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你看,是小愛和天海先生噯?!泵m拉著工藤新一指了指云霄飛車的入口處。
小愛也發(fā)現(xiàn)了兩人。
“嗨,小蘭。”
毛利蘭和小愛合到一處。
“沒想到這么巧,小瞳姐呢,她有來嗎?”
“我們意見不合,分開游玩了?!?p> 工藤新一現(xiàn)在超級不爽,明明是他和小蘭兩個人的約會,沒想到碰到了熟人。
他發(fā)現(xiàn)天海在張望著什么,順著目光看見三個小孩鉆進(jìn)通道口,看來是想白坐云霄飛車。
“最近的小孩子,真是受不了?!辈贿^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想攔下也晚了,“天海先生既然看見了,難道不阻止嗎。”
天海搖搖頭,“小場面而已,勸告有用的話哪還有出場的機(jī)會。”
“?。俊?p> “走吧,不是要坐車嗎?!?p> 工藤新一心里感慨:真是個怪人!穿衣服怪,說話也怪。
由于天海和小愛兩人的插入,排隊過程很平靜,工藤新一沒有秀他的推理能力。
原本發(fā)生的這起案件,殺人理由挺恐怖的,竟然是因為分手。更恐怖的是,兇手的名字也是小瞳!
萬一哪天……
天海打了個哆嗦,覺不會有那天的。
看在兇手叫小瞳的份上,天海決定拉一把這個深陷泥潭的女子。
云霄飛車兩列四排,現(xiàn)在中間隔了他們四個人。這次的殺人計劃,她應(yīng)該會放棄了吧?
天??戳丝丛诘却抨牭那倬坪头丶?,又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男子,一副我救了你,但我不說的表情。
云霄飛車慢慢啟動,天海的表情一如之前那樣平靜,他甚至想瞇眼小憩一會兒??蓙砩鷲圩ブ氖纸械暮芘d奮。
終于,飛車進(jìn)入了隧道。
常年的強(qiáng)化讓天海的五感非常敏銳,他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往脖子上一摸……
“不會吧!”
天海瞪大了雙眼,身體哆嗦。聽著抓鉤和軌道的“叮當(dāng)”碰撞聲,他的內(nèi)心極度恐懼。但叮當(dāng)聲還能有些安慰,要是聽到“咔”的一聲,自己就完了!
自己還沒娶到小瞳,怎么能死呢!
天海蠻橫地把小愛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扯開,雙手抓向項鏈。
小愛被天海拉開手,感覺怪異,可由于身處黑暗環(huán)境只能開口詢問。
“星川哥,你怎么了,你說話呀,星川哥?!?p> 來生愛的聲音也引起了工藤新一的注意,可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同樣開口,“天海先生,你還好嗎?天海先生,天海先生!”
天海哪還有功夫回話,他雙目充血,心里祈禱著千萬別“咔”,千萬別“咔”。
“小瞳,你個臭表子!”臨近死亡的邊界線讓天海怒吼。
由于天海不知道那個叫小瞳的兇手的姓名,只能這么稱呼!可這個稱呼一喊出來……
來生愛麻了。
“我,我聽見什么了,是不是我聽錯了?!?p> 前面兩位也被嚇到。
都不在一起,怎么就鬧矛盾了,天海先生是不是太神經(jīng)了。
所幸,上天也眷顧著天海,他將項鏈從脖子上取出,鉤子恰好在此時勾到了軌道上。
極度緊張下,天海抓取項鏈時,手握項鏈握的相當(dāng)緊。鉤子勾到軌道上時,他的手還握著項鏈。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可以預(yù)料,天海的兩雙手的手指都被削斷了。速度非??欤且凰查g沒什么痛感。
“星川哥!”來生愛淚水洶涌,此時出了隧道,她當(dāng)然看清了天海的慘狀。
望著頭牌那個人,滿懷恨意。
天海臉色蒼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滴落。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別叫了,安靜?!?p>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轉(zhuǎn)頭,毛利蘭的神情和來生愛相似。而工藤新一在確定了狀況后,表現(xiàn)出了一個偵探該有的樣子,反而冷靜了下來。
“小瞳,你怎么了,你現(xiàn)在的臉色很差耶?!钡谝慌诺慕卸Y子的女人對同坐一排的小瞳關(guān)心道。
云霄飛車回到入口處,來生愛對工作人員大吼,“快把安全桿打開啊。”
工作人員看有客人兩只手的手指都被削斷了,也是十分慌張。
“扶我過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來生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將天海扶到那個叫小瞳的女人身邊。
“你,你干什么?!毙⊥袂榛艔垺?p> 天海默不作聲,用盡了目前所能使出的最大力氣,給了這個女人一腳,將她踹飛了三米多遠(yuǎn)。
一腳后,天海也不再多做什么。
“把我放在管理處的背包取出來,我們走。”
管理人員上前,“先生,你沒事吧?”
天海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說呢?讓開,我要去治療?!?p> “新一,我們?nèi)タ纯刺旌O壬??!泵m擔(dān)心著天海的傷勢,說道。
“不急?!惫ぬ傩乱豢粗⊥粲兴?。因為天海的女友恰巧也叫小瞳,之前是他們先入為主了??磥?,天海先生在隧道罵的那個人就是她了。
工藤新一走到小瞳身邊,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將諸多細(xì)節(jié)一結(jié)合,很快得出答案。
“你和天海先生應(yīng)該從沒見過,你為什么要殺他?”
毛利蘭出來捧了一句,“怎么可能呢,新一,你一定是搞錯了。這位小姐和天海先生隔了一排,怎么可能傷的了天海先生?!?p> 工藤新一十分自信,仿佛他說的推理就是事實。
“這位小姐應(yīng)該是體操運動員吧。看得出來,小姐的體操的功底十分不錯,不然在那種環(huán)境下,也做不出那么高難度的動作。”
“你在胡說什么呀,新一?!惫ぬ傩乱贿@次問話不像以往的推理,層層遞進(jìn),毛利蘭有些糊涂。
受害對象都還活著,她沒什么好狡辯的。
“原本我要殺害的對象是他后排的那人?!?p> 她的朋友禮子吃驚道:“那位先生的后排,那不就是岸田先生?!?p> “什么!我?”
岸田原本還在摟著他現(xiàn)在的女朋友愛子在一旁看戲,沒想到就突然波及到他了。他想想前排那個男人的慘狀,冷汗止不住的流。
“上大學(xué)前,我和他原本是男女朋友,這里就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墒巧狭舜髮W(xué)后,認(rèn)識了愛子和禮子。他拋棄我,和愛子在一起了。所以我決定要在這個地用他送我的項鏈,結(jié)束他的生命。”
“那是什么讓你放棄殺害他而向天海先生下手?”這是工藤新一還沒想明白的關(guān)竅。
“憑著我體操鍛煉出來的身體,隔一排殺人,我應(yīng)該能做到。但是隔了兩排,實在是太困難了。這次我們相約一起來,原本我們應(yīng)該是能坐在一起的。可能是天意吧,讓你們隔在了我們的中間。我抱著碰運氣的想法,把項鏈甩出。如果套到了岸田,那之前的計劃也不算出差錯。如果套到了那位先生,是不是就代表天意讓他代替岸田去死,好讓我再給岸田一次機(jī)會。”
工藤新一接觸過許多案件,也見識過人內(nèi)心的幽暗。這次的這個女人,又是一位讓他汗毛直豎的。
他對工作人員喊道:“麻煩你報一下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