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萬物為虛，唯我是真?。ń裉?、明天排推薦了，求追讀?。?/h1>
女媧想看看自己和寧凡的未來。
她承認，她動凡心了：在她最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遇到了最是風情萬種的寧凡，萬千風情饒眉梢，此情難薄。
誰家少女不懷春？只是未遇錦繡郎。
眼下既遇錦繡郎，少女怎能不懷春？
“善，小妹有求，為兄自當應允。”
聞女媧之言，伏羲不假思索，立即祭陣演算起來。
他對女媧，向來有求必應。
“多謝大兄?！?p> 女媧甜甜一笑，退居一旁，懷揣憧憬，靜靜觀望。
不知道自己跟他有沒有緣分呢？
該是有的吧？
無緣的話，自己也不能落到這空間來。
可…
寧尊是女子身啊。
想到寧凡皮囊，女媧又不免有些擔憂。
這若是真有緣，她倆誰是妻，誰是夫？
女媧想入非非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隨著時間推移，伏羲的眉宇卻越皺越深。
到后來，干脆就擰成了一股繩。
足見其心態(tài)之凝重。
“不可能，怎么會算不出？”
他掐訣速度愈發(fā)疾快，臉色漲紅，口中不住呢喃道：
“算不出…完全算不出…他不在蠻荒之內(nèi)…不…他不在道之內(nèi)…找不到…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他的身上…”
“沒有因果！”
一個生靈，沒有因果？
聽到伏羲的自語，女媧芳心，狂跳不止。
世間竟有如此存在？
“大兄，要不別算了?！?p> 女媧開始記掛起伏羲安危。
不管寧凡因何而沒有因果，這般存在都不是他們能觸及的，倘若被牽扯出什么禁忌，那是會招來大災禍的?。?p> 可惜…
已經(jīng)太遲了。
“噗！”
女媧話音正落。
伏羲猝然噴出口精血，八卦陣分崩離析，碎成粉末。
但在意識抽離歲月的最后一秒，伏羲抓住空隙，以莫大代價，拼盡全力睜開眉心豎瞳，向歲月長河深處望去…
“我看到了！”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只蝶。
不，他看到了成千上萬只蝶。
那一個又一個黑暗動蕩的時代，他每一世都是蝶。
蝶飛過了混沌，飛過了開天大劫，飛躍了蠻荒，他要飛到洪荒，不，也許洪荒也不是終點，他在找一個人…
一直在找。
一只執(zhí)著的蝴蝶。
“大兄！”
見伏羲吐血，搖搖欲墜，女媧花容慘白，忙上前攙住伏羲，扶著他就地坐下，手足無措，心急如焚，問道：
“你怎么樣？怎么會吐血的？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要問了，我沒事，什么都別問?！?p> 伏羲推開女媧玉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眼角竟滑過一滴濁淚，望著那道緊閉的虛空大門，一臉復雜，道：
“有的事，不到知道的時候，他…是個可憐人吶?！?p> 單單一眼，伏羲便滿目悲涼，險些淚流圣面。
他在那只蝴蝶身上，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孤獨。
幾個時代的尋找，幾個時代的追索…
不可思，不可遇，不可求，不可言，不可念。
縱是如此，他亦從未想過放棄。
那段癡情，橫跨了空間、時間、歲月、光陰…
無果，不悔！
此間悲情，實乃不親身經(jīng)歷，所不能體會也。
伏羲不得不動容。
“大兄…”
女媧似有觸動，若有所思，輕聲問道：
“小妹與他，是有緣無份么？”
按伏羲話里的意思，寧凡是有心上人了。
很早之前就有了。
“事無絕對?！?p> 伏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意味玄奧，道：
“有情終成眷屬，緣份之理，難以言盡。”
緣份這種東西，不是一個卦象能說得準的。
難道算卦算出無緣，你便要放棄嗎？
“好吧?！?p> 再怎么說女媧也是未來妖圣，接受能力還算是比較不錯的：只要伏羲沒把話說死，就有希望，她就會去嘗試。
試過了不行，那是命，認了。
不試試就卻步，那才真的會追悔莫及。
“等寧尊出關，再說吧?！?p> “善?！?p> …
萬載一晃。
普普通通的一天。
吃了先天蟠桃，伏羲的荒獸之毒已解，給九株先天靈根澆完水，施完肥后，兄妹二人盤尾坐于菩提樹下修煉。
菩提樹有提升悟性之妙用，可助生靈修道時…
事半功倍！
修煉起勁時。
陡然。
空間狠狠地震顫了一下。
兄妹猛地脫離入定狀態(tài)，相視一眼，齊齊看向大門：
寧尊…要出關了么？
二者此想法剛一升起，下一刻。
一道無可匹敵的威壓，從虛空大門內(nèi)傳出。
緊接著，一團墨色黑火沖出虛空大門，空間動蕩，明明不該有五行之力出現(xiàn)的夾縫空間內(nèi)，此時居然下起了雪…
鵝毛大雪！
雪中有火，黑火化蝶。
遮天蔽日的蝴蝶傾巢而動，整個空間霎時被一股蒼茫古樸的妖氣所繚繞，妖氣所過，空間內(nèi)驚現(xiàn)山川草木。
樹是鐵樹，鐵樹開花，春芽冬發(fā)。
山是魔山，魔子鎮(zhèn)山，魔威狂舞。
雪是仙雪，生機勃勃，造化神秀。
三種不同的意境，卻出現(xiàn)在同一個生靈身上，且…
毫無違和！
女媧和伏羲俱被這一幕，驚的舍橋不下：
“這是煉虛？”
他們不是沒見過煉虛生靈。
那荒獸之王，也沒寧凡這般威勢啊。
而更讓他們駭然的，還在后頭：
只聽“轟隆”一聲，虛空大門緩緩打開。
門內(nèi)，寧凡閉目屹立。
其面色慘白，病容嬌弱。
櫻唇無血色，惹人憐惜。
白衣覆身，如圣潔神女。
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羅襪綾鞋，纖塵不染，纖纖弱質(zhì)，楚楚生憐。
與閉關前對比。
出關后的寧凡，更像病女西施：
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天見猶憐。
但就是這么一位，看似嬌不禁風的柔弱女子，卻予人以種比山之高，比海之深的浩瀚之感。
仿佛他站在那兒，萬丈魔山都顯得格外渺??！
“寧尊…”
觀女子之大氣，女媧的鳳眸，趨于迷離，再升仰慕。
若能得夫如此，夫復何求焉？
然，寧凡欲予二者之震撼，還遠不止于此：
只見其本我之身，無意識地抬起玉手，向空間異相輕輕一點，檀口輕啟，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字：
“崩?！?p> 唰！
此字一出，云淡風輕，空間凝固。
目光所及，魔山也好，妖蝶也罷，或是那鵝毛仙雪…
瞬息崩塌！
女媧與伏羲，倏然膽寒：
一字，崩萬物。
萬物為虛，唯我是真，此，方作煉虛…
真諦！
荒獸之王，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