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回過神擦了擦口水:“不不不,我跟沈郎君回家?!?p> ???…………!?。?p> 怎么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氣氛好像產(chǎn)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送沈郎君回家。畢竟以后我們要住在一起,應(yīng)該互相了解一下?!?p> 想著女子未嫁人跟著男子回家有所不妥,雖然說已經(jīng)同意了,婚事還沒正式舉行婚禮。
沈辭卿本想拒絕,可聽到她后面的話,想了想覺得也沒有什么,互相了解一下,合乎常理。
兩人的事已經(jīng)在典侓殿傳開了,走出大門時,總是會有形形色色的眼光在他們身上打量。
沈辭卿從來不會去在乎別人的想法,他們又不是夏翎。
而夏翎覺得這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更何況以她夏宰相的獨女,皇后身邊的紅人的身份,誰又敢當著面說什么。
沈辭卿少有騎馬,更多的時候還是走路,夏翎就牽著白馬陪他慢慢走著。
沈辭卿想和她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她一定會覺得自己很沒風(fēng)趣吧。
“沈郎君的宅子在哪里呢?”夏翎左手緩緩搖著馬韁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在柳街,一處小宅子,沒有什么特別的?!敝t虛的回答
“柳街?好像有點遠啊?!?p> “還好,走半炷香就到了?!彼孟裼悬c愁。
“沒事,現(xiàn)在才未時,我們慢慢走,不著急?!毕聂崆文槑Φ恼f。
沈辭卿真希望能走慢點兒,跟她在一起相處的時光總是很舒服。
她就像一星火花閃耀著他的生活,看著她的臉,他笑了起來。
夏翎忽然拉起了他的手,連忙跑到一個攤位前,指著攤位上的東西。
“沈郎君,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知道,是糖水?!?p> 這個攤位是賣糖水的,就是用干桂花,陳皮,冰糖熬制的,再加些冰塊,是夏天的解暑佳品。
不過沈辭卿的注意力可不在這些糖水上,而是在攤主人身上。
這攤主是一個婦人,不過卻是一只蜂妖,他得注意一些,這蜂妖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萬一真出什么事兒,得保護好夏翎。
“我要兩碗梅子桂花糖水”,夏翎朝那婦人說道
“好嘞,娘子郎君稍等,馬上就來了”說著手上便忙活了起來。
夏翎自然知道這人是個妖怪,不過這人是長安的妖怪,而且有妖譜記錄,完全不用擔心什么,而且蜂妖做的糖水是最好喝的。
在妖主面前,這個婦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會兒兩碗白瓷裝著糖水就做好了。
沈辭卿率先接過喝了一口,然后就搶過夏翎的那碗說:“我這碗比較甜,”
夏翎也不嫌棄,接過來便直接喝了起來。
酸酸的梅子和飄香的桂花進入嘴里,帶著一絲冰涼喝過之后,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夏翎把碗中的水喝光之后,就嚼著碗里剩下的梅子,小嘴嘟嘟動著。
沈辭卿看著覺得十分可愛,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嚼起了碗中的梅子。
夏翎正想著怎么用牙齒咬下口里梅子肉,沈辭卿卻伸出修長的手指,用大拇指輕輕擦去了她嘴角的一塊兒梅子皮。
樣子隨性而又自然,就像在一起很久的夫妻似的。
夏翎看著他寵溺的眼神,心里卻有莫名的開心。
原來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當啷響,喜歡就在舉止間,碧玉年華的相遇,一切都恰好。
夏翎高高興興的付了錢,大膽的牽起沈辭卿手離開,不過這次握的是掌心,十指相扣。
那婦人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之前聽說妖主要成婚了,這感情看上去還真叫人羨慕呢,不過郎君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怎么讓人脊骨發(fā)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