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盡了,只剩下了他們?nèi)?,呂泰看著醉倒在榻上的沈辭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柳元,你給姐夫喝的什么酒?!?p> 柳元也有點(diǎn)慌,“就普普通通的梅子酒啊。”
呂泰將信將疑的拿起沈辭卿喝酒的酒杯聞了一下,臉色大變。
“屁的梅子酒啊,這是神仙倒,你瘋了給姐夫喝這個(gè)。”
“不可能,我就拿了一壺準(zhǔn)備兌其他酒喝的啊?!绷眠^酒杯一聞,還真是神仙倒。
“你把酒壺?cái)[在姐夫面前,他怎么分得出來啊,完了完了,剛才姐夫可喝了四五杯啊。”
神仙倒出了名的后勁大,好入口。
“不管怎么樣先把姐夫送回家,說不定翎姐會(huì)輕點(diǎn)罵?!?p> 柳元說著手搭上沈辭卿的肩膀,誰知道沈辭卿眼睛都沒睜開,直接反手一擰,把柳元制住了。
“哎疼疼疼,姐夫放手啊?!?p> 呂泰見狀連忙上前去拉,費(fèi)了好大勁才把柳元拉出來,沈辭卿又倒了下去。
柳元揉著肩膀,“姐夫喝醉了怎么這樣啊,現(xiàn)在怎么辦啊?!?p> 呂泰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為今之計(jì)只有一個(gè)辦法了?!?p> “什么辦法”
“去找翎姐來接姐夫?!?p> 柳元頓時(shí)脊骨一顫,“要去你去,翎姐要是知道我們把姐夫帶出來玩還弄醉了,保證屁股開花。”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
“額……”
徐露凝已經(jīng)離開了,夏翎正在院里擦著酌星,這把刀她也越看越喜歡了。
“夫君怎么還沒回來,看來玩得挺開心的?!?p> “夫人,柳元和呂泰兩位郎君找你?!毖┒鷣碚f道。
“哦,讓他們進(jìn)來吧?!毕聂徇€不知道什么事。
“你說,你去說?!?p> “你說,是你帶姐夫去的。”
夏翎看著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嘀咕著走來。
撇了撇兩人身后,“你們姐夫呢,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柳元:“翎姐,這個(gè)……額”
“姐夫他……他”,呂泰汗都下來了。
夏翎看兩人支支吾吾的,就感覺有貓膩,“柳元,你說,夫君他怎么了。”
柳元:“翎姐,你別生氣啊,姐夫他,他喝醉了?!?p> “對(duì)不起,翎姐”兩人齊身鞠躬。
夏翎想想不對(duì)啊,夫君他是酒量不好,不過怎么會(huì)自己沒點(diǎn)把握呢,問題八成出在這兩家伙身上。
“不對(duì),你們給他喝了什么嗎?”
“玉野坊的神仙倒”柳元一口氣說了出來。
“什么!你們居然敢給他喝神仙倒?!蹦蔷谱约憾伎覆蛔讐兀麄兙尤桓医o沈辭卿喝。
“我砍死你們?!毕聂崮闷鹱眯亲穬扇耍司驮谠豪锢@起圈來。
“翎姐,饒命啊。”
“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夏翎:“不是故意的,我讓你們帶人去玩,就這樣玩是吧,看我今天不給你們長(zhǎng)點(diǎn)記性?!?p> 柳元呂泰兩個(gè)累得氣喘吁吁的才結(jié)束,夏翎氣定神閑的坐下。
“你們?cè)趺床话讶私o我?guī)Щ貋??!?p> 柳元:“翎……姐,不是我們不肯,是姐夫喝醉了近不得人,我們只有來找你了?!?p> 夏翎把酌星放好,踢了踢地上背靠背的兩人,“走,和我去把人接回來?!?p> 夏翎來到玉野坊看到臉紅撲撲的沈辭卿,眼睛又剜了剜柳元呂泰。
夏翎走上前手輕輕摸上他燙呼呼的臉,慢慢朝他吹著氣。
“夫君,我來了?!?p> 沈辭卿聞見熟悉的味道,睜開眼隱隱約約的看見夏翎。
“夫人”沈辭卿嚶嚶嚀嚀的一聲,說著張開雙手,夏翎聽見心都軟了。
“哎,是我?!毕聂崃ⅠR把人抱了起來。
呂泰柳元看見這一幕不禁佩服,夏翎和沈辭卿就是互相馴服的。
“你倆該干嘛干嘛去,下次要是再這樣,頭給你們打歪?!?p> “是,翎姐。”
夏翎帶著沈辭卿回了家,此是已經(jīng)酉時(shí)了,沈辭卿一直緊緊抱著她不松手。
“雪耳,去準(zhǔn)備洗澡水,再叫碧鏡煮碗解酒湯來?!?p> 把人放在床上,這次比上次醉得厲害些。
沈辭卿忽然把夏翎攬入懷里,吻著脖子,“夫人,我好愛你啊。”
夏翎撲哧一笑,這人喝醉了就這般可愛,“好,我知道,我也喜歡夫君,我們先去洗個(gè)澡?!?p> 正準(zhǔn)備起身沈辭卿的手卻死死環(huán)夏翎的腰,“不去,要抱抱。”
夏翎心里又罵了罵柳元和呂泰,沈辭卿要是醉了就離不得人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夏翎才把沈辭卿抱到浴房,衣服脫了放進(jìn)了浴桶里。
沈辭卿迷迷糊糊的趴在桶邊上,“夫人不愛我了,不抱我了?!?p> 正拿著毛巾的夏翎扶額,這人醉了怎么跟個(gè)孩童似的。
“我愛著夫君呢,可喜歡夫君了?!泵碚戳怂聂嵴郎?zhǔn)備給沈辭卿擦擦,卻愣住了。
只見沈辭卿的身體上有幾十只拳頭大小的異獸在皮膚下游走,形態(tài)各異,十分奇幻。
這還是夏翎第一次見到千絕萬獸錄里的奇獸,屬實(shí)被震撼到了。
回過神來繼續(xù)幫沈辭卿洗澡,隨便揩揩油。
洗完澡之后沈辭卿安分了一點(diǎn),夏翎給他換上了涼爽一點(diǎn)的衣服。
這會(huì)還早,夏翎把人放在了后院的涼榻上乘涼。
“熱~”沈辭卿扯著胸口的衣服,大片的胸膛露了出來。
夏翎看著這樣的沈辭卿,“夫君,你這是在勾引我啊?!?p> 雪耳端著解酒湯來,看著沈辭卿臉都紅了。
“你在看什么”夏翎故作兇相的問。
“沒有沒有,”雪耳放湯,捂著眼睛走了。
夏翎搖搖頭,喂著沈辭卿喝湯,“來,夫君,喝口湯。”
沈辭卿閉著眼張開嘴,乖乖的喝下。
喝完之后沈辭卿趴在夏翎軟軟的肚子上睡了起來,夏翎摸著他的頭,另一只手輕輕用小扇扇著風(fēng)。
這樣的時(shí)光真好啊,夏翎微微笑著。
相比沈宅的恬靜安逸不同,青竹觀此時(shí)一片火海。
不厭,畫念,等眾多弟子的尸體躺在地上,一頭奇獸正在大開殺戒。
問一被打飛撞在盈虛樹上,口吐鮮血。
“師父!”肅月跑到問一道長(zhǎng)身旁。
“跑,不要回頭,去長(zhǎng)安找離幽,快!”問一道長(zhǎng)一把推開肅月。
肅月眼含熱淚,他也身受重傷,痛定思痛,利用穿花擒雀的功夫跑出了道觀。
渾身燃燒火焰的妖獸撲向問一,又是一記重創(chuàng)。
妖獸身邊走出一神秘的人,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問一,慢慢揭下了面罩。
問一滿臉驚恐,“我從來沒有想過是你,為什么?!?p> 那人緩緩開口,“把你們解決掉之后便是長(zhǎng)安妖主,另一半的千絕萬獸錄一定是我的,哈哈哈哈?!?p> 這一夜,百年底蘊(yùn)的青竹觀化為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