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江湖攪局者
公孫烏龍房內(nèi),南長老看著公孫烏龍,公孫烏龍也緊緊的盯著南長老,突然之間,兩人向著對方?jīng)_了過去,兩人的位置換了過來,南長老拿著手里的幾張畫說道:“葵花點穴手?,這畫你還留著呢?!惫珜O烏龍說道:“我沒想到,南長老現(xiàn)在愛打麻將到了這種程度。”說完話,舉起手里剛從南長老身上掏出來的幾張白板說道。
南長老干咳兩聲,老臉一紅,把那幾張白板搶了回來,又把葵花點穴手的畫還給公孫烏龍說道:“額,這個,你也知道,你其他三位師父,他們玩麻將,不按套路出牌,我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那個別說我這個了,你的這個功夫不錯啊,能把我藏的這么深的麻將牌都能給找到,偷過去,看來現(xiàn)在奔雷快手的功夫不在南長老之下了。”公孫烏龍笑了笑,看著自己手里畫有葵花點穴手招式的畫。也沒多說什么。
南長老突然全身一動,公孫烏龍想做出身體上的反應(yīng),誰知自己的身體好像受到了無限大的阻力一樣,雖然眼看著南長老的手向著自己伸了過來,自己想運起自己的輕功去躲,但還沒等身體反應(yīng)過來,再看南長老手里再次拿著剛才還在自己手上的葵花點穴手畫紙。
公孫烏龍先是一愣,接著借用著雖然窄小的環(huán)境,運起自己的輕功,南長老就這么屏氣凝神手里拿著那畫紙隨時準備。公孫烏龍的身影越來越快,慢慢的整個屋內(nèi)都有公孫烏龍的身影,有的在往前走,有的往前走了一小步,整個屋內(nèi)都留有公孫烏龍的殘影,公孫烏龍把自己的輕功提升到了極致,殘影的樣子越來越淡,到了最后竟然消失了。整個房間內(nèi)只有南長老拿著畫紙在那里,畫紙無風(fēng)而動。
南長老靜靜的聽著房內(nèi)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突然那呼吸聲在自己耳后越來越大,南長老手快速的換了一個方向,自己還是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呼吸聲再次變得若有若無,連續(xù)三次,南長老總是躲過了那一手。畫紙還在自己手上,不過這次畫紙沒再動。南長老也沒動。
房間之內(nèi),公孫烏龍的身影慢慢的顯現(xiàn),只見公孫烏龍身影出現(xiàn)之后,慢慢的走到了南長老身前,慢慢的伸出手,又輕輕的把畫紙從南長老的手里拿出來,輕輕地折起來,慢慢的放到自己貼身處。沖著南長老笑了笑,然后說道:“葵花解穴手。”
南長老長舒一口氣,緊張的情緒和肌肉一下子放松起來之后,整個人身體站不住,直接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把氣喘勻之后,說道:“你小子耍賴啊?!?p> 公孫烏龍說道:“你可沒說不讓用點穴手啊?!蹦祥L老站起來說道:“行吧,這次算你過了?!惫珜O烏龍看著南長老有點迷惑,“過了?什么過了?”
南長老說道:“北長老說了,你們?nèi)齻€這次在外歷練表現(xiàn)不錯,可以出師了,沒什么特別的事情不用回來了,這次沒有什么期限,可以一直在江湖上,去闖蕩江湖吧。這不讓我過來試下你的武功。還讓我囑咐你幾句話?!?p> 公孫烏龍說道:“我這功夫,還不算高,您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碰到的那個人,一出手就把我大吐血了,養(yǎng)了一個多月?!?p> 南長老說:“怎么了,讓你去江湖歷練,還不滿意嗎?舍不得離開這里?”公孫烏龍想了想,要是說舍不得離開吧,自己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也早就受夠了這里的管束,要是說去再去江湖吧,自己心里還是有點小擔(dān)心。萬一再碰上這種高手怎么辦。
公孫烏龍思考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還是去闖蕩江湖吧?!蹦祥L老說道:“是什么原因,讓你改變想法了?”
公孫烏龍說道:“自己這次出去闖蕩,也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看到了大千世界,還看到了在這個世界里的規(guī)則,強者至上,只要我有強的武功,那么我就可以擁有一切,還有自己之前沒擁有過的武功,我都要有?!闭f完握緊了自己的雙拳,還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南長老看著面前的公孫烏龍,嗜血的臉龐,血紅的雙眼,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懼意。暗嘆一聲,“好吧,想好就行啊?!比缓笞哌^公孫烏龍的時候順帶著拍了他肩膀兩下。
走到門口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樣,給了他三套功法和口訣,說道:“這是隔空打穴的招式和口訣,還有我奔雷快手的招式和口訣,這一部是我從南長老那偷偷拿來的傳音入密的功法,你要好好保存,最起碼別讓他發(fā)現(xiàn),是我拿給你的。好好修練,成功之后再回來找我?!闭f完轉(zhuǎn)身出門。
公孫烏龍看著手里的三部功法,在轉(zhuǎn)身看看,南長老早就已經(jīng)出門離開了。公孫烏龍坐在椅子上,看著三部功法,又看看自己的小屋,還有屋里的六十斤的鐵鞋,不知在想些什么。
園內(nèi)石桌上,東長老和南長老坐在石桌旁,北長老一會從北屋內(nèi)走了出來,看到二人之后,坐到了石桌旁問道:“情況怎么樣?!?p> 東長老說道:“已經(jīng)說清楚了,跟她說是以后不要再回門派了。”北長老說道:“你說這個干什么?小白在江湖上畢竟還是咱葵花派的人,你不讓她回葵花派,那是什么意思,回,必須得回,而且給江湖上的印象還必須是看到她就能想到葵花派,看到葵花派就能先想到她才行。”東長老站起來想走。北長老說道:“你干嘛去?”東長老說道:“我去跟她說一聲去,別讓她先走了?!?p> 北長老說道:“哎,你跟她說有什么用,等到有事的時候她自然就回來了,你以為老周和她是一點事都沒有嗎?”東長老說道:“可我跟她說的是不能讓她回來,萬一她真的有了孩子,在外面碰到困難,那一個人豈不是很難。”北長老說道:“說你笨你就不聰明。她如果這點彎都拐不過來,還那么死板的話,那這個覺得她也做不了,那就當(dāng)我眼瞎了,看錯了人,如果碰到難題不知變通,非要自己一個人死扛到底的人,那給她的角色就過于重了,只能讓她再做回你的角色。那樣的話,我的一盤高明的暗棋,只能是擺明了啊。希望她別范這種錯誤吧,你那邊呢?!?p> 南長老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嘆了一口氣。北長老有點煩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搖頭嘆氣的算是怎么回事。”南長老這次啊開口說道:“我是害怕,我們葵花派真的出了一個江湖上的攪局者,我怕我們穩(wěn)定江湖朝堂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培養(yǎng)出了一個把本來平衡安穩(wěn)攪成血雨腥風(fēng)的人啊?!?p> 北長老說道:“現(xiàn)在這話說的太早,一切皆有變數(shù),任何人都可以為我所用,成為我的棋子,這種心態(tài)和想法才對,更何況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除非真的練成不世出的絕世神功,否則的話,憑我們幾個人或者下一代人只需要他們?nèi)齻€只見就可以相互制衡了?!?p> 北長老長須飄飄,手攆胡須,太陽穴高鼓,腦袋上的青筋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聽北長老接著說道:“你們來的時間尚短,雖然一直在聽我說,但是有很多話,我也是和一位大人物學(xué)的,這位大人物的身份現(xiàn)在還不方便透露給你們,你們早晚都會知道的。等到哪一天我老了,不行了,需要下一任站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當(dāng)然也可能不在你們幾個里選,那樣的話你們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還是不知道的好啊,否則。。。哎?!北遍L老年齡也大了,話也有點絮叨,有些不該說的話,也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即使面前坐著的是自己的兩位侄子,但在那位大人物眼里,也不顧是兩顆棋子而已啊。
東南長老,只是默默的聽著北長老自己的這位二大爺?shù)脑?,不敢多說一句,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這位二大爺,葵花派的北長老,肯定不止是一位門派的長老那么簡單,但是現(xiàn)在聽起來,好像還有更多的故事。今天這些話之前的北長老是肯定不會說的,兩人也不敢多問。
三人就那么在園內(nèi),相對無言,只有微風(fēng)吹過,飄落幾片樹葉。北長老看看面前落下的葉子,還有干枯的樹干,嘆道:“樹尤亦老,人何以堪啊。”
時光靜好,院內(nèi)樹下,三位老人或站或坐,石桌之上,一個葵花盤,微風(fēng)乍起,卷起一卷落葉。誰又曾知道,就在剛才,三人談?wù)摰氖钦麄€江湖。
姜二姐房內(nèi),西長老和姜二姐坐在桌旁,姜二姐把手腕放在桌上,手腕下還墊著一個小小的手枕,西長老眼睛微閉,右手食指中指搭在姜二姐的手腕處,不多時,突然睜開眼睛,先是一臉疑惑的看看面前這個還未脫去幼稚的臉龐,然后再次診了一下脈,突然站起盯著姜二姐說道:“這次出去,可曾碰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