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
太子荀逸站在木窗前,看著頭頂?shù)膱A月。
此時他背對著站在身后不遠處的內(nèi)官。
“殿下,小人實在不解,明明這票數(shù)最多的是宮監(jiān)國,您卻讓司徒大人做了本屆詩會的頭魁。
恕小人多嘴,強打出頭鳥,怕這司徒大人日后會成為眾矢之的!”內(nèi)官言語間布滿疑惑道。
聞聲太子荀逸紋絲未動,說話的聲音異常沉冷,“宮景靄野心昭然若知,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想謀朝篡位的心思。
恐他日養(yǎng)虎為患,必早除之而后快?!?p> 內(nèi)官躬身行禮道:“太子殿下英明,恐怕這也是殿下為何不從設(shè)計院里選資深設(shè)計師設(shè)計宮殿的原因吧?”
內(nèi)官語落,太子荀逸緩緩轉(zhuǎn)身,漆黑的雙瞳瀲著寒光,“這放眼設(shè)計院里,凡是能排上名,有幾個不是他宮景靄的門客。
若是用了他的人,你覺得我的宮殿還有建成的一天嗎?”
“可這司徒大人雖說效果圖做的一流,可缺乏實踐經(jīng)驗,恐太子殿下的宮殿更難有完工之日?”
太子荀逸思忖片刻,“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冒一次險!
興許,這不懂游戲規(guī)則的人,橫沖直撞,能保住他的天下!”
太子荀逸沒成想,他活成了這皇宮里最孤獨的人,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好,說的真是好!”安靜的太子殿里突然間傳出女人說話的聲音,連同異常清脆的鼓掌聲。
聞聲,太子荀逸連同內(nèi)官驚嚇間轉(zhuǎn)身,遙望四周皆沒發(fā)現(xiàn)剛剛說話的女子。
太子荀逸不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皇宮戒備森嚴,連一只蒼蠅都進不來,這女人究竟是怎么進來的?
會是誰那?
思及此,太子荀逸猛然間眼前一亮,沉聲道:“小月月,是你吧,還不現(xiàn)身,怎么和本太子學起玩抓迷藏來了?”
聞聲,司徒皓月勾唇冷笑,頃刻間,只見,一道白影自房梁處飛身而下。
待雙腳沾地時,有些嫌棄地撲了撲手,“太子殿下,你應(yīng)該安排宮里人進行一次全方位大掃除了,這房梁上真心不怎么干凈!臟的要死!”
太子荀逸一聽,指著她,不由得笑出聲,“小月月,你怎么總是這么的語出驚人那?
說說,什么時候喜歡做起梁上君子了?”
司徒皓月歪著頭,半撒嬌道“太子殿下,真會開玩笑,我只是閑來無事,剛巧路過這,又剛巧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話。
真是沒想到,微臣竟然還是太子殿下棋盤里的一枚大棋呢!”
聞聲,太子荀逸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內(nèi)官,示意他退下。
內(nèi)官很快識趣地離開。
待內(nèi)官走后,太子荀逸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司徒大人,蜀國的千秋萬世,就仰仗你了!”
聞聲,司徒皓月一臉驚訝!
搞什么?
又不是在拍古裝戲,整得這么煽情干嘛?
上一世,她的文字可是讓他很沉默的!
難道現(xiàn)在不沉默了嗎?
司徒皓月當即走上前,扶起太子荀逸,“殿下快快請起,這是做什么?”
太子荀逸起身,做出邀請的手勢,“司徒大人,請隨我來!”
司徒皓月跟隨太子荀逸走至書案前,他頃刻間掀開一張蜀國的地圖。
“殿下,微臣不知您給我看這個做什么?”司徒皓月蹙眉道。
“司徒大人請看,這些畫紅點的地方皆是蜀國的邊境要塞之地,然則,這些地方早已換成宮景靄的人,然而這些藍色不痛不癢的地方卻是我的人。
這回你該知道本太子的處境了吧?”
整張地圖,紅點處密密麻麻,藍點處所剩無幾。
司徒皓月從視覺上看,不免有些觸目驚心。
這他媽的真作孽呀!
司徒皓月氣憤道:“這...這...這全變成那老變態(tài)的地盤了?”
“沒錯,全變成那老變態(tài)的地盤了!”太子荀逸都快被她氣笑了。
司徒皓月有些上火,這太子弟弟活得真憋屈。
難怪歷史上的荀逸會活得那么窩囊了,原來是有原因的。
荀逸:“哦,對了,小月月,你之前說找的能與宮景靄實力抗衡的人找到了嗎?”
司徒皓月低頭看著地圖,緩緩開口道:“找到了,就是慕王爺?!?p> “什么?你說是誰?”太子荀逸反應(yīng)之大超乎他的想象。
司徒皓月:“慕王爺,難道有何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