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那人也是靠這種方法嗎?!毕聂釂柕?。
沈辭卿搖搖頭,“不一定,還不知道他是妖還是人,而且他妖力道法融合的強度遠不是我們現(xiàn)在能比的,這也就解釋了我們?yōu)槭裁绰?lián)手他還能不落下風(fēng),若是單一力量也許還有一戰(zhàn)之力?!?p> 原本以為是豁然開朗,誰知道又是撲朔迷離,又牽扯出更多的疑問。
“好啦,夫君別再想這些了,至少每次我們都解決了危險不是嗎,這還多虧了夫君和你的師弟?!毕聂崤踔蜣o卿的看著。
“所以說啊,夫君是我的貴人,有你是我的福氣。”
額頭貼著額頭,夏翎不想再讓他去費神這些事。
沈辭卿抱著夏翎看向外面陽光晃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把這個人揪出來,現(xiàn)在只有等著那人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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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風(fēng)平浪靜了,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夏翎閑了起來,每日去妖都逛逛,沈辭卿上值時便去給他送飯,享受兩人的親密時光。
沈辭卿輪休夏翎便帶他去進入自己的圈子,去樂坊玩,認識自己的朋友,見識長安的草長鶯飛。
今日長安進了一隊商隊,五輛馬車,上面都運著大箱子,貼著“嶺南進貢妃子笑”的封條。
時逢荔枝成熟的時節(jié),而這嶺南妃子笑歷來都是皇家貢品,頂好的上品都會給皇室享用,中品和下品會由商賈,賣與平民嘗鮮,一來促進經(jīng)商,二來也算是與民同樂了,往后一個月都會有荔枝運來。
就在這商隊末尾還有一輛私人馬車,車內(nèi)有三個箱子,一男一女坐在車內(nèi)。
男的腰間佩著一把刀,女子坐在箱子上吃著荔枝,面容姣好,通碧的服飾,襯著她的略顯興奮的表情。
佩刀的男子開口了,“妖主,我們大老遠從嶺南跑過來干什么,往年不是不都是命人把荔枝送給夏妖主不就行了嗎。”
女子吞下一顆潔白的荔枝肉擦擦手,“我和她好久沒見了,也想要敘敘舊嘛,再說了,我聽說夏翎那人居然嫁人了,你說稀不稀奇,我一定要見識見識?!?p> “嫁人很正常啊”男子回道。
女子名叫暖薰,是蝶妖,是嶺南地界妖都的妖主,男子叫犀賓,是她的手下。
“說了你也不懂,你說什么人能把她給降住啊?!迸瓜虼巴饪慈?,“長安俊俏郎君也不少,我換換口味養(yǎng)養(yǎng)眼?!?p> “我看長安的妖怪們生活不錯,夏妖主應(yīng)該也有些本事?!?p> “那正好,我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迸挂暰€掃視著街道。
馬車穿梭在長安繁華的街道,叫賣聲不絕于耳。
沈辭卿今天是上值的,現(xiàn)在下值的時間快到了,整理一下書案就準(zhǔn)備回家了。
“姐夫,你下值了嗎?”呂泰在門口討好的問。
“馬上就下值,呂郎君有何事?!?p> 呂泰幾步走了進來,“姐夫我和你說,今天嶺南的荔枝到長安了,嶺南的荔枝天下聞名,趁新鮮姐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些?!?p> “這個……”沈辭卿在猶豫要不要去,他一般對吃食沒什么考究的。
呂泰見狀又補了一句,“翎姐也喜歡吃的?!?p> 沈辭卿:“那好,我和呂郎君一起去?!?p> 哈哈,我就知道,呂泰暗喜。
東市格外熱鬧,人們好像都奔著這新鮮的荔枝來的。
呂泰說是來買荔枝的,手里卻已買了許多吃的了。
“姐夫,這些都挺好吃的,要不要嘗嘗?!?p> “多謝,我只想買荔枝?!鄙蜣o卿看著他的肚子,好像又圓了不少。
“那好吧,就在前面了,我們快走?!?p> 兩人擠在一個攤位前,小車上用荔枝葉墊著一堆青紅不齊的荔枝,
攤主遞給他一個小籃子,沈辭卿仔細的挑選了起來。
“好貴啊”呂泰看著手里的一小籃子荔枝不禁抱怨道。
沈辭卿:“嶺南山高路遠,運過來應(yīng)當(dāng)是要貴有些?!彼操I了不少,希望夏翎會喜歡。
與呂泰告別后沈辭卿便一人走路回家。
此時暖薰正趴在客棧窗戶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個有點矮,這個太胖了,這個有點黑?!?p> 犀賓早就習(xí)以為常,天天嚷嚷著要漂亮郎君,不過真的談婚論嫁到時候暖薰卻是第一個慫的。
“這長安郎君還沒我?guī)X南的好看呢?!边@時暖薰一打眼卻看見了提著荔枝的沈辭卿。
“哎,犀賓犀賓,你過來看這個?!迸惯B忙招呼他過去。
犀賓展眼看去,沈辭卿的模樣確是在人流中鶴立雞群。
“這個,是有點不一樣,不過妖主還是不要去嚇人家,妖主?妖主?!?p> 犀賓回頭,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沈辭卿正走著,忽被人攔住了去路。
“這位郎君留步”暖薰抓著一把鮮紅的荔枝朝向沈辭卿。
“這是上品的妃子笑,比你籃子里的好多了?!?p> 犀賓在樓上看著這一幕,直接生無可戀的捂住眼睛。
“這位娘子是何意”沈辭卿討厭被突然打擾。
“這荔枝給郎君,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喝杯茶?!迸剐南脒@人總不回拒絕吧。
沈辭卿直接繞過她,繼續(xù)走路。
“哎哎哎,這位郎君等等啊?!迸箮撞阶飞先?,一邊走一邊說。
“這位郎君,妃子笑荔枝我多的是,我們認識一下嘛?!?p> 沈辭卿不回話,自顧自走著。
暖薰直接拉住了沈辭卿的籃子,“郎君別不理我嘛?!?p> “你這女子怎么這么沒禮制,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鄙蜣o卿有點生氣。
“郎君,我們了解一下嘛?!迸鼓樕隙际峭嫖兜男θ?。
此時已經(jīng)有不少眼光朝這里看來了,沈辭卿最討厭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了,暖薰卻還不以為意。
啪~裝荔枝的籃子在兩人的拉扯下斷了,荔枝滾了一地。
“沒事,我可以賠給你?!迸剐χ?。
“你給我走開,”沈辭卿沒了心情,也無心和她糾纏,轉(zhuǎn)身就要快步離開這里。
暖薰還想挽留,手一拉沈辭卿肩膀,沈辭卿回頭憤怒的瞪了一眼。
這一瞪把暖薰愣住了,倒不是被嚇住了,而是因為她看見了沈辭卿背后的牡丹花虛影,她太熟悉了。
沈辭卿幾步就離開了這里,今天的好心情都被這人毀了。
犀賓此時趕到,“我說妖主啊,你這跟女流氓有什么區(qū)別啊,看,把人家嚇跑了吧?!?p> “這人是長安妖都的人,待會去問問夏翎,她應(yīng)該知道?!迸古呐氖?。
“???”犀賓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