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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荃戰(zhàn)記:失敗的歷史

章一 一切的開始,第十二節(jié)

秦荃戰(zhàn)記:失敗的歷史 云海空城 3960 2022-01-12 09:00:00

  白秐被這無賴的發(fā)言驚呆了,想了想這做法倒真像高陽太子所為,氣惱地要砍斷這孽緣。閔行帶著人正好尋來,勉勉才攔住他倆,她找高旭麻煩不成,便跑去磨白和,希望白和能改變態(tài)度。

  當(dāng)時,白和正在沙盤前練字,被她鬧得不行,只好停下來道:“無慮,我說過很多次了,玄羽他不是我的男寵,我也不可能讓他做我的男寵。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我一直待他以禮,并無覬覦之嫌啊。還有,你不要整天去找他麻煩,要是鬧得別人都曉得了,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三叔肯定要罰你的?!?p>  “我才不在乎阿翁罰不罰我?!卑锥n圍著白和道,“大兄,你不要在我面前作假,我都看到了,你看那個琉州使者的眼神,就和我阿翁當(dāng)初看北翟三王子姐弟的眼神一樣,色瞇瞇的,我都懷疑是不是那家伙給你施了法術(shù)?!?p>  “我的眼神……”像三叔看三王子姐弟那樣色瞇瞇嗎?白和被自己嚇到了。

  “大兄,你是不是沒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俊卑锥n忙捂住嘴,心里哀叫道:怎么辦?我好像多嘴了。她呵呵笑道,“大兄既然對琉州使者沒感覺,那就算了,大兄也不要想這事了,我這就走了。”

  “無慮,你先別走,我有話問你。”白和拉住堂妹,認(rèn)真地問道,“我那眼神真的很明顯嗎?你看太……師君的表情,有沒有被我嚇到?”

  “大兄!”白秐驚了。

  “無慮乖,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他嚇到什么?他恨不得在外大肆宣傳你對他有意呢。那家伙,大兄你知道他臉皮有多厚嗎?”一提起高旭,白秐就滿肚子怨氣,嘰嘰咕咕抱怨道,“他當(dāng)著我的面說,他想和你在一起,就像琉州靈主和海王在一起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且,你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將來要從我的孩子里過繼一個去。還說我的脾氣不好,要挑一個好脾氣的孩子。大兄,你看他這德行,怎么能容忍他進白府?”

  “就這些?”

  白秐本想說這些還不夠,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大兄都問了,何必不說的凄慘點,好讓大兄早早厭惡這家伙。因此拉開袖子,漏出前幾日騎馬跌倒的淤青:“他還打我,你看,這是他打我的印子,可疼了。”

  “這是你騎馬摔得,閔行都說給我聽了?!卑缀涂戳丝茨菈K淤青,淤血化作了深紫色,確實嚇人,“怎么沒抹藥酒?還是青紫一片的。”

  “說要揉散開,我怕疼就算了。大兄,你不是真對他有意思吧?”白秐癟嘴,自攏下袖子,心里暗罵閔行不止。

  白和見白秐一副小惡霸模樣,實在不擔(dān)心她,反而一本正經(jīng)逗她道:“既然玄羽當(dāng)著你的面說了,那我也只能娶他了。無慮,你以后要待他尊敬點,知道嗎?”

  “大兄!”白秐氣的簡直要摔杯,可白和偏偏一點地步也不讓,一定說他會履行婚約。

  白秐一面懊悔自己挑開了白和的心思,一面鍥而不舍地找高旭麻煩,她始終堅信這個琉州使者給白和下了蠱術(shù),不然白和怎么會想和一個男人結(jié)婚。

  就在此時,高旭又離開秦中了;他平時與白秐針尖對麥芒一樣,可臨行前,還是很認(rèn)真地拜托白秐照顧白和。白秐陰暗地想:“這可是你說的,不關(guān)我的事。大兄能忘了你,那就是我覺得最好的事?!睘榇?,她連夜跑到云心齋去。

  “大兄,你可知琉州使者離開了王幾?”

  “知道啊,怎么了?”白和正在書架上找要用的輿圖,見白秐例行來抹黑高旭,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只不入耳中去。

  “那你可知他和誰一起離開的王幾?”

  “不是和木府質(zhì)子嗎?還有誰嗎?”

  “大兄,你心可真放的寬!那個琉州使者,平日就和紀(jì)元澈不清不楚的。”

  白和無意中翻到一卷記載圣靈石的寶器簡介,一面察看一面道:“你該叫她姐姐。臨行前,叔父不是才收她做義女嗎?”

  “大兄!他是你的男寵誒,現(xiàn)在和紀(jì)元澈現(xiàn)在一起離開秦中,指不定里面有什么貓膩呢?大兄,你就擦亮眼睛看吧?!卑锥n不喜歡高旭,一是即便白和認(rèn)定高旭是他相守一生的人,他還是個以男色勾引白和的男人,這讓她想起那個北翟三王子,同樣以男色勾引了她的阿翁;二是這人得到白和厚愛還不知足,還跑去勾搭已定親的紀(jì)長女,風(fēng)流成性。

  “你這腦袋里都想些什么???紀(jì)長女是玄羽在秦中的朋友,哪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再說,送紀(jì)長女回木府,還是三叔的意思呢。紀(jì)長女來秦中為質(zhì)本來是木府為了表現(xiàn)交好秦荃的誠意,現(xiàn)在木府需要繼承者,而你兄長又一直不肯答應(yīng)聯(lián)姻,三叔也沒理由一直留著人家。當(dāng)時說著紀(jì)長女是與你兄長聯(lián)姻的,現(xiàn)在年婚事不成,再由我們送回去難免給人家惹上一些閑言閑語,才拜托身為琉州使者的玄羽的??汕尚鹨灿惺乱睾=缫惶??!?p>  “他有什么事?莫不是查探了咱們秦中的實力,跑去海界通風(fēng)報信了吧?”白秐瞇起眼,“咱們天子殺了琉州長公主祭天,我可不認(rèn)為琉州這么快就放得開這心結(jié),不然怎么這么多年都不見師君進入秦中呢?這次琉州派使者來秦中,我看也是疑點叢叢。”

  白和不好明白告訴她這個所謂的琉州使者實際上是高陽太子,琉州使者這個名頭只是他混入秦中來見自己的借口,只好半真半假道:“玄羽不是琉州使者嗎?他每日都要和海界來往消息,最近卻消息不通了,他有些擔(dān)心,便要回海界看一看?!?p>  白秐道:“這不是更說明了他是有目的來秦中的嗎?”

  白和說不過她,借著要茶喝的機會把大婢叫進來,又偷偷向大婢使眼色,云蘿得命,便上前向白秐行禮,道:“夜深了,主君該休息了,前幾日來的大夫還說主君身體沒修養(yǎng)好呢,女君還是請明日再來吧?!?p>  “大兄又為著那家伙趕我走,是吧?”白秐撇嘴道,“反正我話是放在這里,他要是敢作怪,我定饒不了他。大兄好好休息,我這就走了。”

  白和不知妹妹對高旭的厭惡從哪而來,他只覺高旭熱烈溫暖,是第一眼就會讓人喜歡的人,但是妹妹不喜高旭他也不覺得是無理取鬧,反覺小孩子不舍得兄長,可愛得很,而且高旭現(xiàn)在不在秦中,也傷不到他分毫,就隨白秐胡鬧些了。

  過了幾日,白秐進來和白和說話。白和從西邙回來便一直忙著推行學(xué)府的細(xì)則,有空還要探查各諸侯國的動向,一日恨不得掰成兩日用,基本未離開過議事廳。白秐為考察推行學(xué)府的可行性,親自帶著人去查訪國人意愿,也是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上街總是撞見高陽遺民,偏偏讓人去抓他們,又總是抓不到,讓他們跑了?!卑锥n有些郁悶,“我忙著調(diào)查人口已經(jīng)煩死了,這些高陽遺民還總是跑出來,搞些盜竊、放火的小動作,大兄你說他們就不能安分守己點嗎?偏要引起別人注意好被抓嗎?”

  “的確有些奇怪?!卑缀陀行┲?,再三向妹妹確認(rèn)道,“可不是你認(rèn)錯了吧?”

  “不會認(rèn)錯,那些人都是紅瞳。除了高陽遺民,還會有什么人是紅瞳嗎?”

  “紅瞳?”白和想了想,覺得這幫人是高陽遺民的可能性非常小,他們更可能是別國的人喝了秘藥假裝的,只是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么。想罷,向白秐道,“無慮,你近來不要出門了,我會帶人再去瞧瞧,看是什么人搞鬼。”

  沒想到這次出門,卻是遇上了大劫難。白和帶著的一批侍從沒起到任何作用,當(dāng)日梁家巷突起霧霾,一尺開外便看不清人影,等霧霾散去,所有人都死在梁家巷后巷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在搞學(xué)府政策嗎,怎么又跑去梁家巷了?”白瑾在廳內(nèi)大發(fā)雷霆,伺候白和的嬤嬤侍女仆從們在下面跪了一地,皆俯首認(rèn)錯。

  “診清楚了,不是毒不是暗器?”白瑾神情變得十分古怪。太醫(yī)院來的醫(yī)正給白和診脈說是法術(shù)導(dǎo)致的昏迷不醒,他立即想到那一直不死心的東方氏族,不過承他一咒術(shù)之恩,這些年來秦中都被掣肘不前,現(xiàn)在他們還把主意打到白家主君頭上,真是好樣的!他心中暗恨,怨恨東方氏族怎這樣陰魂不散,扭頭看見白秐在屏風(fēng)后探頭探腦,遷怒道:“還不好好反??!女孩子不好好在家整日出去鬼混,惹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說,還連累上你大兄,看我不罰你!”

  “若主君是因法術(shù)不醒,也只有仙人能解了吧。”閔行見白秐在屏風(fēng)后垂頭喪氣地,安慰她道,“女君不要擔(dān)心,主君定會平安無事的。使者仙術(shù)強大,若是能聯(lián)系上使者,定會救醒主君的。”

  白秐想起高旭離開秦中時,再三囑咐若有事情務(wù)必聯(lián)系他,只是這家伙太沒心沒肺了些,既不說要去哪落腳,也不說如何聯(lián)系他,空口紅舌囑咐這幾句話便跑沒影了。她心底罵了這人幾句,又想了想,也低聲道:“閔哥哥,你派人去木府,讓紀(jì)長女聯(lián)系琉州使者。他不是和紀(jì)長女是知己嗎,這一去南方定也在紀(jì)長女身邊?!?p>  “女君說的是,紀(jì)長女也會仙術(shù),聯(lián)系使者總比我們?nèi)菀仔??!?p>  “我沒這么說……”見白瑾又瞥過來,白秐忙收了聲。而這空當(dāng),閔行已走出去數(shù)丈。

  不管怎么說,在寄出信三個月后,高旭便趕回了秦中,閔行在城門外等他,見到高旭的時候,閔行差一點認(rèn)不出他來,這個琉州使者與離開秦中時相比,胡子拉碴,整整瘦了一圈。

  “使者,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p>  高旭擺手拒絕道:“不必了,我已在木府休息過了?!?p>  閔行內(nèi)心忍不住吃驚:木府?木府不是在東海邊上嗎?這么說他出了木府就一直沒有休息過嗎?木府與秦中距離遙遠(yuǎn),便是快馬加鞭,也要近三個月時間,現(xiàn)在離寄出信也不過堪堪三個月,他這是在幾日之內(nèi)便趕過來了嗎?

  “阿憂……大公子那天發(fā)生過什么事嗎?”高旭回頭問閔行。

  “不知道,因為大公子到現(xiàn)在也沒有醒過來?!遍h行照實回答,“我們派人去那條巷子調(diào)查,也沒有查到任何事情。女君說主君是為了調(diào)查假高陽遺民去的梁家巷,但是是誰假扮了高陽遺民,這點我們卻是沒有頭緒。”

  “假扮高陽遺民?”高旭想象不到會有什么人做這種事,對此也是一頭霧水。在借助琉州使者身份見過白和后,他隱隱猜測假扮之人與東方氏族有關(guān),因為昏睡不醒的癥狀不像病理,更像是咒術(shù)。只是他想帶白和上云丘的想法,卻被白瑾阻止了。白瑾認(rèn)為白和身體過于虛弱,而且他已經(jīng)派人以秦荃丞相的身份上西邙請藥老,也許再過幾日便到了。

  高旭也不說什么,告辭離開白家去往城外的驛站。這倒使得白秐吃了一驚,沒想到上次還說“非白和不可”的男子現(xiàn)在就這么冷靜地離去了。

  白秐忍不住抱怨:“虧我大兄還這么真心實意待他,沒想到他是這么冷清冷意的人?!?p>  閔行見過高旭急忙趕來秦中的模樣,并不認(rèn)為高旭如白秐所說這么無情無義,但是又不好在白秐氣頭上為高旭辯解,只好不說話,任她先發(fā)泄一通。

  等到晚上,閔行在云心齋負(fù)責(zé)守夜。他瞧見一道黑影越過云心齋墻頭,直奔白和所在的房間去。果然,第二日清晨,便聽見在白和處值夜的侍女們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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