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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我更懂穿越!

0059 黑潮邪祟

沒人比我更懂穿越! 一只墨少少 4595 2021-12-06 21:00:00

  趙四聽到這聲喊叫,瞳孔驟縮:“走!吹哨!”

  他顧不得再質(zhì)疑寧洛的狀態(tài),抽出長刀就沖向街道。

  嗶——

  刺耳的哨聲直沖云霄!

  各處的哨衛(wèi)聽到這聲音,立刻向哨聲的位置集結(jié)。

  “那里不是我剛才走過的路嗎,發(fā)生什么了?”寧洛心中驚疑,緊隨其后。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也有些懵圈,主要臨安城的變化實在是有點大。

  不僅是坊市的架構(gòu),商鋪的位置,甚至連街上的行人都顯得更加真實一些。

  放在以往,即便寧洛不善社交,但門口問路的時候,npc肯定是會直接回答。

  然而這次,那門口的小販居然因為簡單的問路而生氣?

  系統(tǒng)的情緒算法好像攀升了一個檔次,而且npc提升的也不止是情緒。

  趙四竟然會懷疑他的身份,這種事寧洛還是第一次遇到。

  甚至寧洛試想著,如果某個副本中,土著能夠洞悉穿越者的身份,那……

  想都不敢想。

  怪異的地方太多,寧洛無暇多想,只能先顧及眼下的變故。

  他快步跑向驚叫的源頭,心中泛起一陣濃烈的不安。

  當(dāng)他穿過街道,拐過長街……

  然后看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一只或許曾經(jīng)為人的畸形生物跪坐在街道中央,身邊遍布著散落的殘肢與血塊。

  伴隨著上下頜的不停開合,它后背的贅生物愈發(fā)臃腫,繼而如膿皰般爆裂,濺出一團(tuán)紫黑色的污血。

  血塊在地上蠕動著,肆意吞噬著眼前的一切靈物,似乎具有生命。

  當(dāng)哨聲響起,那畸變的怪物如齒輪般轉(zhuǎn)過僵滯的脖頸,異樣的面容像是被抱臉蟲所寄生,連五官都莫名扭曲。

  “嗬……”

  它盯著趕來的趙四和寧洛,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尖嘯!

  這一刻,寧洛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再擁有眼不見為凈的權(quán)利。

  “別傻站著了,那是穢!快出刀!”

  趙四一聲暴吼,箭步上前!

  長刀劈落,那怪物尚未來得及出手,從肩胛到側(cè)腹就多出了一條駭然的刀痕!

  一刀劈落,趙四抽身飛退。

  他一手取出火折,火焰燎過刀鋒,將紫黑色的異樣物質(zhì)焚燒殆盡。

  緊接著,趙四將火折子擲出,丟在了那怪物的身旁。

  哧——

  瞬息之間,火勢暴漲,將整個怪物侵吞其中!

  趙四一套連貫的處決動作后,見寧洛無動于衷,急切道:“你!你不會連刀術(shù)都忘了吧?!”

  寧洛回過神,他強忍著胃部的不適,搖頭道:“應(yīng)該還記得,不過這是穢?穢又到底是什么東西?”

  “嘶……我!我等會再跟你說!”

  趙四語速極快,急促地解釋道:“還沒完呢,火焰只是能抑制它的捕食和再生!這只穢已經(jīng)成型,不會這么容易死!你自己……小心!??!”

  話說到一半。

  一道黑影霎時沖出了火光,徑直朝著寧洛撲去!

  寧洛目光一冷,近乎本能地手腕一振!

  長刀入手,盡管并非劍器,但他在曾經(jīng)殺手的訓(xùn)練之中沒少接觸各路兵器。

  當(dāng)黑影急襲而至,寧洛拔刀上挑,一氣呵成。

  刀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清亮的弧月,繼而散做漫天血沫!

  寧洛模仿著趙四的舉措,借著上挑的反沖力抽身飛退!

  等到黑影踉蹌落地,他猝然箭步上前,雙手握著刀把,刀鋒垂直于地,瞬間貫穿了那黑影的頭顱!

  趙四尚未來得及近前,那怪物便已然被寧洛釘死在石板路上。

  然而即便長刀貫穿了顱首,那怪物竟是仍然未死。

  只不過它的行動力似乎削減了很多,那扭曲的四肢試圖掙扎,試圖擺脫釘入石板的長刀,但卻沒法做到。

  趙四緩過神,急切地呼喊道:“好機會!快焚化?。?!”

  寧洛重重點頭,掏出火折,隨手一丟。

  火折落地,霎時點燃了遍地的污血,火勢甚至比剛才還要熾烈許多。

  怪物在火中掙扎著,身上贅生物不斷萎縮焦枯,最后隱約恢復(fù)成類人的形貌。

  那道身影無助地伸出手,似是想要求救。

  然而趙四目光冰冷,甚至眼中看不出哪怕一絲憐憫。

  直到火焰熄滅,一縷焦?fàn)a隨風(fēng)遠(yuǎn)揚,最后只余下一柄深入石縫的長刀,以及一具焦黑的骸骨。

  “呼……”

  趙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這才詫異地看向?qū)幝澹骸澳悴皇悄X子壞了嗎,怎么著刀法還有長進(jìn)了?逗爺玩是吧?”

  寧洛訕訕地摸了摸后腦,尬笑道:“我是真忘了,刀法也是臨時想起來的,因為感覺好像不出刀就會死,所以本能出手而已?!?p>  趙四一臉狐疑。

  但他細(xì)細(xì)一想,好像寧洛這解釋也挺合理的。

  隊長一直有說,出刀時要心無旁騖,專注于刀和對手,不要有其他雜念。

  寧洛既然記憶有些模糊,那么出刀更加果決也在情理之中。

  甚至趙四隱隱覺著,寧洛剛才那刀法就算比之隊長,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屬實讓他有些訝異。

  寧洛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對了,這就是穢嗎,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寧洛印象里,別說臨安城了,放眼整個塵淵界,他都沒見過這么詭異的生物。

  即便他南疆之行,見慣了魔修的惡舉,也未曾遇到過這種吊詭之物。

  趙四看著那抔余灰,胸口起伏,情緒已經(jīng)完全平復(fù)下來。

  他解釋道:“穢就是被黑潮污染的生靈,它們會逐漸和黑潮同化,然后變成這種不可名狀的怪物。像我們剛才遇到的這只穢,應(yīng)該算是剛轉(zhuǎn)化沒多久,不然可沒這么容易對付?!?p>  “黑潮?”寧洛眉頭一皺,追問道,“所以黑潮又到底是什么?”

  寧洛知道這是模組的名字,但沒想到那會是催生出怪物的根源。這么來看的話,恐怕整個塵淵界中都存在著“穢”的蹤跡。

  而且先前蘇瑤言語間的危險情況,莫非就是指這個?

  趙四無奈地看了眼寧洛,他不知道寧洛緣何失憶,但畢竟那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不能放任寧洛就這么一頭霧水地被穢所害。

  所以,他只好細(xì)致地說明道:“黑潮就是從鯨淵涌上來的邪祟之物,它會侵蝕萬靈,不斷朝著天地各處蔓延?,F(xiàn)在黑潮已經(jīng)侵蝕到了南疆這邊,而東海岸那邊被書院和軍隊勉強止住,如果書院再研究不出對抗黑潮的方法,那過不了幾年,我們怕是只能撤出臨安城了?!?p>  趙四說得還是比較保守的。

  但寧洛能聽到他話外的絕望之意,顯然他對書院的能力并不信任,對臨安城的前景也不太看好。

  不過關(guān)于黑潮和穢,寧洛已經(jīng)稍稍了解了一些。

  他沉默片刻,忽然轉(zhuǎn)而問道:“那這只穢又是從何而來?黑潮不是離得還遠(yuǎn)嗎?”

  “從南疆那邊來的唄。”

  趙四嫌惡地瞥了眼地上的焦尸,推測道:“南疆那邊都快淪陷了,逃難的人多了去了。黑潮移動緩慢,但是人長了腿啊,他們帶著邪祟進(jìn)入中州,進(jìn)入臨安城,穢不就進(jìn)來了?”

  寧洛神色更加凝重了一些。

  以他老書蟲的閱歷,既然穢有這么強的增殖能力,那么塵淵界就并非是簡單的修煉副本了。

  一個不同尋常的模組,竟然直接讓塵淵界變成了末世般的地圖?

  “怪不得序列之爭的面板上沒有勝負(fù)條件和預(yù)計時長,看來只有活到最后的,才有資格言稱勝利。”

  拜這次遭遇所賜,寧洛姑且理解了當(dāng)下塵淵界的格局。

  只是有兩點他仍然很好奇。

  既然南疆淪陷,那么魔教和圣主又當(dāng)如何?

  而且黑潮涌動,為什么趙四并未提及蜀山?

  寧洛眉頭越皺越緊,因為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并未消退。

  那種濃烈的,不祥的預(yù)感,此時依舊盤亙在他的意識深處。

  現(xiàn)在隱藏身份的意義似乎顯得不太重要,而盡快弄明白情報并開始修行,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一念及此,寧洛忽然問道:“那蜀山和魔教呢?”

  “魔教在南疆無惡不作,既然黑潮來襲,他們難道不會傾巢而出,禍亂中州?”

  “而且蜀山劍修以除魔衛(wèi)道為己任,出這么大事,他們就不想辦法應(yīng)對一下?”

  寧洛一通追問,倒是把趙四問懵了。

  趙四滿臉迷惑,他打量著寧洛面色,詫異道:“我看你腦子也沒燒壞?。窟€魔教呢,魔教早就被蜀山滅了啊!而且現(xiàn)在蜀山主力都去往鯨淵那邊了,哪有功夫管我們臨安城?”

  寧洛神色一滯。

  魔教無了?

  是因為模組干涉?

  不可能,聽趙四這語氣,魔教怕是早就沒了。

  那時候黑潮估計尚未爆發(fā),更不可能影響到南疆的格局。

  寧洛腦子里一團(tuán)亂麻,感覺很多線索在他意識深處扭打在一起,最后盤出了個死結(jié)。

  “蜀山能滅魔教……”

  “這理應(yīng)不是兵力的問題?!?p>  “蕭忘11年七境后期,20年八境圓滿,這種修行天賦不是后期的蜀山有能力應(yīng)對的?!?p>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徐松元在蕭忘成長起來之前,就把他給宰了,從而扭曲了世界線?”

  “不然也說不過去吧?!?p>  寧洛按揉著眉心,臉色有些難看。

  趙四見寧洛這般痛苦的模樣,趕忙詢問道:“怎么了,要不我?guī)闳タ纯瘁t(yī)師?”

  “不用?!睂幝鍞[了擺手,忽然開口道,“對了,趙四,你告訴我,蜀山徐松元現(xiàn)在是死是活?”

  趙四神色更加迷惑。

  “徐松元?”

  “你是真傻了吧,徐松元都死了三四十年了!”

  “還是死是活呢,人家死的時候咱倆都沒出生呢?!?p>  寧洛:“什,什么?”

  ……

  寧洛花了小半會,才終于理清現(xiàn)狀。

  塵淵界副本和蜀山副本并不屬于同一條時間線。

  三四十年前,徐松元病逝。

  不久后魔教攻山,彼時蜀山劍隱去了東海,而弟子逃了大半。

  流云劍落入蕭忘手中,不過他受了些輕傷,所以洗劫一通后便撤回了南疆。

  魔教弟子不明白他們的圣主到底為何攻山,如果只是為了劫取修行資源,那這么做也未免過于小題大做。

  如果是為了向蜀山復(fù)仇,那又為什么不對逃脫的蜀山弟子趕盡殺絕?

  蕭忘自然不需要向這些蠢貨解釋,他拿到了流云劍,雖然沒順手拿到承影的確有些遺憾,但至少距離他的目標(biāo)前進(jìn)了一大步。

  數(shù)年后,大周復(fù)辟。

  大周遺子率領(lǐng)西荒腐尸侵攻大夏,腐尸軍團(tuán)勢不可擋!

  只可惜,大夏有武帝夏沉,他一人便可護(hù)佑中州安瀾。

  彼時大周和蕭忘做了第二次交易,大周交出無鋒劍,蕭忘以魔教易之。

  于是魔教教徒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盡皆服下毒丹,成為大周的工具。

  然而此時的蕭忘卻人間蒸發(fā),消失了數(shù)年。

  在此期間,大周擰合手下三股勢力,險些攻破大夏都城崇安!

  可惜,恢復(fù)元氣的蜀山出手了。

  以劍隱為首,蜀山萬劍齊出!

  魔教就此覆滅,中州戰(zhàn)場的局勢也險些逆轉(zhuǎn)!

  就在這時,蕭忘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中。

  他重創(chuàng)劍隱師伯,奪走承影劍,然后與大周做了第三次交易。

  大周交出了從龍宮盜取的靈劍汐月,而蕭忘置換給他們的,是武帝夏沉的項上人頭。

  至此,大夏覆滅,大周易之。

  中州改朝換代,然而尚未安穩(wěn)下來,東海鯨淵便涌出黑潮,自此天下大亂!

  寧洛干咽了一聲,他未曾想到,短短三十年,塵淵界竟然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而他也總算明白了哨衛(wèi)一職的意義。

  他和趙四都是臨安城的哨衛(wèi),一旦發(fā)現(xiàn)「穢」,就要立刻吹哨警告。

  如果「穢」的實力不強,那哨衛(wèi)就可獨自解決。

  但要是打不過的話,那就邊吹哨邊跑,這樣一來可以吸引怪物的注意,二來也能讓其余哨衛(wèi)趕過來支援。

  一如現(xiàn)在。

  哨衛(wèi)隊長已經(jīng)帶人過來清理現(xiàn)場。

  隊長拍了拍寧洛和趙四的肩膀,喘了口粗氣:“做得不錯!搏斗過程中,你們沒有沾染到邪祟吧?”

  趙四和寧洛都搖了搖頭。

  隊長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下,釋然地再次輕拍了幾下,隨后詢問道:“剛才具體是什么情況,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沾染邪祟的人?”

  趙四怔了怔,忽然想起來他們還有工序沒做。

  哨衛(wèi)討伐完怪物,是要立刻詢問城民狀況的。

  趙四一臉自責(zé),垂首道:“抱歉,隊長!我,我們來的時候,城民已經(jīng)散開。然后,然后我們又是第一次成功斬殺,所以太激動了,忘了詢問情況?!?p>  寧洛回過神,他知道趙四是在幫自己開脫,于是趕忙道:“隊長抱歉,是我的問題,我今天有些頭疼,所以忘了這回事。”

  隊長并未責(zé)怪,搖頭道:“無妨,你們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不過,下次記著,一定要盡快詢問狀況!一來是為了察看有無沾染邪祟的城民,二來也是要確認(rèn)這家伙是不是禍源!”

  “萬一有人隱瞞病情,黑潮因此擴散開來,那事態(tài)就難以控制了?!?p>  “而要是這家伙不是禍源,那就說明黑潮未能祓除,危機仍未解決?!?p>  說著,隊長環(huán)顧四周,震聲道:“有沒有人沾染了黑潮邪祟,現(xiàn)在治療還來得及!只要刮去受傷部位的皮肉,你們就不用擔(dān)心邪祟蔓延!但要是不接受治療,你們會變成和這家伙一樣的怪物!”

  無人回應(yīng)。

  見狀,隊長再次扯著嗓子,震聲喊道:“還有,有沒有人能確認(rèn)死者身份?他是原本就沾染了黑潮的南疆難民,還是我們臨安城的本地人?有沒有人認(rèn)識他的!”

  依然無人回應(yīng)。

  隊長深呼了一口氣,這樣的結(jié)果真是萬幸。

  否則要是黑潮蔓延開來,或者有禍源潛伏,那光靠哨衛(wèi)可真擋不住。

  然而就在隊長準(zhǔn)備喊出“收隊”的時候。

  一旁店內(nèi),一名婦人顫巍巍地走了出來,驚恐道:

  “大人,死,死者,他是……”

  “我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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