo)查g就拉了下來,聲音驟然提高,近乎咆哮道:“我們丟了一千多塊石料,你說沒被偷走?!?p> “那可是一千塊石料。”
“你知道我哥哥們多辛苦嗎?”
“難道你眼瞎還心也跟著瞎嗎?”
他們竟然敢偷,李牧豈能輕易饒了他們,這次不宰死他們都算是仁慈了。
“被偷了一千塊石料?”
“你們別拉著我,我今晚非弄死他不可?!?p> 錢樂抓住李煜衣服,嗷嗷道。
“一千塊石料?”
“他們這段時(shí)間總共都沒一千塊石料吧?!?p> 張輝飛雙眼一愣,可誰讓他們來偷呢?竟然來偷,就要做好被宰一筆的準(zhǔn)備。
癱坐在地上的趙信緩過來神來。
他勉強(qiáng)支撐著身子,聲音悲切道:“他們來偷石料,是我管教不嚴(yán),是我的錯,可他們真的真的是初次來偷石料?!?p> “不信,你們可以翻開我的記錄?!?p> 趙信將之前偷來的石料記錄在冊,他們查閱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端倪,甚至還少了好幾塊石料,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一口咬定他們是初犯。
自己也不知道他們?yōu)楹蝸硗凳?,甚至已?jīng)想到對策,到時(shí)候就說他們是幫其他甬道偷石料,他的石料都被偷了。
這樣一來,他頂多會被判定管教不嚴(yán)。
至于賊三人,在怎么證明,也只能落得空口無憑,傻逼的下場。
想到這些謀劃,趙信不禁自信了許多,腰桿也挺直了起來,而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一下子把他推入了谷底。
“這個(gè)時(shí)候還想狡辯?!?p>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們石料上有什么?!?p> “實(shí)話告訴你吧,在被偷了九百一十塊的時(shí)候,我就打下了記號,就是為了對付你這種小人。”
李牧聲色并茂,智珠在握。
李煜等人也是微微一愣,他們有了剎車及滑輪后,運(yùn)出石料有了大幅度提升,足比之前多一倍,不過總數(shù)也沒有一千。
李牧直言被偷了一千,顯然是要宰趙信一把。
不過他們覺得可能宰不了,畢竟趙信敢他派人來偷,必然謀劃好了一切。
誰知道李牧卻高人一等。
這下,趙信在怎么巧舌如簧,恐怕也逃不了被宰的下場,同時(shí),還必須的肩負(fù)起賊三人的醫(yī)藥費(fèi)以及后續(xù)費(fèi)用。
“哼,怎么,不信?”
李牧陰冷的笑了一聲:“揮鞭哥,我們還是走一趟,讓他心服口服?!?p> “李兄弟,我有些困了,我想先回去休息?!?p> 就在此刻,楊凌開口道。
“楊凌,你最近這是怎么了,怎么總是睡意惺惺呢?”
李煜關(guān)心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總是感覺不夠睡,我保證,真沒有陪左右手?!?p> 楊凌努力的抬了抬眼皮,嚴(yán)肅道。
“你們都回去吧,我跟揮鞭哥過去就行了?!?p> 李牧看著幾位哥哥,心想反正多了一千石料,明天直接放個(gè)假。
“嗯,錢樂,楊凌,周剛,王勛,你們都回去吧,有我陪李兄弟過去,不會有事的?!?p> 李煜拍了拍錢樂肩頭道。
錢樂秒懂。
張輝飛也出來做了一番保證。
幾人才回去。
而李牧等五人也去了二號甬道。
“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可說?!?p> 二號甬道堆放石料處,張輝飛指著被壓在下面的石料上的記號,冷哼道。
他知道是李牧在坑趙信,可事實(shí)擺在面前,還有何可說,而且如果不是李牧留了一手,趙信必然不會承認(rèn)他是主謀,也就意味著賊三人空口無憑,火雞八該。
想著三人那般下場。
張輝飛手掌甩了過去:“趙信,你還有什么好說的?!?p> “我我我,說不定是他自己過來打的記號呢?”
趙信任不死心,為自己辯解道。
“忘了告訴你,這石料不僅左右兩邊,上下前后均有記號。”
“還需要把上面的石料搬開嗎?”
李牧沒想到這家伙到這個(gè)時(shí)候還不死心。
也好在他準(zhǔn)備充分,否則,還真有些拿他沒辦法。
只說他拿他沒有辦法,但并不代表粗眉小男人拿他沒辦法,不過這點(diǎn)小事都麻煩粗眉小男人的話,李牧覺得他小學(xué)八年白讀了。
“哼,你是不是又想狡辯是我李兄弟把石料一塊一塊搬開打的記號?!?p> “你覺得我李兄弟掰的開嗎?”
李煜冷著臉,粗狂吼道。
“那,那以有可能是你們合起伙的啊?!?p> 趙信捂著臉,聲音弱了許多。
“合起伙來?”
“這他嗎幾千塊石料堆在一起,掰開打好記號,又放回原地,就六個(gè)人,沒他嗎一天根本做不到?!?p>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他嗎去試試?”
張輝飛氣的沒話可說。
鞭子揚(yáng)了過去。
“哎,揮鞭哥算了,哎,張輝飛算了,哎,你把他打死了,誰為那三人負(fù)責(zé),誰來還給我們石料?!?p> 李煜,李牧兩人沒動手,反倒而張輝飛氣的直接動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