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陳皮送藥
但是陳皮面上卻是笑了笑。
“師娘,已經(jīng)無礙了。”
繼而,將手中的箱子遞給了丫頭。
“師娘,這個是可以救治你的病情的藥!”
丫頭先是遲疑了一下,后將陳皮遞給他的箱子當(dāng)中打開。
只見那箱子里面的試劑都整齊地擺放著。
“陳皮,你的這個藥是從哪里來的?”
陳皮嘿嘿一笑。
“這就是我被他們給抓了的原因,其實是我去給師娘問藥來著!”
丫頭的心中就更是擔(dān)憂了。
二爺早就叮囑過不要和倭國的人來往。
陳皮拿到的藥也是不清不楚的,日后恐怕會有什么隱患。
陳皮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是很喜歡自己的師娘的。
現(xiàn)在看到他的師娘就覺得十分厭煩。
為什么他對她那么好,她一直都是視而不見?
相反那個二月紅為她做過什么?什么都沒有!
只有他才是真心待她好的!
但是她眼瞎,看不見!
轉(zhuǎn)眼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二月紅的身影。
“我?guī)煾改兀俊?p> 丫頭的心里頓時就覺得寬慰了不少。
陳皮這孩子的心里,終究還是知道惦記著他的師傅的。
如此就正常了。
“你師傅出門去找人營救你了。”
陳皮面上笑了笑,但是眼角卻微微瞇起。
什么營救他?
他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那么久了,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難為師傅了,竟然還想著如何營救我?!?p> 陳皮現(xiàn)在看到丫頭就感覺煩,根本就不想要多待片刻。
不多時,就推脫說有事情,要離開了。
而陳皮前腳剛走,齊鐵嘴后腳就將陳皮送來的東西給收起來了。
“夫人,我不是不相信陳皮那小子會謀害你,只是這東西是倭國或者大美的東西,他們的狼子野心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恐怕沒有那么好心專程給您解藥。
待我先研究明白,再決定是否給您用可好?”
丫頭點了點頭。
齊鐵嘴雖說不似佛爺那般,和二月紅的關(guān)系頗深,但是他自然是不會害自己的。
萬事小心些,也不是什么壞事。
罐子鋪。
秦宇抬頭一看,這不是二月紅嗎?
陳皮那小子被抓走的消息早就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竟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在罐子鋪,還當(dāng)真是不害怕別人說閑話。
“二爺這是?”
二月紅只是擺了擺手。
“我正好路過此處,看到你了,便想著進(jìn)來坐坐?!?p> 秦宇也沒阻止。
這開門迎的就是八方客,人家來坐一下也無妨。
只是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連躺在椅子上都不踏實。
“二爺,您有什么話直說便是?!?p> 二月紅躊躇再三,還是說出來了。
“你說,丫頭的病情,能不能撐到佛爺他們歸來之時?”
他雖說明面上不希望提及此事,但是自己的心里卻清楚的像明鏡那般。
丫頭的模樣一看就是時日無多了的。
秦宇自然也是猜出了七八分。
“切記不能讓丫頭遇風(fēng),更不可碰涼水。
剩下的,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p> 這話從秦宇的口中說出,于二月紅而言,這與晴天霹靂無異。
于是一臉恍惚地起身,強(qiáng)裝淡定道:“二月紅還要回去照顧夫人,就先告退了?!?p> 秦宇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住了他。
雖說他整日在這罐子鋪里面待著,但是對外面的事情,還是清楚的。
二月紅一個轉(zhuǎn)身。
“秦老板還有什么事情嗎?”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陳皮應(yīng)該會帶給丫頭試劑,那試劑切記不能給丫頭用。
雖說能夠緩解一時的痛苦,但是根本于事無補(bǔ),實則就是嗎啡而已?!?p> 二月紅聽到嗎啡這個詞,明顯就愣了一下。
他早前就有聽說過,這東西能夠讓人忘記一時間的痛苦,但是極易成癮。
和當(dāng)年的鴉片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謝過秦老板了!”
見秦宇點了點頭,這才飛速前往齊鐵嘴的鋪子。
秦宇看著二月紅了離開的背影,無奈搖了搖頭。
陳皮那孩子怕是有俄狄浦斯情節(jié)。
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愛生恨了。
由于丫頭在,所以八爺這萬年不關(guān)門的店鋪,就沒有打開門過。
齊鐵嘴聽到敲門聲,連忙走過去看。
見來者是熟人,這才將門打開。
二月紅一進(jìn)屋,就看到廳堂的中央放著一個箱子。
那箱子直接就是打開著的。
齊鐵嘴順著二爺?shù)囊暰€看過去,見他正看著那試劑,便解釋道:“這試劑是方才陳皮送來的,說是能他特意為丫頭求的,能夠救治丫頭的病?!?p> 二月紅當(dāng)下就愣住了。
因為前腳秦宇才提醒過他,后腳陳皮還真的就送試劑過來了。
他是怎么知道陳皮會送試劑過來的?
雖說那倭國的人一早就想要找他合作了,但是他一直都沒有答應(yīng)。
就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都不知道倭國人口中所說的解藥是試劑的形式。
“你沒給丫頭用吧?”
齊鐵嘴嘿嘿一笑。
“放心!我怎么會就這樣將這來路不明的東西給丫頭用?”
二月紅這才放下心來。
雖說秦宇確實是猜中了陳皮會送藥過來,但是他還是糾結(jié),這萬一里面真的是能夠救治丫頭的藥呢?
“八爺,這東西您知道是什么嗎?”
八爺皺著眉道:“這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平日里只會給人算命,看手相、脈搏,略懂點中醫(yī)。
對西醫(yī)還真的是一竅不通?!?p> 于是轉(zhuǎn)念一想。
“解九爺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吧?他曾在倭國待過一年,興許他有辦法?!?p> 二月紅想了想,眼下也別無他法了。
要是現(xiàn)在隨便找個大夫過來,沒準(zhǔn)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于是起身就去找解九爺。
解九爺這個人極其聰明,天生的生意人。
不光生意做得好,人也做得很好。
見二月紅來找他,當(dāng)即笑臉相迎。
待到聽完來龍去脈后,直接將面前的事情都推了,前往老八的鋪子。
齊鐵嘴一開門,就看見了二月紅身邊跟著個一身精致的男人。
頭發(fā)梳理得十分整齊,像是剛修剪過一般。
白色西裝穿得一絲不茍,一雙褐色的皮鞋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