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快死了
來到大堂。
高掌柜下令搜查眾女。
“只要找到誰的身上有鑰匙,就一定是誰干的!”
有人不滿被搜身,叫道:“我們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怎么能被搜身,傳出去了,還怎么做人?!?p> 高掌柜皺眉:“又不是我搜身,自會有婢女們搜身,你這般介意,是不是這事就是你干的!”
頓時,那發(fā)聲的繡女便不敢再作聲了。
繡樓里養(yǎng)著幾名婢女,是專門給繡娘和繡女們端茶倒水的,平時樓里的清掃和布置也歸她們做。
這些婢女都是高掌柜的手下,聽高掌柜的安排。
聞聲,她們馬上站出來,對眾繡女和繡娘們搜身。
陳名姝往人群里面一瞧。
接著,緊緊皺起眉頭,怎么傅玉芙的氣變成了死氣?!
還未等她琢磨出怎么回事,那頭婢女們已經(jīng)搜到了鑰匙。
那名繡女正巧站在傅玉芙的身邊,高掌柜將她從人群里拖出來。
“好呀,原來是你干的好事!”
高掌柜揚手就要打人。
陳夫人抬手阻止了她:“慢著!”
陳夫人一雙杏眼微瞇著,露出幾分精明,她從那繡女手中奪過繡作。
“翟娘子,你來看看,這副繡作不過下成,難道她以為除掉了其他人,我就能看上她這幅嗎?”
陳夫人說著,展開了之前拿在手上的那副陳名姝的繡作。
展開之后,流光溢彩的畫面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
是一副壯觀的山河美景。
陳夫人的眼中出現(xiàn)驚艷之色:“這……這副繡作實乃上佳之品,山川江河的磅礴之氣撲面而來!妙,實在是妙!”
翟娘子趕緊解說:“這副繡作就是陳大娘子所作?!?p> 陳夫人順著翟娘子的目光看向陳名姝:“嗯,難怪有人這般忌憚你?!?p> 高掌柜押著的繡女大叫冤枉:“這不是奴干的,奴沒有陷害陳大娘子,也不知道怎么的鑰匙就出現(xiàn)在奴的繡籃里了?。?!”
高掌柜正想訓(xùn)斥,陳夫人卻寒聲道:“高掌柜,把人放開,這小丫頭做不出來這種事。”
“陳大娘子,你來說說,這件事有可能是誰做的?”陳夫人看向陳名姝:“你大膽的說,不要害怕,平時那些針對你,嫉妒你的人,還有那些與你利益相關(guān)的人,都值得懷疑。”
陳名姝看向眾人中的傅玉芙,她剛才刻意避開了陳名姝的眼神。
再加上剛才,傅玉芙就站在這位繡娘的右手邊。
陳名姝幾乎可以篤定,這件事就是傅玉芙干的。
“陳夫人,奴猜的沒錯的話,這件事是她做下的?!?p> 陳名姝直接指認傅玉芙。
傅玉芙怎會承認,她眼眶含淚,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
“把她的繡作拿來我看看?!?p> 待看到傅玉芙那副《國色天香》之后,陳夫人幾乎可以認定,這件事就是傅玉芙做的。
“夫人,奴是清白的,陳名姝是故意陷害我的?!?p> “她沒有必要陷害你,不論是繡作的技藝還是立意,她都比你高明數(shù)倍,倒是你……若是沒了陳大娘子參選,你這幅繡作,還真有可能被我挑走,而且剛才你就站在這位繡女的邊上,不論是作案動機,還是作案機會,你都有!”
傅玉芙哭得梨花帶雨:“夫人,真的不是奴啊……陳名姝這女人好歹毒啊,這般陷害奴……”
呱噪的哭聲,弄得陳夫人心煩意燥。
她冷聲吩咐高掌柜:“拖下去用刑,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p> 傅玉芙呆若木雞,下意識的捂住肚子。
傅玉珠氣得滿臉通紅,走上去對著傅玉芙就是一巴掌:“看你干的好事,這般齷蹉的事情,你怎么就干得出來!”
傅玉珠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甩過去,把傅玉芙打得呆愣在當(dāng)場。
傅玉珠這是在救傅玉芙,也是在救她自己。
要是她不這么做,真讓高掌柜把傅玉芙拖出去用刑,說不定她就要當(dāng)場流產(chǎn)了。
那樣豈不是暴露了傅玉芙未婚先孕,還搶了妹夫的事情。
到時候傅玉芙縱然是活該被千夫所指,她傅玉珠又是何其的無辜被連累到名聲受損。
見傅玉芙被打的臉上紅腫,陳夫人面露不忍。
“好了,停手吧,這也算罰了,怎么樣?你認不認罪?”
傅玉芙抬頭,咬牙道:“我不認!”
陳名姝冷笑,走到她的面前,這樣能直觀的看清她身上的氣。
這死氣不是很濃郁,但盤旋在她的頭頂,想來最近不會死,但死期也絕對快了。
“你快死了,你不知道嗎?”
陳名姝這冷冷聲音,引得大家側(cè)目。
傅玉芙以為她在嘲諷自己:“呵,陷害不夠,還來詛咒我?!?p> 陳名姝表情嚴肅,眼中全是寒芒。
“沒工夫詛咒你,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幫不了你。”
旁邊的傅玉珠眸光微閃,她看著陳名姝那認真的神色,袖中的手指在輕輕的顫抖。
陳夫人好奇:“陳大娘子,你緣何說她快死了?”
陳名姝行禮回道:“陳夫人,奴最近習(xí)得相面術(shù),會斷一些簡單的面相。”
直接說望氣術(shù),太過嚇人,還是借口相面術(shù),更能讓人接受。
陳夫人聞言笑道:“你一個小娘子還會相面術(shù)!這也是奇聞!”
陳名姝昨晚想了一夜,要是不做繡娘,那靠什么營生。
最后不顧戒靈反對,她決定先支個攤子給人算命,既能修煉望氣術(shù),升級空間,又能掙錢糊口。
等望氣術(shù)修煉大成,她就能輕松的看出每個人的氣運,到時候就能掙更多的錢啦!
“都是一些簡單的,目前只能看出生死劫?!标惷Φ溃骸昂笕张辉诶C樓做活了,就準(zhǔn)備靠這相面術(shù)糊口呢?!?p> “這……你怎么不在繡樓了?”陳夫人追問。
陳名姝看一眼翟娘子,笑道:“奴家中有事……”
翟娘子臉色不好,她嘴唇緊閉,沒有說話。
陳夫人瞧瞧侍女手中捧著的繡作,又瞧瞧陳名姝:“你可是嫌工錢太少了?都要出去支算命攤子了,還逞什么強,要是家里遇到了事情,盡管對我開口,你這等手藝就是天生的繡娘,我給你加工錢,你別離開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