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屹偏頭就聞見了一股香,就像是水蜜桃的甜美,純潔中帶著點蝕骨的甜。
許諾諾才十七歲就美得令人悸動,她就像是山巒黛色,現(xiàn)在只窺其形。要是到了日后,便如同曇花,美得近乎靡麗。
宋屹眼底怔住。
他舌尖抵住上顎,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拉扯著,可惜,到最后他也近乎狼狽地垂下眼。
心里那酵成濃墨的情緒一點點吞噬他的心。
宋屹眸色深沉,聲線微啞,“許諾諾,這是第三次了,鬼迷心竅也好,怎樣也好,我都認了?!?p> “?”
許諾諾完全一臉不解。
于是她問道,“你在說什么呀?”
女孩兒聲音軟糯輕柔,像是最溫柔的南方小鎮(zhèn),最輕柔的風填充整個胸腔。
宋屹以前一直不懂“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他覺得區(qū)區(qū)穿堂風,如何引得山洪。
如今遇見許諾諾,他方驚,這哪里只是穿堂風,明明就是劫,是心甘情愿,是甘愿俯首稱臣。
許諾諾隨性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個語調(diào),在他宋屹的心里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只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小朋友,這里好玩嗎?”
許諾諾愣了一下,搖搖頭,小聲補充,“我不喜歡這些奇怪的游戲,我討厭這?!?p> 宋屹原本吊著的眼角,懶懶散散地樣子定格一瞬。
這是許諾諾第一次那么輕易地說出自己的內(nèi)心,就好像是在依賴他,親近他。
空氣安靜了幾秒,宋屹別開眼,避免自己過于自戀,又輕“嘖”了聲。
“行,待會帶你去好玩的地方?!?p> 半分鐘不算快不算慢,溫雅在一邊都快咬碎了牙,這個生日過的又氣又恨。
一旁的塑料閨蜜還一臉茫然的說道,“雅雅,你怎么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溫雅秉持著假笑,“親愛的,你多心了,我很好?!?p> 宋屹拍了拍許諾諾的肩膀,道:“起來,時間到了。”又看向溫雅,眉頭稍皺,“我們先走了,你們繼續(xù)?!?p> 賀睿跟個跟屁蟲一樣傻兮兮地跟在后面。
溫雅對宋屹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因為那人是宋屹,最青春的年紀里最肆無忌憚的人。
許諾諾走出去了,看了眼一旁松了一口氣的周昕,周昕剛才是真的大有諾諾被欺負,她就沖上去的架勢。
所以許諾諾沖她眨眨眼,幾分俏皮歡快。
宋屹帶諾諾去的是自己居住的酒吧包廂,周昕也跟著,一進去就是兇神惡煞的向野。
向野正在打掃衛(wèi)生,身形單薄的不像話。
他們一起進了包廂,暖黃燈光布局,對比下來,算得上是相當?shù)纳萑A柔軟的沙發(fā)。
桌子上有游戲機,有話筒,還有七七八八的玩意兒,就連臺球都有!
許諾諾對臺球炒雞有興趣,但是家里沒人玩這個,她活了兩輩子都是在手機里看過。
她眨眨眼,亮晶晶的眼里滿是新奇。
宋屹領著諾諾走過去,“想玩這個?”
諾諾小幅度的點點頭,覺得可能宋屹沒看見,又非常用力地點頭,小發(fā)夾一晃一晃的。
媽的,心又癢了。
——
忘了說,系統(tǒng)的戲份不多,岌岌可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