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誰敢言:無辜(求收藏)
“遁木樁,木有靈,茅山禁地后栽種的幾顆千年槐木,都被師兄一窩端了吧?!毙扉L生渴飲一杯涼茶。
心里面一片的拔涼。
果然不愧是茅山掌門,氣大財粗。
身上隨便一根毛,也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徐長生看著春木之上,刻畫的符文,想要用手摸一摸,可是還是止住腳步。
腦海之中,一個聲音提醒他。
打架呢,大哥!
認真點。
“師弟,你本來不用趟這次的渾水,為何要與大師兄作對?!笔瘓岳淠淖⒁曋扉L生。
雙眼漆黑。
哪里還有一點正派人所該有的氣場。
不說仙風道骨,最起碼也應該是道德標桿。
宛若蠱蟲師,身形佝僂,一身血肉都被蠱蟲吞噬。
一張人皮掛骨上。
畫皮師,千嬌百媚。
不盡然。
皮雖好,可不是自己的,終究還是欠缺一點意思。
更不說那些旁門左道。
威力越大,隱患越大。
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石堅這還算是好的。好歹也算是一個人形。
“石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聲吼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為什么?!?p> “好,很好。師弟,你不再是當初那個跟在我們身后的小屁孩,長本事了,區(qū)區(qū)一尊僵尸王,就給你這么大的底氣嗎?”
石堅披靡的目光。
冰冷無情,黝黑的瞳孔,漆黑一片,身后滔天的魔氣,隱隱有一只搖曳的蟲子在其中吞噬著虛空。
“林九,作為師弟,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待茅山掌門大師兄的嗎?你的眼里,可還有我這個大師兄?!?p> 石堅質(zhì)問聲,宛若天威。
雷霆密布。
搖搖欲墜的義莊,似乎在來一下,就會化作廢墟。
“大師兄,小童之前確實頑劣,可是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原本我們應該相安無事,同門相殘。我也不愿,可是已經(jīng)事情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還請恕罪?!本攀宄聊?。
事情的起因,雖然是石少堅利用夢游術,想要輕薄良家婦女,被他的兩個徒弟給撞破好事,本來就是玩鬧,可是被野狗吞食,尸骨無存,也非他們的本意。
九叔嘆了一口氣。
好人難當。
文才、秋生并沒有錯,錯的是石少堅。
荒郊野外,哪怕沒有文才、秋生,石少堅或許也會被野狗吞食。
“呵呵,好一個無錯。”
石堅宛若瘋魔,癲狂的笑聲,手中雷霆四散。
“你等總是如此的道貌岸然,表面上裝作高深莫測,其實內(nèi)心黑暗,我兒何其無辜?”
“無辜,石堅,若是你的兒子,無辜,那世界上就沒有冤枉的人,那些山野小民,他們所求無非果腹,又有什么錯?!?p> 徐長生嗤之以鼻。
他最為討厭的字眼,就是無辜。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p> 沒有幾個人是無辜的。
尤其是兵荒馬亂的亂世界,軍閥割據(jù)一方,錢幣貶值如廁紙,荒山野嶺,更是成為亂葬崗。
誰敢言:無辜。
“多說無益,既然師弟不認同,那就手底下見真章,讓師兄看看你們這些年所學?!?p> “動手吧?!毙扉L生后退一步,坐在二樓太師椅上。
鎮(zhèn)定自若。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這個時候,在求饒,也不可能。
首尾兩端,修哪門子的道。
還不如回家種紅薯。
“好,區(qū)區(qū)九流術士,不入流的徐長生,今日也敢對師兄大呼小叫?!?p> 春木拔地而起,在徐長生的腳下,沖天而起,上空掉落的春木,上下夾擊。
徐長生眼角一撇:“真把我當成夾心餅干?!?p> 上下左右受氣。
徐長生赤腳輕輕一點,一股無形的波紋,在他的腳下升起。
金、木、水、火、土。
五形流轉(zhuǎn)。
一道道黃符纏繞在虛空。將徐長生周圍徹底的隔絕。
宛若凡間武學,金鐘罩,鐵布衫一般。
一口碩大的金鐘,環(huán)繞徐長生而動。
徐長生悠閑的掏出挖耳勺,挖著耳屎。
“師兄,你就這點能耐嗎?
徐長生自信,他的金鐘罩,最起碼可以抵得住石堅幾十次的攻擊,畢竟當初可是高價錢買回來的高端防御陣。
若是幾下子,就被石堅給破了。
那徐長生一定回去鬼市,找那個奸商,好好的說道一番。
“師弟,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石堅宛若吃了一顆屎一般。
“躲在烏龜殼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來,和師兄單挑?!?p> “癡線,大師兄,這年頭打架,都是群毆,誰會和你單挑啊?!毙扉L生有些不以為意。
真當他是二十的毛頭小子,氣血上頭,不管不顧,就和人單挑。
徐長生的行為準則:第一條,能群毆,絕不單挑。
九叔嘴角抽搐。
他算是見識到某些人的茍,都是茅山子弟,為何你這么秀。
若是讓師傅看見。
絕對會來一句:敗家子。
“林九,徐長生的烏龜殼,我暫時奈何不了,那你呢?”石堅漆黑的魔眼,注視著九叔。
九叔尷尬的摸著手里的浮塵,這是供奉幾十年的祖師爺?shù)膶氊?,當初他下山的時候,唯一帶走的就是手里的浮塵。
只能期待祖師爺保佑。
“祖師爺保佑,若是林九安然渡過此一劫,必將為祖師爺重塑金身?!本攀迥剜哉Z。
論氣勢,不能輸。
哈哈。
桀驁不訓的笑聲,極盡的嘲諷。
“祖師爺,泉下有知,一定會非常欣慰,他的徒孫給他準備這樣的好事,可是也到此為止了?!?p> 春木如柱,電閃雷鳴中。
噼里啪啦。
雷霆如淵。
四散開。
觸碰者,立刻之間,化作飛灰。
文才、秋生一臉的驚慌失措。
祈求的目光盯著徐長生。
“師叔,救命啊,我們也想要躲進你的烏龜殼,可否開一個縫隙啊?!鼻锷?。文才一臉的討好。
極盡的謙卑。
“果然是林師兄的好大兒。腳底抹油的本領,學的一流?!毙扉L生趁著石堅和九叔斗法的間隙,直接將他們給放了進來。
頭頂金鐘罩。
還是有些不保險。
徐長生拿捏著手里的八卦鏡。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潤。
如大珠落玉盤。
八卦鏡接引著月亮的光華,積蓄著力量。
“逆徒,你們兩個躲在那里做什么,趕緊把八卦鏡給師傅拿過來?!绷志乓黄病?p> 好家伙,三個人還在有說有笑。
就他一個人在勉強的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