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洛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江陽的身份,甚至連直播間的網(wǎng)友也開始有人看出了一些端倪,覺得江陽看上去有些熟悉。
但此時在場的游客觀眾還是無人察覺到的。
江陽腰間掛著已經(jīng)插上電的木吉他,沒有立即彈奏,而是對著話筒默默道:“在這里我要像剛才指責我姐姐的那個人解釋一下,也向各位在場的觀眾簡單說明一下,我為什么會說剛剛這位歌手唱得不好?!?p> 張月月卻繼續(xù)不耐煩地嚷道:“唱不唱啊,我們不想再聽你解釋這個解釋那個了!不唱就下去,不要在這里裝腔作勢的。”
面部表情地看了張月月一眼,江陽輕出了一口氣,自顧自地道:“《曾經(jīng)的你》是首歌,是我寫的,我叫江陽。”
“嗯,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說罷,還不待現(xiàn)場觀眾反應,江陽直接撥動吉他弦,開始了彈唱。
噌……
動聽抓耳的吉他旋律響起,江陽這第一段開頭的吉他彈奏,就遠勝先前張洛的彈奏。
如今江陽的吉他水準已經(jīng)大幅提升,達到了準專業(yè)級,自然不是張洛那種業(yè)余水平可以比擬的。
少年那清澈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開始了吟唱: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p>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p>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p> “如今你四海為家……”
……
如果說張巍唱得是緬懷與追憶,那此時江陽唱著的就是夢想與遠方,令所有人聽得心潮澎湃,心神向往。
“等等,他剛才好像說……他首歌是他寫的?他叫江陽?”
“寫這首歌的高中生好像就叫江陽??!”
有的觀眾已經(jīng)開始反應過來江陽先前說的話了,紛紛你看我,我看你,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
歌曲的原作者來說別人翻唱得不好,好像沒什么問題吧?
先前江陽那石破天驚的話語,更是讓直播間網(wǎng)友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個乖乖啊,把原作者都吸引來了??!這特么也太戲劇性了吧?!”
“我就說這哥們怎么這么眼熟,還真是那個高中生江陽,這劉海一放下來我一時間竟然沒認出了!”
“正主來了,這么一對比,剛剛那個張洛何止是唱得不夠好,根本就是普通至極好嗎?”
“年輕人唱得就是別有一番味道,不比張巍版差!”
“哈哈哈笑死,原唱都來了,人家還是寫出這首歌的人,難道還沒資格說你唱得不好嗎?版權都在人家手里,你有沒有資格翻唱人家的歌還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呢!”
“真是哪個倒霉鬼觀眾有眼不識泰山啊,把江陽這個原唱給逼了出來。”
“專業(yè)護姐一百年,專業(yè)打臉一萬年,哈哈哈哈哈?!?p> “掐指一算,那位挑釁的觀眾現(xiàn)在可能尷尬得能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
張月月此時心中好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自己怎么就這么背?隨便逮著一個人黑一下就能黑出這首歌的原唱出來?!
你是原唱你怎么不早說?你早說我還敢這樣懟你?我都找你簽名了好嗎!
江清此時得意地看了張月月一眼,看到對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精彩表情,心中一陣暢快。
有眼無珠說的是誰?說的不就是你嗎!老娘你也敢得罪?都不要老娘親自動手收拾你,自己的乖老弟就能鎮(zhèn)壓得你抬不起頭!
江清一臉欣慰之色地看著江陽,自家老弟出息了,她非常滿意!
誰說只有長兄如父?還有長姐如母!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p> “Dilililidilililidenda~”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有難過也有精彩……”
到了副歌部分,江陽高聲地唱著,情緒激昂,與先前張洛那種平淡的感覺完全不同。
觀眾已在不知不覺種癡迷在了歌曲的氛圍中,無法自拔。
現(xiàn)場有擴聲音響,無數(shù)游客被歌聲吸引了過來,片刻間現(xiàn)在的觀眾已經(jīng)達到了上百人,所有人跟著旋律輕點著頭,有人拿出手機拍攝錄制著演唱視頻。
一旁的張洛也已被深深震撼,江陽的唱功與演繹幾乎已經(jīng)達到專業(yè)級別了,更重要的是歌曲中那份意境與氛圍,能夠深深感染著現(xiàn)場的聽眾。
張洛承認自己唱得很平淡,因為在現(xiàn)場他很難放開情緒,可江陽已經(jīng)完全融入到了歌曲的表演中。
這確定只是個高中生?真的不是專業(yè)歌手?
“讓我們干了這杯酒?!?p> “好男兒胸懷像大海?!?p> “經(jīng)歷了人生百態(tài)世間的冷暖。”
“這笑容溫暖純真……”
……
演唱結束,手掌輕按住吉他弦,伴奏也隨之歌手緩緩結束。
現(xiàn)場的觀眾卻還沉醉其中……
“謝謝欣賞?!北硌萃戤叄栁⑽Ⅻc頭道。
觀眾這才將早已隨歌曲飛出去的心給收了回來,紛紛回過了神,百余名游客觀眾開始賣力地鼓掌。
江清也極為興奮地鼓著掌,正想再次得意地看向剛才嘲諷她的張月月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人早已在人群中沒了蹤影。
人溜了?
江清各種踮起腳,在人群中來回探視,卻始終沒找到張月月。
人已經(jīng)趁亂提前溜了,確認完畢。不過開溜也是當下最明智的選擇了,要是留了下來,再被江清點名反嘲諷一下,那可真是社死現(xiàn)場了。
張月月逃過了社死現(xiàn)場,江清卻因此郁悶至極了起來。剛才她專心看江陽表演了,人從自己身旁溜了她居然都沒有察覺。
這就像大炮轟了空氣,蓄力一拳結果打在了棉花上,一切都毫無意義。
江陽對此并不知情,他對著話筒笑著道:“我已經(jīng)唱了一遍,現(xiàn)在大家對我沒有異議了吧?當然,我先前只是客觀評價了幾句,并沒有詆毀先前那位歌手的意思。”
“你都是歌曲的原唱,當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們可不敢有異議!”有人開玩笑道。
一眾觀眾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看向江陽的目光已全然再無之前的輕視,反而眼神充滿狂熱之色。
可江陽卻看到人群中的江清還是一臉的悶悶不樂之色,他疑惑道:“姐,你怎么還是不開心,我唱的你不滿意嗎?”
誰知江清雙手抱胸,氣鼓鼓地道:“剛才罵我的那個人已經(jīng)偷偷溜了!你都白唱了!”
江陽頓時呆了,一臉尷尬地眨了眨眼。
一些知道事件緣由的觀眾們聞言,哄然笑了起來。
好像江陽就是為了替他姐姐出頭才上去唱歌的吧?結果挑事的當事人都溜了,江陽這下還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白費勁。
不過還是讓他們大飽了耳福,這時,有人又開始起哄道:“好聽!再來一首!”
不少人也開始跟著附和。
江陽愣了愣,自己這是又被逼唱了?可他的曲庫也就兩首歌啊,現(xiàn)在也沒有鋼琴,他總不能用吉他當伴奏來唱《保護色》吧?
這時,看著此時正神情不悅江清,江陽靈機一動,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內(nèi)心呼喚系統(tǒng)道:“系統(tǒng),有些前世的歌,如果我還留有記憶的話,能演唱嗎?”
“?!到y(tǒng)沒有給予的歌曲,宿主可以演唱,但不可發(fā)表,也不可用于任何商業(yè)通途來盈利。”
得到了系統(tǒng)的回答,江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前世有些膾炙人口的簡單歌曲他還是留有記憶的,看著還是滿臉不開心的江清,江陽想再唱一首歌讓她心情好轉。
畢竟他就是為了讓江清心情好受才會上來表演的,可此時江清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那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豈不是毫無意義了?
此時江陽想起了前世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正好能適合用來緩解江清的心情,而且歌曲的旋律也十分簡單,憑借記憶和他現(xiàn)在的樂理知識底蘊就能輕松演唱。
那首歌曲的主要伴奏樂器正好也是吉他,而名字就叫做……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