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對峙
‘沒錯，多洛雷斯·烏姆里奇，斯萊特林的那個狐假虎威的蠢貨，康奈利·福吉的狂熱粉絲?！柛ダ椎旅鏌o表情，沒有多說什么別的。
他不再注入新的魔力維持自己的魔法，武士守護神收回了他的佩劍，站在了原地舉手行禮，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間。他相信有一段時間這些攝魂怪是很難出來找人麻煩了，即使它們回到阿茲卡班，有足夠的食物補充也無濟于事。
他對守護神咒有些獨特的使用技巧。
然后，阿爾弗雷德將魔杖指向了自己的喉嚨。
“聲音洪亮！”
他說話就像雷鳴一樣，所有人都能夠清晰地聽見，“安靜！學生們，現(xiàn)在回到你們的位置坐下！”他吼道，火車里發(fā)生一陣騷亂，然后他猛地向下一揮，火車所有車廂的窗戶都被瞬間關(guān)上了，不少學生來不及躲避，被撞了個正著，嗷嗚嗷嗚地喊著疼。
突然，咻地一聲，火車頂上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
“我猜到是你——那個守護神，鄧布利多可還沒和我說這件事！”盧平稍微晃了晃，站穩(wěn)了身子，他笑著說，然后伸出手抱住了阿爾弗雷德，“好久不見，阿爾。”
“哦——我想，阿不思大約是忘了，你知道，老人的記憶力總是不好說的?！卑柛ダ椎抡{(diào)侃道，然后他皺起眉頭。
萊姆斯的身體有些太單薄了，皮膚就好像直接貼在了肋骨上那樣，硬得咯人，看來他這些年過得并不好。
阿爾弗雷德的眼神有些晦暗，他拍了拍盧平的肩膀，“剛剛我想去找你，但?？怂褂行I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很多時間?！?p> 他毫不猶豫地甩鍋給了?？怂?，小鳳凰只好懊惱地撞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見到他了嗎？莉莉的——”
“先生們——”烏姆里奇實在忍不住了，她尖叫著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她看起來火氣不小，什么意思？這兩個人就這么自顧自聊起來了，就好像完全當她是看不見的空氣一樣。
阿爾弗雷德和盧平都沒有搭理她的想法，“是的……是的，我們在一個車廂。”“晚些時候再討論這個?！彼麄兯砷_了對方，“讓我們先解決這里的問題?！卑柛ダ椎抡f，盧平點點頭，站到了他后邊。
他冷著臉轉(zhuǎn)頭看向魔法部趕來的傲羅們，顯然是有些怒氣未消，還沒等他說話，最前邊的烏姆里奇搶先了他一步。
“我必須警告你！先生！你剛剛的行為無疑是在破壞魔法部的合法財產(chǎn)！”她的表情充滿了傲慢和粗魯，像一只丑陋的蟾蜍不斷向外邊噴射著惡心的粘液。
“無論你是誰派來的——魔法部的權(quán)威不容許這樣被踐踏！”她的臉色漲紅，不斷地發(fā)出難聽的尖叫。
“我明白了……看來去年在開羅的經(jīng)歷沒有讓你變得更聰明些，也許‘泰芙努特’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足夠，是么？”阿爾弗雷德冷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眼睛掠過危險的光。
“你——你是誰？！該死的！不準提那個名字！你怎么知道——”
烏姆里奇就像是迎面被人正對著臉臉狠狠打了一拳，或者什么東西掐住了她的咽喉，她歇斯底里地嘶吼起來，那個紫發(fā)女巫不耐煩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阿爾弗雷德·因里努斯，鄧布利多教授新聘請的煉金術(shù)教授?！卑柛ダ椎露⒅?p> “阿爾弗雷德——等會，我記起來了，你以前是赫奇帕奇的學生。”烏姆里奇發(fā)出了響亮的笑聲，“對，沒有錯，你是經(jīng)常躲在亞瑟·韋斯萊和普威特他們背后那個總是不怎么說話的男孩?！?p> 她好像聽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話，露出了譏諷的笑容，“我聽說過你的名頭……”她不屑地抿了抿嘴，“但我不是那些蠢貨，一個靠著家族堆成的煉金術(shù)大師，所以，混上了教授？我記得你的成績可不怎么好看——”
“長輩們總是很樂于幫助他們的孩子?！卑柛ダ椎侣柫寺柤纭?p> “我很好奇，你那個父親，怎么說來著？曾經(jīng)是威森加摩里的大人物——我想，他在魔法部里應(yīng)該也給了你不少幫助吧?！彼赞o懇切地說道。
“——那當然，我們，我們可是純血統(tǒng)的家族?！睘跄防锲娴恼Z氣很夸張，她高傲地抬起了自己的頭。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梅林是她們家親戚。
“這么說，你認識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居然敢那樣對待——”烏姆里奇瞇著眼睛，她繼續(xù)說，尖銳的嗓音就像沒修剪好的指甲用力刮過玻璃的表層，發(fā)出呲啦呲啦的響聲，但她突然就閉上了嘴，那雙狡猾陰險的眼睛快速地打著轉(zhuǎn)，她氣得渾身發(fā)抖，但還沒有喪失應(yīng)有的理智，至于她在開羅遭受的那些——連福吉都沒辦法替她出頭，現(xiàn)在說出來又能怎么辦？
她很清楚，埃及的巫師們根本不賣英國人的面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談?wù)撨@件事只能讓別人白白看她的笑話。
烏姆里奇的表情變化簡直比英國白金漢郡永遠捉摸不定的天氣還要快，她使勁地咧了咧嘴，盡管那看起來更像是在咬牙切齒，她決定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我——我是說?！彼皖^理了理自己被大風吹的有些凌亂的衣領(lǐng)，“我們都沒有必要再糾結(jié)，過去的事情?！钡铝κ克麄兒傻乜粗瑸跄防锲嬗X得自己如芒在背，但她知道不能說漏嘴了。
阿爾弗雷德完全沒興趣搭理她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輕蔑地瞥了她一眼，“那么也許你能告訴我，魔法部什么時候能派攝魂怪搜查霍格沃茨特快了？”
烏姆里奇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魔法部確實沒有通過這樣的許可——真相是，她沒能看住攝魂怪，但無論如何，她不可能承認這一點。
“你們甚至沒有一個傲羅跟著這些該死的東西?！卑柛ダ椎吕^續(xù)說，“如果沒有我和盧平教授在火車上，你們是打算讓學生們當一頓攝魂怪的免費自助晚餐是嗎？”他暴怒地咆哮道。
后面有幾個年輕的傲羅羞愧地低了低頭，那個紫發(fā)女巫有些坐立不安，她在飛天掃帚上挪來挪去，德力士雖然聽命于魔法部長，但他沒有義務(wù)、也不愿意替烏姆里奇弄出來的爛攤子擦屁股，他繼續(xù)保持著沉默。
“我相信我一定是誤會你的意思了，因里努斯——教授”烏姆里奇挺直了腰板，她的臉上堆著假笑，那兩只圓圓的大眼睛仍和剛才一樣冷漠，她看起來完全不想在阿爾弗雷德的名字后邊加上教授兩個字，好像那對她來說是一種過分的羞辱，“我真是太笨了，但是我覺得剛才有那么一剎那，你似乎在暗示說是我，哦不，是魔法部會縱容攝魂怪去傷害學生們？”
“我想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糟糕的指控，教授?！彼l(fā)出銀鈴般的笑聲，她身后的傲羅們聽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有幾個年輕人很是辛苦地擠出了一些少得可憐的、無力的干笑聲，但沒有一個人真的覺得好笑，這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不過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意外——讓我提醒你，每一個攝魂怪都在魔法部的控制之下，它們絕對不會——”
“如果你以為我是‘奧西里斯’那種習慣了說些彎彎繞繞的客套話的官員們，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烏姆里奇。”阿爾弗雷德粗魯?shù)卮驍嗔怂脑?，他揮了揮手，像是在驅(qū)趕亂飛的蒼蠅，
“回答我的問題?！?p> 他冷漠地將魔杖指向烏姆里奇，“或者你們更愿意和鄧布利多解釋，他確實比我好說話些。但恐怕在這件事上他也不會表現(xiàn)得多么善解人意?！?p> 烏姆里奇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聽到了什么，她那雙小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不好意思——你說什么？”她盯著看那支筆直指著她腦袋的黑色魔杖，愣了一會，臉上的表情傻乎乎的，就好像被突然打蒙了，而且簡直不能相信竟然發(fā)生了這種事。她輕輕發(fā)出一種近似哽咽那樣的聲音，然后猛地竄了起來，“我的天啊，你——你居然想攻擊我？一名純血巫師！一位魔法部高官！這是很嚴重的罪名！”她暴跳如雷地吼道，不停晃動著身體，試圖讓阿爾弗雷德的魔杖遠離她的視線，但一切都是徒勞，無論她怎么閃躲，那支魔杖始終牢牢停留在她的眼前。
“放任攝魂怪們攻擊學生，也許你更該擔心自己的處境。”阿爾弗雷德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如果你堅持要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話?！彼难凵裨桨l(fā)銳利，磅礴的魔力在周遭急劇地涌動，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盧平和德力士看起來想說些什么，傲羅們的身上寒毛直豎，他們開始意識到這個教授也許不是在開玩笑的，他是真的打算狠狠修理他們一頓！
一聲清唳傳來，高貴美麗的銀色鳳凰憑空出現(xiàn)，它優(yōu)雅地舒展著羽翼，在他們頭頂上輕松飛舞著。
“阿爾，我想暫時就到這里吧？先讓他們走吧。”鄧布利多蒼老的聲音從它微微張開的喙里傳來，“晚宴快要開始了——你們最好快些?！卑柛ダ椎虏豢芍梅竦孛蛄嗣蜃?，收回了自己的魔杖。
?？怂故謿g快地沖著銀色鳳凰叫了兩聲，“是的，是的，噢那真棒。看起來過得不錯是么？?？怂?。”鄧布利多笑著說，然后他的聲音重新嚴肅起來。
“德力士，請你轉(zhuǎn)告康奈利，這和我們之前說好的約定可不太一樣，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