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體里流淌的力量,我嘗試著把法力和牌里的能量集中到馬槊上,然后一夾馬腹向前面全力沖去。
在一股巨大的阻力結束后,我直接沖出了這個封閉的地方。
戰(zhàn)馬嘶鳴一聲,身上再次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我回頭看去,剛好看到那只長著魚鰭和魚鰓的怪物像一個被扎破的氣球,身體一邊橫沖直撞一邊噴涌出黑色的霧氣。不多時,在噴出一地尸骨之后就徹底地倒在地上,身體也癟了下去。它又不服輸地扭動了兩下,發(fā)現再飛不起來之后張開大嘴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叫得鬼哭狼嚎一樣。
我提起馬槊想上去補刀就被一股綠色的氣體攔住了,那條大蛇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紅衣女孩的衣服顏色看起來更深了,腳下的土地也出現了絲絲血跡。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而觸手怪已經死了,它的尸體上面那個男孩和女孩跪在地上頭抵著對方的頭,兩人腳下是一張已經變黑白的牌。
我提起馬槊,用黑色的烈火灼燒著大蛇身上的氣體。之前不會用,只能費力地用光刃對抗氣體。自從知道牌的力量之后,對牌里各種小技能的用法也開始逐漸了解。
“噗,噗。”我找準機會,用馬槊再次刺瞎了大蛇的兩只眼睛。同時揮動刃尖,把對應位置的兩只爪子割下來。這次果然沒有再重生出來,我開始繼續(xù)加大力度。
就在我和大蛇斗得難舍難分的時候,紅衣女孩和那個被我暴打過的怪物也打了起來。
我急著對付大蛇,沒有管他們。而大蛇眼見被我刺瞎的眼睛越來越多,也開始急躁起來。扭動著身體繼續(xù)加大體型,不多時就有幾米粗了。
等到長到十米左右粗的時候停止了長大,用汽車大小的眼睛瞪著我。
行,長大是吧,這里能量足夠,正好試試那招法相天地。我猛吸一口氣,掐訣念咒。連人帶馬和兵器也再不斷長大,不多時就和大蛇尺寸差不多了。
我一把握住大蛇剛伸出來的舌頭將它拉向天空。大蛇吃痛張嘴咬我,但沒我速度快,舌頭被我一路拉長。
眼見飛得差不多了,我用馬槊的刃切斷了大蛇舌頭。下面?zhèn)鱽硪魂噭×业乃凰宦?,很快大蛇就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咬來。
來的好,我提起馬槊,用意念把槊柄變短,刃變長。雙手執(zhí)著長劍,側身用劍刃接招。
“噗?!币宦晲烅?,長劍已經入體,我用力超前一揮,帶著大蛇的沖擊力生生地把它從上下顎斬成上下兩個扁條,身上的眼睛也被從中間砍開。
大蛇的身體開始萎縮,干枯。
大蛇尸體里飛出一個光點,進入我的胸口。牌里的力量再次提升。
我恢復了正常大小,向下面飛去。剛才紅衣女孩和那個怪物起了沖突。
就在我逐漸靠近兩人的時候,一個光點飛向了女孩。女孩的身上的紅衣也多出了金邊和寬大斗篷,手中的魔法棒變長,上面出現一只張著翅膀的鷹和纏繞這的蛇。頭上的兩道杠也變成了三道。
女孩也飛了起來,用手中的鷹蛇杖在空中一劃,出現一道綠色的光痕。隨后光痕變成氣刃飛向了那個頭上有兩道杠的怪物。
怪物堪堪躲開,看到女孩的樣子。急忙用頭撞在地上土遁跑了。
還能這么玩?
我扭頭看向女孩,但女孩卻像沒看到我一樣,徑直地飛向了觸手怪的尸體。
我跟在后面,看到女孩撿起地上那張黑白的牌,又在地上繼續(xù)尋找著什么。
其他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來,原地坐下緩口氣。
我也從馬上下來,坐在一塊石頭上,想緩緩。我扭頭看向其他人,他們與我對視一眼。
國王和我對視一眼就急忙把視線轉到其他地方,教皇則是直接低頭,沒有與我對視。只有一個上身紅色上衣,下身綠色褲子的愚者提著一壺酒朝我走來。
這個人衣品,emmm,著實配得上愚者這個身份了。
他提著酒壺,一臉喝大了的樣子朝我走來。到我面前,舉起酒壺遞給我。
我靠在石壁上,揭開厚重的面部甲胄。喝了一口,一股酸澀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口鼻。
不是酒,是醋。
我把醋壺朝他扔過去,但醋壺還沒碰到他就停在了半空。他抬手握住醋壺柄,朝嘴里猛灌一大口。嘟囔著在我身邊轉圈?!鞍パ侥氵@人,你怎么回事啊。我給你喝酒你還拿酒壺扔我,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
他在我身邊叨叨了整整一刻鐘,念叨地我腦子都沸騰了。我把口鼻里的酸澀感清除出去,起身照他腦袋就是一拳。
“砰”拳頭像是打在了石頭上,我被反激的力道震得后退了一步。而他卻沒有任何感覺,依然在我耳邊叨叨叨。
我受不了,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眼前的環(huán)境又開始迅速變化,最后停在一片廢墟上。我的鎧甲和戰(zhàn)馬也消失了。
四周是哭泣的難民,維持秩序的綠衣軍隊和急于逃命的紫衣貴族。
我想拉個人問一問,但是我的手剛碰到那人的身上就從他身體穿了過去。
嗯?什么情況?
我又在他們面前觸碰他們的身體,依然是穿了過去。
不對呀,難不成他們真的是人?
為了應證我的猜想,我伸出縛魂繩纏在一個逃跑的自已貴族脖子上。用力一拉,他的魂魄就被拉了出來。
還真是。
我把一臉懵的他拉到我的面前,變了個鬼臉。想嚇嚇他方便問話,沒想到直接把他魂魄嚇散了。
嘶,玩不起啊。
就這樣,我用縛魂繩拉出不少人的魂魄問話。沒想到他們的魂魄比我想的要脆弱的多,拉出來只能存在不到一分鐘。
就這一分鐘,還有將近一半時間是沒用的。魂魄剛拉出來,如果是難民,就開始哭,怎么問都不說話。一生氣要動手就散了。
如果是綠衣軍隊,魂魄剛拉出來就開始罵街,一個罵的比一個難聽。
而如果是紫衣貴族,沒等問話就被自己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