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害人終害己
本來她對自己的哥哥寄予厚望,希望兄妹兩能強強聯(lián)手,勝過那霍景琛。
可不光大哥霍岐山不爭氣給他們拖后腿,自己這個老公也不讓人省心。
現(xiàn)在霍釗又出了這檔子事,她都只能孤軍奮戰(zhàn)了!
“沒一點用的東西!”
“每天都給我丟臉!氣死我了!”
“……”
霍羽的話越罵越難聽,蹲在地上的郭棟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但他站起來的一瞬,臉上掛著的還是小心謹慎的憨笑。
“別跟食物過不去,不喜歡吃就拿去喂狗,別跺壞自己的腳了?!?p> 也不知是他詛咒了還是霍羽的此番舉動遭到了報應(yīng),在郭棟話音剛落下之際,她便崴了腳。
“?。 被粲鹨宦曂纯鄳K叫,腿軟著朝一側(cè)栽倒。
郭棟眼疾手快將她扶穩(wěn),再輕柔地抱到了床邊。
“好了不氣了,是我不夠聰明,沒能給你爭面子……”他示好般地說著自己的缺點。
霍羽崴腳得并不嚴重,就是當時那一瞬有些錐心的痛,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那種感覺,可郭棟的按摩手法卻讓她有了另一種痛感,讓霍羽忍不住想哇哇大叫。
“痛痛痛!”她連連低喊。
可郭棟卻不撒手,動作未停頓分毫:“乖,忍耐一下,這樣好得快?!?p> 霍羽疼得哭了起來,捶打郭棟禁錮自己腿的手。
“你放開……”她冷汗簌簌,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感覺整條腿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
“乖,不鬧騰?!惫鶙澮琅f用輕哄的口吻說著,只不過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霍羽痛到渾身痙攣,額頭都冒出了滴落的冷汗。
但她又不敢叫太大聲,怕引起樓下奶奶的注意,只能咬著牙關(guān)無力捶打郭棟的手。
不知過去多久,在霍羽痛得渾身發(fā)抖之際,郭棟終于換了輕柔的手法。
“明天就會好起來的?!?p> 好似剛才霍羽的哀求哭喊,都從未發(fā)生。
在郭棟起身之際,霍羽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個東西朝著他砸去。
嘭??!
一聲沉悶聲響后,隨即是玻璃落地的碎裂聲。
霍羽剛才隨后拿的是玻璃的煙灰缸,郭棟沒躲閃,直接砸到了他額角,鮮血淋淋。
看著他臉上觸目驚心淌落下來的血跡,霍羽嚇了一跳:“你怎么不躲開?”
郭棟沒有伸手去擦,嘴角依舊掛著他一如既往的憨笑:“老婆的教訓,不敢不從?!?p> 此刻這樣子,就好像他有多畏妻一般。
霍羽本還覺得有些內(nèi)疚,但一想起剛才他一根筋給自己揉腳踝的樣子,心底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涌了上來。
“剛才你怎么回事?我喊你停,為什么不停?”她質(zhì)問。
郭棟語氣低了幾分:“我當時來不及想太多……”
“你就是故意的!”霍羽氣得咬牙切齒,但看著他滿頭鮮血的樣子又不好再次發(fā)泄,“你要是對我不滿你直說,沒必要搞這種小動作?!?p> “老婆大人,你真的誤會我了……”郭棟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不管是當初談戀愛還是結(jié)婚這幾年,我哪件事沒有聽你的?”
霍羽也知道自己沒法反駁他說的話,但此刻已經(jīng)心煩意亂。
本想問問他有關(guān)自己哥哥的事有什么辦法可想沒,但又覺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算了算了,你趕緊去處理傷口,看見你就煩?!被粲鹨粋€反身,背對著他側(cè)躺在床上,徒留一個后腦勺。
郭棟輕聲應(yīng)了一句,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直到走出房間,他才抬手擦了擦模糊了視線的血漬。
猩紅的眸底內(nèi),是一片陰鷙的目光……
黑暗逝去,朝霞漸漸升上山莊的天空。
霍氏集團的年會就此告一段落,有人滿載而歸,有人失望且留有遺憾,但還有人就此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回憶。
回程,霍景琛因要直接去公司和高層管理做總結(jié)性會議,讓羅賓開車送沈佳宜回家。
看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樹林風景,沈佳宜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漫長而又印象深刻的幾天,終于過去了。
回過神,沈佳宜發(fā)現(xiàn)羅賓時不時透過后視鏡在看她。
“羅賓,你有話對我說?”她直接問道。
羅賓發(fā)覺自己的‘偷看’被發(fā)現(xiàn),有些不好意思。
“太太,我只是擔心您有心事……”做助理的他也有苦衷,不光要顧慮老板的公司,還要操心老板的私事。
畢竟有關(guān)他心愛女人的一切,都極有可能影響他的工作心情。
“我能有什么心事?”沈佳宜笑著反問他。
羅賓還是稱謂她為‘太太’,這讓她有些無可奈何,但也知道自己若執(zhí)意較真要求他改口,日后霍景琛知曉了又要來追問自己,索性算了。
羅賓欲言又止,微微皺著眉頭小心翼翼開口:“這次年會針對霍總的人太多了,還有很多人都在等著看笑話,還好您始終堅定不移站在霍總這邊,給那些人啪啪打臉?!?p> 聞言,沈佳宜臉上官方的笑容稍微淡了下來。
“害人終害己,有些人硬要雞蛋碰石頭,咱也拿他們沒辦法……其他的一切就順其自然吧?!?p> 高處不勝寒的道理,沈佳宜一直都懂。
只是霍景琛走得也這般步步驚心,甚至連親情都成了表面的存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至少在上一世,若不是那對渣男賤女的蓄意為之,她根本感受不到這些薄情的險惡。
收回思緒,沈佳宜又想了另外一件事。
待年會結(jié)束,尹右要去地下博物館接受懲罰,那種男女混打的黑暗模式,她一想起來都毛骨悚然。
就算尹左告訴自己,尹右是那博物館的常勝將軍,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尹右是博物館的???,看來是經(jīng)常犯錯的一個人。
可其他對手并非一成不變,說不定還根據(jù)尹右的攻擊習慣而定制了針對她的攻擊模式。
她還是很想找霍景琛說情,可尹左尹右都希望她不要開這個口。
或許對他們而言,霍景琛定下的規(guī)矩就是死規(guī)矩,她們的忠心一直在告誡她們,接受并竭力做到最好,便是解決方案。
“那個……羅賓,尹右要去的那家博物館在哪,你知道嗎?”沈佳宜還是忍不住問向了開車的羅賓。