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踏嵐遭遇了職業(yè)生涯以來的最大失敗。
剛吹完牛逼就被光速打臉,再看許凌那笑嘻嘻地邀請美女上司共進晚餐的模樣,感覺臉更疼了。
符錚站在旁邊也是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見到膽敢“調(diào)戲”教官的新人,而且剛才不是還說他跟那個寧小姑娘在練同一門劍術(shù)嗎,怎么這會又?jǐn)R這開大車了。
“還是年輕人開放啊?!崩峡傞L深感自己有點跟不上時代了。
羅知湫是認(rèn)識這兩個大佬的,轉(zhuǎn)過來一看到他們,馬上立正站好敬禮,還用手肘頂了一下許凌。
后者看了看,祝踏嵐他自然是熟悉的,另一個面孔好像有點陌生,但又不那么陌生,仔細(xì)一看,好家伙,這不是經(jīng)常上電視那位嗎?
“長官好!”
許凌大聲喊道,過了幾秒才后知后覺地補了個軍禮。
祝踏嵐感覺有點牙疼:“你們這是……在干嘛?”
許凌面不改色:“我有些關(guān)于魔獸的理論想向羅長官請教,但覺得耽誤她時間過意不去,所以想請她吃頓飯。”
騙誰呢!
在場的幾人可沒有生瓜蛋子,哪能信他這番胡話。
然后就看見許凌趁機也用手肘碰了碰教官:“對吧,長官?”
“啊對?!?p> [體魄+1。]
總長就在面前,羅知湫還不得不配合他。
祝踏嵐盯著滿頭的黑線擠出一個笑臉:“這種求知的精神是值得鼓勵的,不過練武也不能懈怠,你九玄勁練得怎么樣了?”
許凌老實答道:“還需要點時間嘛,升華勁氣像抽絲剝繭一樣,效率很低的,現(xiàn)在第一層還沒轉(zhuǎn)完呢?!?p> 祝踏嵐笑道:“上次我看過了,你的勁氣水平進步雖然快,但總體上還差了點,想練成第一層,先把勁氣提上去再說吧?!?p> 那個時候,吃桃任務(wù)才剛開始,許凌的勁氣還差了一點,但加上謝一郎的貢獻(xiàn),以及遠(yuǎn)在青蓉的許小雨吃下一顆丹藥,他的勁氣水平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九玄勁第一層的標(biāo)準(zhǔn)。
許凌說道:“最近又有了一丟丟進步,第一層應(yīng)該夠了?!?p> 祝踏嵐狐疑道:“真的嗎?我不信?!?p> 于是他叫許凌再次伸出手,打算檢查一下。
兩人的手掌抵在一起,許凌運氣流轉(zhuǎn)全身,然后從掌心輸出。
祝踏嵐原本還有些不在意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后訝然道:“怎么會這么快?。俊?p> 許凌聳肩:“說了嘛,我們天才就是這樣的?!?p> 符錚在一旁看得好笑,出來說道:“有進步是好事,但是許凌你也不要驕傲自滿,還需努力提升才是?!?p> 許凌嘀咕道:“我這不就是在努力嘛,被你們打斷了?!?p> 祝踏嵐見他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敢胡言亂語,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少扯犢子,滾去演武場打木樁?!?p> 說完他作勢要踢,許凌不敢跟這幾個真大佬對著干,一溜煙地跑掉了。
羅知湫走后,符錚說道:“這兩個小伙子,你更看好誰,審核測試完成的時候,你覺得誰的成績會更好?”
祝踏嵐答道:“從情感上講,我覺得是許凌?!?p> “好,老規(guī)矩,我押謝一郎,就賭你那顆七級魔蜥眼?!?p> “老大,狡猾!”
“嘿,你不是更看好許凌嗎?”
“我說的是從情感上講,你看他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能成什么大器?!?p> “那我們換換?”
“不換,我要你那盒六級無影鋒?!?p> ……
許凌回到了演武場上,蔣三斤看到他趕緊招呼道:“快來,剛才總長閣下和祝哥都來了,你怎么不在?”
“我……找羅長官請教問題去了?!?p> 蔣三斤現(xiàn)在也很了解他了,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在瞎扯,他沒多管,又說要看看已經(jīng)練成的劍術(shù),好針對性地制定下一步計劃。
許凌已經(jīng)練了幾個月的夢覺劍經(jīng),逐步掌握了要訣,耍給蔣三斤看了看,后者發(fā)現(xiàn)那幾劍還真有點意思,便囑咐他可以嘗試著用御劍術(shù)駕馭飛刀來嘗試融合,飛刀與長劍互相對照,總結(jié)經(jīng)驗,相輔相成。
許凌雖然平時離大譜,但心里很清楚,在修煉這件事上得聽專業(yè)人士的,所以之前沒得應(yīng)允,也就沒有擅自去求變,現(xiàn)在既然蔣三斤都首肯了,他也就不再猶豫。
跟之前比起來,他已經(jīng)掌握了半層九玄勁,勁氣凝實程度非往日可比,所以駕馭飛刀時毫不費力。
可很快就發(fā)現(xiàn),手上握劍施展劍術(shù)是一回事,用意念操控飛刀施展又是另一回事,怪不得當(dāng)初還沒熟練掌握的時候,蔣三斤不讓他這樣練,那會他連基礎(chǔ)劍招都沒弄明白,根本不可能融合成功,反而很可能練出個四不像。
關(guān)于融合兩門武術(shù)功法這件事,哪怕選項相同,不同的人也可能會創(chuàng)造出不同的東西,畢竟每個人的思路都是不一樣的。
許凌從夢覺劍經(jīng)的上篇中感受到的是一種如蝶翻飛的靈動,所以他在驅(qū)使飛刀的時候也會按照這個路數(shù)去嘗試。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即便是被九玄勁升華過的勁氣都已經(jīng)被消耗得所剩無幾,許凌此時氣喘吁吁,臉色都有些發(fā)白。
但他在這件事情上沒得選,畢竟和正常人練功法的模式不同,別人是先一點點嘗試,在嘗試過程中緩步提升勁氣精神力,而他是先刷到足夠的屬性再開始練。
“最后一次?!?p> 許凌再次操控飛刀激射出去,這抽干了他體內(nèi)的最后一分勁氣。
只見那條火線和原來的風(fēng)格相比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弧度變得更加詭秘莫測,想要躲閃或是硬拼的難度都顯著增加,但許凌還不滿意。
他忍著腦中的劇痛和身體上的虛弱之感,強行用夢覺劍經(jīng)的路數(shù)去嘗試改變那條軌跡。
可由于實在是過于極限,他感覺飛刀失去了控制。
在意念的連接斷開之前,奇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原本平穩(wěn)的火線驟然一亮,然后在半空中自行熄滅,飛刀也無力地墜落在地。
可在最后一瞬間,許凌分明看見,火線像那啥一樣,分叉了。
他自己都驚訝不已,原本只想著讓彈道更加多變難明,沒想到居然誤打誤撞地走出一條未曾設(shè)想的道路。
但還沒等許凌理出清晰的思路,就忽然感到兩腿一軟,一頭栽了下去。
強行施展功法的消耗實在太大,他的勁氣體力精神力全部透支。
眼前越來越黑,在失去意識前,看到寧清霜從遠(yuǎn)處跑來,好像很焦急。
“原來她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嗎?!?p> 這是許凌最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